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推著韓月瑤的輪椅走進院子內,韓月瑤一眼看到爺爺的靈棚,她再也忍不住了,頓時淚流滿麵,放聲痛哭。
“爺爺……爺爺……”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淚。
在韓月瑤很小的時候,父母因一次空難遇難,是爺爺一手把她養大,從小到大爺爺都是韓月瑤的唯一親人。
現在,爺爺突然地走了,丟下月瑤一個人,月瑤的天塌了……
歐陽誌遠知道,月瑤的身子很弱,不能太過悲傷,他輕輕地拍著月瑤的肩膀,低聲道:“月瑤,節哀。”
“誌遠……”韓月瑤轉過身來,靠在了歐陽誌遠的身上,悲慟不已。
後麵的李明瑞看到韓月瑤和歐陽誌遠如此親近,他的眼睛裏都露出深深地妒忌和寒意。
這個男人是誰?和韓月瑤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阿彌陀佛!”一位眉毛胡子雪白的老僧,神情莊嚴的半閉著眼睛,帶領弟子們在念往生咒,超度亡靈。
後麵魏半針的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位老僧,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他嗎?容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那雙眼睛,自己永遠忘不了。
魏半針激動地站在那裏,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他絕沒有想到,自己剛來台灣,竟然能看到自己的親人。
歐陽誌遠推著韓月瑤,走進客廳休息。
魏半針走到老僧麵前,激動著低聲道:“師哥……你是師哥嗎……。”
這位大德高僧,竟然是分別了五十年的師哥臨牧漁。
臨牧漁早就出家,在佛照山的普照寺當主持方丈,號悲雲禪師。
悲雲禪師和韓老是朋友,老朋友去世了,他帶領徒弟們,親自來超度。
正在念經的悲雲老禪師,猛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師哥,他微微睜開眼睛,一位道人打扮的老人,正神情激動地看著自己。
魏半針的容貌,由於養生有道,變化不是很大,雖然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但看上去仍舊五十歲的樣子。
看著魏半針的容貌,遙遠的記憶閘門,瞬間在悲雲禪師的腦海裏打開。
“你……你是師弟魏青……”悲雲禪師的眼睛盯著魏半針。
魏青,是魏半針的小名。
悲雲禪師終於想起來,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位道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二師弟。
“大師哥!”
“阿彌陀佛,師弟,真的是你呀。”兩人互相看著,眼睛裏,都有了淚光。
“是我,大師哥,咱們五十年沒見麵了。”魏半針的手,握住了大師哥的雙手。
“是呀,時間太快了,白駒過隙,眨眼間,五十年了,我們都老了,嗬嗬,不,你不老。”悲雲禪師微笑著道。
魏半針養生有道,麵貌始終如同五十左右的樣子。
“咱們師兄五個人,除了孫金針師弟走了,剩下的,都有消息了。”魏半針看著師哥道。
“什麼?你有周師弟的消息了?”悲雲禪師驚喜地問道。
魏半針點點頭道:“大師哥,周師弟和你一樣,已經在香港的禪月山出家了,叫智禪。
智禪大師,叫周拂塵,是師兄弟五人最小的師弟。
他們師兄弟五人,老大臨牧漁,老二魏半針,老三李國棟,老四孫金針,老五周拂塵,也就是智禪大師。
“阿彌陀佛,想不到,小師弟也出家了,恭喜小師弟,看破紅塵。”悲雲禪師的眼睛亮了起來。
魏半針笑嗬嗬的道:“咱們師兄弟五個,隻有李國棟還在紅塵,和五行門的門主齊鳳雲在一起。”
悲雲禪師道:“我早就忘記五行門了,師弟,你怎麼會來台灣?”
魏半針拉著大師哥道:“走,屋裏說話,對了,金針的徒弟也在。”
“什麼,金針師弟的徒弟也在?是誰?”悲雲大師問道。
“就在客廳裏。”魏半針道。
孫金針一生中,收了倆徒弟,歐陽寧靜和齊鳳雲。
齊鳳雲為了毒霸五行門主的職位,設計趕走了歐陽寧靜。
悲雲禪師讓徒弟們繼續超度,他跟著魏半針,走進了別墅的客廳。
歐陽誌遠和韓月瑤正在客廳內,和總經理李光年商量明天爺爺的下葬事宜。
看到師傅和一位禪師走了進來。
韓月瑤和悲雲禪師很熟悉,她連忙道:“悲雲禪師,您好。”
悲雲禪師忙道:“阿彌陀佛,越要施主,節哀。”
歐陽誌遠平時就很尊重出家人,他連忙站起來道:“師傅好,阿彌陀佛。”
“誌遠,你知道,這位大師是誰嗎?”魏半針走進客廳,看著歐陽誌遠道。
歐陽誌遠搖搖頭道:“師父,這位大師是誰?”
魏半針忙道:“他就是你是失散五十年的大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