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選山看著趙誌河走出自己的客廳,他大聲道:“趙村長,修建防洪公路,是鎮裏安排的,你做做趙國斌的思想工作,讓他不要和鎮裏作對,他要是不聽,沒有他好果子吃。”
趙誌河聽到了潘選山的話,他停了下來,回過頭來道:“潘書記,鎮裏要修建防洪公路,我不反對,但是,趙國斌的藥材園,他種植了好幾年了,鏟了太可惜了,再說,村裏的老少爺們,還指望著那些藥材看病,你看,防洪公路的路線,能不能改一下,讓開趙國斌的藥材園?”
潘文廣一聽,冷笑道:“趙村長,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這條線路,是鎮裏統一的規劃,能亂改嗎?回去後,讓趙國斌趕快鏟掉那些爛草藥,明天我們就動工。”
趙誌河一聽,明天就要動工,他大聲道:“明天就動工?哪裏的施工隊?”
自己身為村長,竟然不知道,這條防洪路,明天就動工,更不知道,由誰來動工。
潘選山道:“施工人員,咱們村裏每戶出一個人,沒有人的,每戶拿五百元。”
“五百元?這太多了吧?。”趙誌河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伍佰元,這有幾家能拿得出來的?
潘選山道:“不多,五百元還多嗎?趙村長,你一會用村裏的大喇叭廣播一下,讓村民做好準備。”
“哼!”趙誌河冷哼一聲道:“這件事,是你負責的,還是你去廣播吧。”
趙誌河說完話,轉身走了出去。
每戶如果不出一個人,就拿伍佰元?村裏的人都很窮,誰能拿的出來?
村裏的人,絕對不會同意,這種得罪人的事,自己絕不會幹。
你潘選山負責這件事,還是你自己去廣播吧。
潘選山看著趙誌河說,不去廣播,氣的他重重一摔酒杯,杯子裏的酒,飛濺的到處都是。
潘文廣冷笑道:“叔,咱們一定要把趙誌河弄下來,下一屆的村長,讓咱們姓潘的人幹。”
潘選山成聲道:“好,弄下來他。”
潘文廣喝了一杯酒道:“明天就派人,鏟了趙國斌的破藥材。”
潘選山道:“這家夥肯定不願意。”
潘文廣冷笑道:“他不願意,我就不鏟了?明天,派出所的王副所長,親自帶人來協助,嘿嘿,到時候,由不得他了。”
潘選山看著潘文廣笑道:“文廣呀,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還記著葉春芝那事?”
潘選山一提起葉春芝這個名字,潘文廣的嘴角,劇烈的抽動著,他的眼裏露出了讓人心悸的猙獰和狂暴。
“趙國斌奪走了葉春芝,嘿嘿,明天我剝了他的皮。”潘文廣惡狠狠的道。
晚上,趙誌河家。
趙國斌看著趙誌河道:“叔,你是村長,潘選山要鏟了我的藥材園,您沒有辦法維護嗎?”
趙誌河吸了一口煙,看著趙國斌道:“國斌呀,修建防洪公路,是鎮政府的決定,你那個草藥園,就怕保不住了。”
趙國斌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猛地站起來,大聲道:“誰要動我的草藥園,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趙誌河知道,趙國斌的性格很是倔強,如同野驢一般,他隻要認的死理,別人都無法改變。
趙誌河看了一眼趙國斌道:“國斌呀,春芝跟了你以後,你就和潘文廣結下了仇,這次,潘文廣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他和潘書記、王副所長的關係很好,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看呀,還是算了吧,我給你找幾塊地,把你的藥材苗移走吧。”
趙國斌一聽,大聲道:“老叔,現在是五月份了,大課的藥材已經不能移植了,還有正在生長的藥材,要是強製移植,都會死的,還有,剛剛破土出來的藥苗,根本不能動,你要我移植,這些藥苗,根本活不到三分之一,這些藥苗,可是我幾年的心血呀。”
趙誌河大聲道:“國斌呀,潘文廣身後,有潘書記和王副所長給他撐腰,你鬥不過他們的,你還是忍了吧,就當破財免災,你個人能和鎮政府鬥?”
趙國斌的臉上露出了悲憤的神情和極度的不甘,他大聲道:“潘文廣這是公報私仇,我絕不讓他鏟了我的藥材苗。”
趙國斌的家,趙國斌的妻子葉春芝已經做好了飯,他在等丈夫回家吃飯。
她已經聽說了,潘文廣要鏟了自家的藥材園。這讓她很是氣憤。
葉春芝知道,這是潘文廣在報複丈夫。
當年,潘文廣和丈夫一起追求自己,最後,自己選擇了忠厚誠實的趙國斌。
到現在,葉春芝一點都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丈夫趙國斌是一名窮醫生,自己和丈夫過的,雖然清貧,但是,兩人心心相印,一起治病救人,生活的很開心。
自己的女兒丫丫,已經八歲了,在裏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