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市東郊,葫蘆山。
如水一般的月色灑在了整個站坡上,草叢裏的秋蟲發出唧唧的鳴叫。
一道筆直的人影,如同一杆標槍一般,站在一塊山石上。
微風吹過,這人一頭的散發隨風飄舞,衣訣飄飄。
“你來了!”這人頭也不回的看著一快烏雲,遮住了皎潔的月亮。
“大哥,你的武功又進步了,我用了柳生家族的隱身術,你竟然能聽到我的腳步聲。
一身白衣如雪、身形詭異的八重美惠,如同一片樹葉在草從上飄來。
“我的武功雖然進步了,能聽出你的隱身術的原因,是你受傷了。
這人從八重美惠的腳步聲中,竟然能聽出美惠受傷了。
“誰傷了你?我去殺了他。”八重一休轉過身來。
這是一位極其俊美的儒雅男子,但他竟然長了兩道雪白的眉毛。讓人看到,有種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覺。
“歐陽誌遠!”
八重美惠的雙眼裏閃出淩厲的殺氣。
“歐陽誌遠!”
八重一休的身體,在聽到歐陽誌遠這個名字的刹那間,那雙雪白的眉毛,劇烈的抖動,猛然爆發出濃烈的殺氣,恐怖的威壓狂湧而出,周圍的蟲鳴瞬間消失,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又是歐陽誌遠。
八重一休的右手猛然握死死地握住了腰間的一把戰刀,淩厲的寒芒在刀鞘中爆閃而出,劃過天際。
小林擇一、山澤一郎、柳生靜一、伊賀聖雄、鳩山都死在這個中國人的手裏,就連山澤田野都在歐陽誌遠的刀下,失去了一條胳膊,就連家族的寶刀戰國水神都被歐陽誌遠奪去。
“我一定要殺了他!”
八重一休的一頭長發,衝天而起,迎風狂舞,如同惡魔一般。
美惠如同一條蛇一般扭動著,走了過來,依偎在八重一休的懷裏,她的雙眼留露出濃烈的情欲。八重一休猛地一把推開八重美惠,身形一閃,消失在濃濃的夜霧中。
八重美惠一看自己的哥哥一把推開自己,她的雙眼透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碧寒芒。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始終不肯接受自己。
歐陽誌遠安排好眾人,他和寒萬重開著路虎,奔馳在去礦務局宿舍的路上。
既然王展輝和趙智羽他們聯手建設海陽不凍港,明天就要盡快簽約,免得夜長夢多。
車子剛轉過一片開闊地帶,經過一座小丘陵,本來皎潔的月光,刹那間躲進了烏雲裏。濃重的霧氣變的洶湧澎湃,溫度仿佛在刹那間降到了零度,本來吵鬧的路旁的秋蟲,刹那間變得鴉雀無聲。
一股濃烈的殺氣和威壓,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的狂湧而來。
歐陽誌遠和寒萬重刹那間就感到了這股濃烈的殺氣和挑釁的威壓。
寒萬重停下了路虎,看了一樣歐陽誌遠。
好高的身手!這人絕對是一流的高手。
歐陽誌遠打開車門,全身戒備的走下車來。
不遠處的山坡上,一位白衣男子站在一塊岩石上,長發狂舞,靜靜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一步跨出公路,身形如同電芒一般,射向那道山坡。
看著歐陽誌遠如同電芒一般的身法,八重一休的瞳孔如同針尖一般爆縮,他靜靜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停下身來,看到這人竟然長了一對白色的眉毛,沉聲道:“你是誰?
“八重一休!”
歐陽誌遠一聽這個人就是八重一休,他沉聲道:“八重駿雄的兒子?你不在日本,跑到中國來幹什麼?”
八重一休道:“山澤田野的一條胳膊,是你砍掉的?他的們家族的戰國水神在你手上?”
歐陽誌遠道:“我和山澤田野比武,他敗了。”
八重一休道:“我要和你比武。”
歐陽誌遠冷聲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回到你們日本去吧。”
八重一休並沒有說話,而是右手一伸。
“叮!”一聲淩厲的刀鋒出鞘,他手裏多出了一把如同寒泉秋水一般的戰刀,鋒芒畢露的刀鋒仿佛也知道就要發出一場惡戰,在微風裏低吟。
八重一休兩眼盯著歐陽誌遠道:“拿出你的戰刀,讓我們用手中的刀鋒說話。”
歐陽誌遠看出八重一休的武功極高,比八重美惠還要高上一重。
歐陽誌遠眼神戒備,走手一抖,那柄軟劍,也就是山澤田野家族的戰刀——戰國水神,在手中被歐陽誌遠抖的筆直,劍鋒在月光下發出的寒芒,吞吐不已。
八重一休道:“歐陽誌遠,出招吧。”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八重一休,如果你敗了,留下你的戰刀,你一生都不能再踏進中國領土的半步。”
八重一休冷聲道:“如果你敗了,海陽不凍港口的工程,將由我們八重株式會社來承建。”
歐陽誌遠大笑道:“八重一休,你贏不了我的,我們自己的港口,我們中國人自己建設,出招吧。”
八重一休一聲暴叫,刀鋒一閃,一道寒芒發出尖銳的厲嘯,劈向歐陽誌遠的咽喉。
這一刀又快又恨,刀鋒竟然不是自上而下,而至以一個極其詭異刁鑽的角度,從下向上,反劈誌遠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