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有跟著他一起去,他直到看到你的遺體時,還是不願相信那個人就是你,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跟你長得真的是一模一樣,而且她的腹部,還有一道剖腹產留下的傷口。”
“就算是再怎麼懷疑,我哥終究還是相信了,他抱著你的遺體,痛哭著,一遍一遍的說著自責的話,他覺得都是他的錯,沒能好好的保護你,也沒能好好的相信你,所以他認為是自己親手逼死了你。”
“後來為能讓你以他君禦琛妻子的名分,葬入君家祖墳,他不惜與君家所有人為敵,可就在他與君家眾人爭持不下的時候,你的父親帶著夏家人出現了,終究你還是被夏家人,帶回了夏家安葬,那一刻,他真的是心如死灰。”
“本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同意你的父親,將你的遺體帶回夏家安葬的,但奈何君家這邊,給他的壓力太大,再加上爺爺和爸爸的案子,始終沒有結果,他自然是不能失掉君家繼承人這個身份的。”
“還是媽勸醒了他,讓他主動放棄了,為你安葬後事的權利,媽說,隻要他保得住君家繼承人的身份,待日後他的勢力強大了些,不僅可以對爺爺和爸爸有所交代,也可以風風光光的將你的骨灰,遷進我們君家的祖墳,而他想要給你的那些名分,也就會跟著回來了。”
聽著君柔說了這麼多,夏靜深隻是沉默著,並未有絲毫的言語,其實關於這些,之前她的父親也說起過,不過沒有君柔說的這麼詳細罷了。
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對於君禦琛,更多的是心疼,也是才明白,原來自己對他來說,竟真的是這般重要。
君柔的話,還在繼續著,“再後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和媽原本以為,哥坦然接受了你已離世的事實,覺得他一定會振作起來,卻沒想到,他對你始終是念念不忘,甚至還曾為了你,多次自殘過。”
“你說什麼?!”夏靜深聽到君柔說到這裏,驚訝不已,她覺得自己的心被揪著一般的疼。
君禦琛竟在失去她的三年裏,多次的自殘過,這是真的嗎,她甚至不敢去相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終於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向君柔確認了一遍,“小柔,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哥他居然自殘?”
君柔輕輕的點頭,“第一次的時候,是他在處理完爺爺的遺產分割之後,他把自己的左手給劃傷了,刀口很深,流了很多的血,幸虧我和媽發現的及時,將他送入了醫院,才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那一次。”
“他出院之後,我和媽才敢問他是怎麼回事,他隻說是不小心劃傷的,可我和媽根本就不相信,在此之前,他是從來不碰刀具的,又怎麼會被不小心劃到。”
“第二次應該是在你們結婚兩周年的時候,他喝了許多安眠藥,第二天一早,被我發現了,我打電話將淩夜叫來,幫他洗了胃,才脫離了危險。”
“還有很多次,他總會去帝皇酒店,讓赫連遲瑞和淩夜陪他喝酒,其中有一次,他喝酒喝到胃穿孔出血了,他還隻說他是不小心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