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貝貝的眼睛也紅了。
歐陽誌遠笑道:“一帆,沒事,上了藥就好了。”
一帆道:“爸爸,堅強些。”
韓貝貝伸手從寒萬重手裏接過生肌膏道:“歐陽哥哥,我給你塗藥吧。”
歐陽誌遠道:“好吧,貝貝。”
韓貝貝把生肌膏均勻的塗在了歐陽誌遠後背的傷口上。
生肌膏剛塗到歐陽誌遠的後背上,股股清涼讓歐陽誌遠的後背不再痛了,傷口快速的恢複愈合著。
韓貝貝看到了歐陽誌遠的傷口,在快速的收口結痂,這讓她大吃一驚,眼裏露出驚奇的神情。
這是什麼藥?效果這麼好?塗上就長傷口?
歐陽誌遠穿上衣服,看著驚愕的韓貝貝笑道:“丫頭,楞啥?走,回家吃飯。”
寒萬重發動越野車,開向了老街。
蔡雲和兒子任小軍回到了家裏,市長任海濤已經回家了,他正在客廳裏看書。
“爸爸!”
蔡小軍一看到爸爸,就撲到了爸爸的懷裏。
任海濤疼愛的抱起了自己的兒子,狠狠的在兒子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兒子,今天怎麼放學這麼那麼晚呀?”
蔡雲冷哼一聲道:“看看你提拔的裴元奎,就是一個飯桶,今天咱們的兒子,差一點讓車撞了。他是怎麼管理交警的?”
任海濤一聽自己很晚才生的這個兒子,差一點讓車碰了,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陰沉,他沉聲道:“怎麼回事?蔡雲?”
蔡雲生氣的道:“我帶著軍軍經過文化街的時候,我和軍軍下來買東西,那個叫什麼恒信珠寶的孫耀武,這個狗東西,喝了酒,他的車直接撞向咱們的兒子軍軍。”
蔡雲是聽到了裴元奎和孫耀武說話,才知道,那個人叫孫耀武的。
“什麼?恒信追寶集團的孫耀武?軍軍傷到哪裏沒有?”任海濤連忙仔細的檢查軍軍的身上,看看兒子受傷沒有。
蔡雲冷聲道“如果不是有人救,軍軍早就被撞死了。”蔡雲的眼睛紅了,眼淚禁不住的掉了下來。
任海濤的臉色陰沉的就像六月的天,兒子軍軍就是自己的命根子,孫耀武這個王八蛋,竟然敢酒後開車,差點撞死自己的兒子,這家夥真是找死。
不建設古玩城,老子也要治一治你。
任海濤看著蔡雲道:“是誰救了咱們的兒子?”
蔡雲看了一眼任海濤道:“是湖西市常務副市長歐陽誌遠。”
“你說什麼?歐陽誌遠?”
任海濤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變換不停。怎麼會是歐陽誌遠救了自己的兒子?
今天,強拆那條老街的事情,任海濤是知道的,但他沒有阻攔,他自己裝作不知道。強拆這件事,就是出了什麼事,也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歐陽誌遠和周光睿和自己的關係都不好。
歐陽誌遠站在省長江川河的對立麵,自己又是省長江川河的班底,自己和歐陽誌遠肯定不會有什麼結交。
而周光睿剛一來到龍海市,對自己還算尊敬,但這家夥仗著自己後台的強大,骨子裏的那種優越,就漸漸的不自覺的流露出來,這讓任海濤很不舒服,任海濤開始不喜歡周光睿起來。但是,任海濤忌憚周光睿的強大背景,副市長周光睿的事,他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樣子,周光睿和歐陽誌遠有什麼過節,如果沒有什麼過節,今天就不會出現強拆老街的事件。
明天,省文化廳的調查組就要來了,嘿嘿,就是來了,調查組能把周光睿怎麼樣?以周光睿的狡猾,他肯定會把這件事撇的一幹二淨的,最終結果,還不是不了了之?
今天歐陽誌遠竟然救了自己的兒子,這可是一個大人情呀。
可惜的是,歐陽誌遠這麼有才,自己卻不能和他成為朋友,而是政敵。
蔡雲看著自己的丈夫道:“歐陽市長為了救咱們的兒子,而且還受了傷,後背都被撞出了血了。”
任海濤道:“有時間,我要謝謝歐陽市長。”
蔡雲點頭道:“是要好好的謝謝人家,對了,那個孫耀武怎麼辦?”
任海濤道:“孫耀武是恒信珠寶集團的董事長,很有錢,恒信古玩城的投資,離不開他,嘿嘿,這次……,要讓他放點血出來。”任海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
歐陽誌遠和韓貝貝、一帆回到家後,秦墨瑤看著一帆賴在韓貝貝的懷裏,她不禁笑道:“一帆,別能髒了你貝貝姨姨的衣服。”
韓貝貝笑著道:“姨姨,沒事的,我很喜歡一帆。”
一帆笑嘻嘻的道:“奶奶,我不會弄髒貝貝姨姨的衣服的。”
歐陽誌遠看到了孔老的氣色很不好看,他的臉色一變,連忙伸手抓住了孔老的手腕,他的心不由得一沉。
原來預計孔老的時間還有一年,現在又過了幾個月,但是,孔老衰老的速速加快了,老人的時間不多了,生命再次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