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柳河鎮(1 / 2)

沈傳飛道:“昨天,歐陽市長和那幾個人急匆匆的直接上了高速公路,好像在追什麼人?在高速公路上,一輛桑塔納逆行,撞到了護欄上爆炸起火,歐陽誌遠和那幾個人把車停在了現場。公路巡警讓他們把車快點移走,但其中一個人亮出一個證件,竟然是國安的證件,然後他們就衝向深山去了,說是在執行特殊任務,兩個小時後,他們又回來了。”

這些信息,是沈傳飛事後調查出來的。

裴元奎聽到這個消息,臉色變幻不停,歐陽誌遠竟然和國安的人有關係,難道國安中,有他的朋友?

裴元奎低聲道:“沈隊長,你說,他們在追什麼人?”

沈傳飛道:“根據我們的推測和調出來高速路上的錄像來看,他們在追擊齊鳳浩。”

裴元奎道:“他們沒有追上齊鳳浩?”

沈傳飛道:“我們問了那位高速巡警,巡警說,沒有看到他們抓住什麼人。”

裴元奎低聲道:“沈隊長,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說,你是警察,你知道泄密國安的事,罪名不小,任何人都保不住你,你知道嗎?”

沈傳飛忙道:“是,裴局長。”

裴元奎掛上了電話,抹去了臉上的冷汗。歐陽誌遠要是和國安有什麼關係,自己和他為敵,就是找死,自己以後要繞著他走。

市長任海濤聽著裴元奎打電話,他隱隱聽到了國安之類的詞語,這讓他吃了一驚。

難道歐陽誌遠和國安有什麼關係?要是歐陽誌遠真的和國安有什麼聯係,自己以後要盡量不能得罪他,國安這個部門,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

沈傳飛看著市長任海濤,低聲道:“任市長,幫助歐陽誌遠的幾個人,很有可能是國安的人。”

雖然市長任海濤剛才從裴元奎的聲音中聽到了歐陽誌遠和國安的關係,但現在親耳聽到從沈傳飛口中說出來,這讓他感到極其的震驚。

市長任海濤低聲道:“裴局長,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的關係。”

裴元奎點點頭道:“是,任市長,我不會亂說的,請您放心。”

公安局長裴元奎告辭後,市長任海濤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他知道,即使歐陽誌遠的級別比自己低,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看來,自己以後見到歐陽誌遠,還是盡量的不要和他爭鬥,自己要是和他爭鬥,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歐陽誌遠和黃曉麗陪了一帆一天的時間,才讓一帆徹底地從被綁架的恐懼陰影中,走了出來。

第二天,歐陽誌遠才和家人告別,回到了湖西市。

柳河鎮的東王村。

五十多歲的王洪財,坐在自己五畝地的桑園前,皺著眉頭,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袋,滿臉皺紋的他,臉上寫滿了滄桑,但帶著一股倔強。

老伴張玉花站在王洪財的身後,一臉的無奈。

這座桑園已經種植了十年了,這些桑樹,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經過自己的精心照料,長勢非常的旺盛,現在是冬天,雖然桑樹落了葉子,但挺拔茂密的紙條,在明年的春天,肯定能長出茂盛的桑葉。

自己養了一輩子蠶了,這塊地按照和村裏簽訂的合同,是二十年不變,現在過了十年了,還有十年的承包時間,但是三天前,村長王洪寶帶人找到了自己,說這裏要建設什麼鋁業工廠,所有承包的桑園都要收回,收回的土地,每畝補償二百元。

五畝地的補償款,才一千元呀,自己一年養蠶的收入,是一萬多元,一千元能幹什麼?這可是自己伺候了十年的桑園呀。說征收,就征收了?那合同還叫合同嗎?村長王洪運的一句話,就能否定蓋了公章的合同?這還講理嗎?

三天,村長說,給三天的時間,三天後不同意的話,就強行執行,用鏟車來推。今天的期限就到了,真是作孽呀。

周圍很多的桑園,幾乎全部都已經簽訂了征地合同,領到了少的可憐的補償款。就剩下自己一家了。可是,自己的桑園,就是自己的命呀。

王洪財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把煙袋鍋子磕在旁邊的石頭上,隻磕的火星四濺。

“***王洪寶,你敢帶人來推我的桑園,老子就和你拚命。”

王洪財狠狠的吐了一口。

柳河鎮政府會議室。

征地工作會議,在這裏準時召開。

縣長郭振宏和縣委書記劉印泉在歐陽誌遠的提醒下,他們已經回到了古曹縣,隻留下副縣長楊尚山在柳河鎮。縣長郭振宏和縣委書記劉印泉想不到,這個中望鋁業集團的投資,竟然這樣複雜。

上麵為了這個項目,竟然在激烈的鬥爭著。兩人當然不想當炮灰,他們請示了副市長馬加山,以工作太忙為借口,跑回了古曹縣。

中望集團總經理羅永超讓柳河鎮的征地工作,在春節前,一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