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不是還沒有正式上任嗎?沒有正式上任,你就還不是天泉市的市委書記!
不是天泉市的市委書記,你就沒有權力來幹涉我侄子的婚禮!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王福齊冷哼一聲,站了起來,走出了客廳。
省書記秦明陽把他的外甥歐陽誌遠調來,擔任天泉市的市委書記,是費了一番周折的。
剛開始,省長羅寶列並沒有表態是否同意,但是,省書記秦明月要調人來,自己又不能堅決反對。
官場中,講究的是平衡,在平衡中,共同發展上升,並不是激烈的對抗。
五豐市缺少一位市長,羅寶列提出來,把自己的秘書彭濤調到五豐市,擔任市長。
羅寶列的秘書彭濤,原來是正縣級,也就是正處級,後來,由於資曆深厚,破格提拔為副廳級。
現在,彭濤要到下麵擔任市長,那就是又上升了半級,提高到了廳級。
省書記秦明陽知道,這是省長羅寶列在和自己交換。
秦明陽為了讓天泉市的百姓脫離貧困,他點頭同意。
王福齊走到了台階上,看到了麵沉似水的歐陽誌遠。
“哼!”王福齊忍不住哼了一聲。
你歐陽誌遠要在下個星期才上任,但你自己竟然提前上任,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是要燒在我侄子的婚禮上嗎?副省長王福齊很是惱怒,冷冷地盯著歐陽誌遠,真是欺人太甚!
王福齊暗暗地讓自己不要發火,靜下心來。
“什麼?是新任的天泉市市委書記歐陽誌遠在攪局?大哥,你去教訓他,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翻天了。”王福漢跟在大哥的身後,惱怒的咆哮著。
王福齊冷聲道:“住嘴。”
歐陽誌遠的耳朵很是靈敏,他聽到了王福漢的咆哮聲。
紀委書記陸正國看到了副省長王福齊陰沉著臉,站在客廳的台階上。
“歐陽書記,王副省長出來了。”陸正國低聲道。
歐陽誌遠看見了副省長王福齊,站在台階上,正盯著自己。
自己是市委書記,人家是副省長,既然見麵,就應該上前打招呼吧,以後,在工作中,還要和副省長王福齊打交道的。
歐陽誌遠沒心沒肺的笑著,走了過去。
副省長王福齊一看歐陽誌遠走了過來,他皺了一下眉頭。
“王副省長,您好。”歐陽誌遠笑著,伸出了雙手。
自己級別低,人家是副省長,是上級,自己總要主動伸出手吧。
王福齊沒有動,也沒有伸出手去和歐陽誌遠握手,隻是冷冷地看著歐陽誌遠,沉聲道:“你是誰?”
王福齊的冷漠,讓歐陽誌遠愣了一下。
你一個副省長,架子還真不小呀!我主動的來向你問好握手,你竟然裝著不認識。
王福齊的話,讓很多人也是感到很意外。
歐陽誌遠放下手道:“王副省長,我叫歐陽誌遠,是新任的天泉市市委書記。”
王福齊冷笑道:“天泉市新任的市委書記?不會吧?我記得,天泉市新任的市委書記要在下個星期一才去上任的,你怎麼可能是新市委書記?就怕是冒充的吧。”
哼,歐陽誌遠,你不是來攪局嗎?你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對你也不客氣。
王福漢一看大哥不理睬歐陽誌遠,他立刻大聲道:“你肯定是冒充的,來呀,把這家夥抓起來,帶到公安局,好好地審問一下。”
市紀委書記陸正國忙道:“王省長,您好,歐陽書記是自己提前上任的,我們要去省城陽州,正好路過這裏的。”
陸正國連忙幫助歐陽誌遠解釋。
王福齊沒有理會陸正國,一個市紀委書記,在他眼裏,不算什麼,一顆野草而已。
王福齊冷哼一聲道:“任何官員的上任,都要有一定的程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歐陽誌遠,就算你名義上是新任的市委書記,但你現在還沒有上任,還不能行使市委書記的權力,如果都像你這樣魯莽,好大喜功,急著走馬上任,還不亂套了?我希望,你給我個很好的解釋。”
王福齊的語氣,極其的嚴厲,透著強烈的不滿和指責。
歐陽誌遠一看王福齊在指責自己,他平靜的道:“好,王副省長,我現在不是天泉市的市委書記,我就是老百姓中的一員,也是人民群眾中的一員,任何一位人民群眾,都有監督政府官員的權力。副縣長王福漢,違抗天泉市委市政府下發的關於政府官員,嚴禁借婚喪嫁娶的機會,大擺筵席,收受禮金的規定,公然在自家的院子裏,擺了一百多桌的婚宴,收取一百多萬的禮金,我現在就以一名人民群眾的身份,請求市紀委的陸書記,調查這件事,給人民群眾一個滿意的答複。”
“你……”歐陽誌遠的話,讓副省長王福齊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歐陽誌遠的話,擊中了王福齊的軟肋。
人民群眾,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才有發言權。
陸正國忙道:“這件事,事實清楚,還有證據,王福漢,你的錯誤,非常的嚴重,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