“誌遠,你在哪裏?”
陳雨馨禁不住的大聲喊了起來,急的淚水狂流而下。
“誌遠,你在哪裏?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誌遠,你在哪裏?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陳雨馨大聲狂喊著。
“轟隆!”
歐陽誌遠從水底衝了上來,他聽到了陳雨馨的那句哭喊的話。、
這讓歐陽誌遠極其的感動。
“誌遠,你在哪裏?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陳雨馨淚流滿麵的大聲狂喊。
“我在這裏,死不了的,我們要一起好好地活著。”
歐陽誌遠大聲喊著。
陳雨馨猛然聽到了歐陽誌遠的回答聲,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連忙回頭一看,他看到了歐陽誌遠抱著韓月瑤出現在船尾。
陳雨馨頓時淚流滿麵道:“誌遠,你……你們還活著?”
歐陽誌遠看著淚流滿麵的陳雨馨大聲道:“還活著,我可舍不得留下你一個人,我還要你做我的老婆呢。”
陳雨馨羞得滿臉透紅,大聲道:“快上來,要下暴雨了,月瑤怎麼啦?”。
陳雨馨接過來韓月瑤。歐陽誌遠把自己信手抓來的東西放在了船上,大聲道:“快,給韓月瑤人工呼吸。”
陳雨馨一看,韓月瑤臉色蒼白,竟然沒有了呼吸。
她連忙捏住韓月瑤的鼻子,對著陳雨馨的小嘴吹了一口氣,快速的按壓韓月瑤的心髒。
歐陽誌遠從自己的衣服裏,取過來銀針,手指一彈,一根銀針紮下了韓月瑤的心髒部位,刺激心髒跳動。
“我來!”
歐陽誌遠救人的手段要比陳雨馨高明的多,他連續給韓月瑤吹了三口氣,按壓心髒幾十下,韓月瑤清醒過來。
“咳咳咳……”
韓月瑤劇烈的咳嗽著,吐了幾口水,睜開眼來。她看到了歐陽誌遠和陳雨馨關切的目光。
“歐陽大哥、雨馨姐姐,我們有死?”
歐陽誌遠收回銀針笑道:“有你歐陽哥哥在,你死不了。”
韓月瑤說完這句話,又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雨馨,擦幹月瑤的身子,給她換好衣服,咱們上岸。”
歐陽誌遠去發動機器。
“好的,誌遠。”
陳雨馨快速的擦幹韓月瑤的身子,把遊泳衣換下來,給她換好衣服。
“走了,要下雨了。”
歐陽誌遠發動起來遊艇,快速的開向岸邊。
“啊,誌遠,快看,那是什麼!”
陳雨馨發出激動狂喜的喊聲,韓月瑤和歐陽誌遠一看,頓時一呆。兩人連忙拿起照相機和攝影機。
不遠處的湖麵上,竟然多出了一座十分清晰雄偉繁華的古老城市,高大巍峨的城牆上寫著大字:留城!
巨大的城門下,身穿古代衣服的古人,進進出出,城門前有明代的士兵在值班站崗。
繁華的街道,古時的車馬和身著古裝的人,在街道上來來往。街道上,有各種店鋪酒肆,人們互相問好說話,十分的客氣。
“我的天哪,古代的留城!六十年一現的古代留城!”
歐陽誌遠瘋狂的大聲喊著,連忙用攝影機拍攝著這神奇的海市蜃樓。
剛剛醒過來的韓月瑤也拿著照相機拍個不停。
歐陽誌遠大聲喊道:“咱們重建留城,就按照這個樣子建。”
陳雨馨一邊開著遊艇,一邊仔細的看著這幾百年前的古城。
岸上的遊人也看到了六十年一現的留城,人們驚呆了,有的人激動著狂喊著、跳躍著,觀看這六十年才出現一次的奇景。
很多遊客拿著照相機和攝影機拍個不停。
“看,那是什麼?有活人!我的天啊,是神仙呀。”
“神仙在古留城裏下凡了,快照下來。”
“好漂亮的神仙!是三位神仙,一男兩女。”
人們看到,從古留城裏,開出一條遊艇,遊艇上,竟然坐著一男兩女,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麗漂亮。
岸上的閃光燈哢嚓哢嚓的閃個不停。
“不對呀,神仙手裏怎麼會有照相機,還有攝影機?”
“古留城怎麼會有遊艇?”
“我的天哪,這怎麼可能?海市蜃樓裏,怎麼會有人從裏麵下來?”
由於歐陽誌遠三個人距離海市蜃樓比較近,他們快速的開著遊艇,奔向岸邊,就好像從海市蜃樓裏走出來的一樣。
幾分鍾後,六十年一現的古留城,在慢慢的消失,隻留下歐陽誌遠他們,從湖麵上開了過來。
等到歐陽誌遠就要到岸邊的時候,人們才清楚地看到,所謂的神仙,竟然就是現代的人。
但所有看到六十年才出現一次的古留城,感到非常的幸運。人的一生中,有幾個六十年?
