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林平山看到了常務副市長閆守軍跟在後麵。
林平山的內心一直不喜歡這個人,但很多事情,又離不開他。
在過去,閆守軍幫自己解決了很多難題。
但是,閆守軍做的很多事,又讓林平山很是不滿,而且極其不放心。
這段時間,磐石集團的事,肯定和閆守軍都能扯上關係。
這就讓林平山有種要斬斷和閆守軍有關係的想法。
林平山預感到,閆守軍早晚要出事。
有的事,就怕要連累自己。
林平山一聽閆守軍這樣說,他看了一眼閆守軍道:“不尊重,就不尊重吧,歐陽誌遠是市委書記,會議是他主持的,他當然要唱主角,我們隻是配角而已。”
閆守軍從林平山的語氣中,聞到了一股酸意和強烈的不滿。
這讓閆守軍的眼角露出一絲譏笑。
哼,你對歐陽誌遠不滿,不會忍著吧?
兩人走進了辦公室。
林平山的秘書吳平連忙給兩人到上水,退了出去。
“坐,閆副市長。”林平山指著沙發。
“好的,林市長。”閆守軍小心的坐了下來。
他低聲道:“林市長,您在天泉市工作這麼多年了,我也跟了你這麼多年,我知道,整個天泉市,都是您建設起來的,天泉市的主角,應該是您,而不是歐陽誌遠。”
閆守軍繼續挑撥林平山和歐陽誌遠的關係。
林平山哼了一聲道:“不論誰是主角配角,隻要能把天泉市的經濟搞上,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就行。”
林平山雖然不滿歐陽誌遠的做法,但他是天泉市的市長,他的內心,仍是希望天泉市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希望天泉市的經濟騰飛起來。
閆守軍知道,林平山的嘴裏雖然這樣說,但他心裏的惱怒和嗔念不會消失,仍舊存在,如果抓住打擊歐陽誌遠的有機會,林平山絕不會手軟的。
這幾年,閆守軍深深知道,市長林平山的性格。
前市委書記楊尚國病故,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林平山的打壓造成的。
林平山繼續道:“閆副市長,天泉市的舊城改造就要開始了,你是常務副市長,這件事,你要多費一些心,參與進去。”
閆守軍一聽這話,他的心裏一喜。
舊城改造是一塊大肥肉,要是參與進去,肯定能有不少好處。
林平山讓自己參與舊城改造,目的就是讓自己牽製歐陽誌遠,不能讓歐陽誌遠一個人說了算,更不能讓他獨斷專行。
他是市長,很多的事,不能親自參與。
哼,歐陽誌遠,咱們走著瞧。
“好的,林市長,我一定參與進去,請您放心。”閆守軍連忙答應。
林平山點了點頭,繼續道:“國家能源部的扶貧項目已經落戶在咱們天泉市了,電虹光伏集團的董事長盧慶德可能就要到了,你負責接待。”
閆守軍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些項目,都是國家投資,資金雄厚,裏麵大有文章可做,真是不錯的項目。
“好的,林市長,我一定做好接待工作。”
半個小時後,閆守軍走出了市長林平山的辦公室。
林平山坐在沙發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他沒有讓煙霧噴出來,而是讓煙霧在肺部慢慢的旋轉環繞。
不知道自己這樣安排,是否正確。
磐石集團讓歐陽誌遠和閆守軍走向了對立,兩人之間,早晚必有一搏。
閆守軍雖然不是歐陽誌遠的對手,但也能低檔一段時間。
磐石集團肯定要把閆守軍拖下水,好在自己和閆守軍沒有什麼經濟往來。
這樣安排,可以讓閆守軍把歐陽誌遠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可以緩衝一下。
歐陽誌遠和閆守軍兩人,不論誰勝誰敗,自己可以看熱鬧。
閆守軍,一杆槍而已,這杆槍,握在自己的手裏。
歐陽誌遠剛回到辦公室,公安局長伊清的電話打進來了。
“歐陽書記,李宇宏失蹤了,大概可能已經遇難。”伊清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你說什麼?李宇宏失蹤了?會遇難?這怎麼可能?”歐陽誌遠一下子站了起來。
昨天晚上,自己和李宇宏、趙祥和還在一起喝酒,他怎麼會死了?
伊清道:“昨天晚上,他的車,從赤龍河大橋掉了下去,沉到了河裏,我們已經把李宇宏的車子打撈出來了,他的車門打開了,左前輪,有槍擊的痕跡。”
歐陽誌遠楞了一下,有人槍擊李宏宇,昨天晚上,自己同樣被槍手襲擊。
難道是一個人幹的?
自己和李宇宏都得罪了同一個人?
歐陽誌遠沉聲道:“伊書記,我昨晚也遭到了槍擊,同樣是在赤龍河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