很多人還沉醉於剛才如夢似幻的海市蜃樓中。
海市蜃樓一消失,天空的烏雲慢慢的散去,風小了許多,天色漸漸地又恢複了晴朗。
岸上的一個留著山羊胡子、五十多歲、尖嘴猴腮的男人,兩眼死死地盯著歐陽誌遠從古船裏撈上來的那寫東西,眼裏露出強烈的震驚神情和貪婪的目光。
他的目光裏摻雜著羨慕、貪婪和殺機。
“我的天哪,明代的青花釉裏紅碗和盤子,官窯的,竟然有二十八個。”
這個人叫範文軍,是個鏟地皮的。什麼叫鏟地皮的?就是到鄉下收古玩的文物販子。
範文軍經多見廣,他在巨山島收到了很多瓷器和玉器,但從來沒見過官窯的青花釉裏紅瓷器,今天竟然見到二十八件,這讓他狂喜不已。簡直就是在做夢。
難道這三個人見到水下的留城了?難道是在水裏撈出來的?就是古代的留城裏,也沒有官窯的瓷器呀?這是怎麼回事?這二十八件瓷器,價值連城呀。明代的青花釉裏紅本來就十分稀少,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了,就見到過一個青花釉裏紅的小碗。
現在可是二十八件呀。範文軍的大腦急速的運轉著,要是把這二十八件青花釉裏紅買下來,賣給七爺,自己就發財了。七爺一直委托自己找這種瓷器。
七爺出的價很高,一件青花釉裏紅盤子或者碗,每件一千萬。這隻是一般的民窯的,要是官窯,價格翻倍,那就是兩千萬。
歐陽誌遠都不知道,自己看到的那是一艘從景德鎮出來,拉了滿滿一船的官窯瓷器,準備進京獻給明代宮廷的,卻想不到,走到這裏,遇到了大風暴雨,被強大的吸力,吸入水下,正好卡在了地下裂縫的中間,而一船的瓷器,竟然完好無缺。歐陽誌遠信手撈起來是用特製老藤條捆起來的一摞宮廷官窯瓷器,下半截是十四個盤子,上半截是十四件碗。價值連城呀。
歐陽誌遠根本沒有顧得上看自己撈上來的是什麼東西,三個人剛到岸邊,範文軍就走過來打招呼。
“你好,年輕人。”
歐陽誌遠回頭一看,一位五十多歲、尖嘴猴腮留著胡子的男人,兩眼閃爍著貪婪看著自己,但眼光卻老是偷看什麼。
歐陽誌遠順著他的眼光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內心狂跳不已。
我的天哪,這……這怎麼可能。
歐陽誌遠看到自己在那條船上信手抓來的,竟然是一摞明代瓷器。難道,那艘船上,裝了滿滿的一船瓷器?
這摞盤子和碗,竟然是極其罕見的明代青花釉裏紅,官窯的。我靠,發財了。
歐陽誌遠強壓住自己內心的狂跳,不露聲色的看著這個中年男人道:“什麼事?”
中年男人範文軍笑著道:“年輕人,你的盤子碗賣嗎?”
歐陽誌遠笑道:“自家吃飯的家夥,你說能賣嗎?”
範文軍笑道:“年輕人,你要是賣的話,我給你一百塊一個,這幾個我全要了。”
歐陽誌遠一聽,心裏嘿嘿的冷笑不已。這個王八蛋真是黑心呀,一件官窯的青花釉裏紅竟然隻給一百元,去年香港拍賣了一個明代的青花釉裏紅官窯的小碗,竟然拍了兩千六百萬。
看來,這個家夥是個識貨的人。
歐陽誌遠道:“不賣。”
歐陽誌遠知道,自己趕快離開這裏,免得夜長夢多,這二十幾個盤子和碗,可是一筆不小得數目。
我的天哪,水下還有一船,自己發財了。
找機會,全部撈上來。
可是,那可是個極其危險的死亡之地,自己要不是為了救韓月瑤,自己根本不敢進去。自己仗著有五行神功護體,才沒有完蛋的。那個地方,要是別人下去,早就被吸下去了,必死無疑。韓月瑤要不是自己給她渡了幾口氧氣,小丫頭早就香消玉損了。
就是自己有五行神功護體,還差點沒上來。
那個地方,自己可不敢再去了。
歐陽誌遠輕聲道:“咱不上岸了,坐好,走。”
歐陽誌遠開著遊艇,快速的離開岸邊,高速開向碼頭。
範文軍一看到年輕人竟然開著遊艇高速的離開了,他知道,人家警覺起來了,看來對方絕對是個行家,這些官窯瓷器看來,就是在水裏撈出來的。
難道水下麵有沉船?這個地方怎麼會有沉船?這裏可是古代的留城遺址呀。
“年輕人……。”
歐陽誌遠看著遊艇早已消失在湖麵上。
陳雨馨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月瑤,你們是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我都急死了,月瑤怎麼會溺水的?”
歐陽誌遠道:“我們碰到了暗流漩渦。”
“暗流漩渦?”陳雨馨一聽,嚇了一跳。
遊泳的人,最怕的就是暗流漩渦,如果被吸到水底,九死一生。
歐陽誌遠道:“月瑤被吸了下去,我連忙跟著下去了,在水下十幾米的地方追到了月瑤。”
韓月瑤看著歐陽誌遠道:“謝謝歐陽哥哥,你又救了我。”
歐陽誌遠笑道:“小丫頭,咱們之間還要謝什麼?我不救你,怎麼向你爺爺交代?你要是有什麼事,你爺爺非宰了我不可。”
韓月瑤笑道:“我爺爺才不宰你呢。”
歐陽誌遠看著陳雨馨道:“雨馨,你說我在那個湖溝下麵看到了什麼?”
陳雨馨笑道:“莫非你看到了傳說中的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