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買題給別人做】這件事,其實是個很能放鬆心情的線下活動,園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尤其喜歡給神宮寺蓮寄英語磁帶。
她叫鳳鏡夜氣到現在,正好買點題改善心情!
說起來神宮寺蓮比她大半年,也不知道演藝學校是怎麼算的學曆,但園子估摸著,準備升學考試的時間也遠不到哪去,於是迅速上網買了一批真題。
臨下單前,她又想起神宮寺蓮這都準備出道了,肯定沒工夫用題海戰術啊?
買題不如買點教輔,上台唱歌之前,還能抽空背個世界史什麼的。
說到參考書……
鈴木園子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轉向了床邊的抽屜。
她就那麼傻了吧唧的看著抽屜發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呆,終於慢騰騰的歎了口氣,把裏麵一遝一遝的手寫教輔全都刨了出來。
話說宗象禮司失蹤是真失蹤,不止人沒見過了,就連她發的那封郵件也沒有回複,要不是app的騷擾電話一直處在運作狀態,她都以為宗象這人徹底消失了呢。
翻開包了層報紙的扉頁,宗象禮司四個漢字安靜的停在頁腳。
這些東西留著也沒什麼意思了,畢竟她就算上大學,推薦入學或是直接出國的可能性,絕對比正常考試要大。
感慨萬千的磨蹭著扉頁那行字許久,園子終於大方的舒了口氣:“他的錯不是你的錯,好賴我花雙倍定金買來的,廢物利用挺好,扔了多可惜。”
然後她給不知怎麼沒了聲響的西門發了消息,問他要不要看演唱會。
西門說好。
於是她又發消息給神宮寺蓮求票,順便督促他好好學習,不要逃課。
這一天,因為前前任的爆料,被前任氣到炸毛的鈴木園子小姐,選擇約前前前前前任未婚夫,去看前前前前任未婚夫的出道演唱會,而慶賀的禮物——是前前前任未婚夫的手寫參考書。
這個周末——
——完美!
十年宿怨,到底是怎麼對上的她都忘了,反正就是各種討厭的不行,其中還夾雜著不能弄死他的憋屈。
可能是她一瞬間的表情變化速度過於驚悚了,小蘭幾乎是手忙腳亂的在她麵前擺手,哭笑不得的說:“園子不要這樣啦,新一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話沒說完,身邊bang的就是一聲巨響。
那個在工藤新一腳下十分聽話的足球狠狠撞在路邊的垃圾桶上,滴溜溜的滾到了園子腳下。
垃圾桶,離她不過橫向一米的距離。
鈴木園子指著足球,可嚴肅回頭看小蘭:“我覺得他剛才是想謀殺我。”
小蘭於是心累的衝工藤新一攤了攤手,轉過頭來繼續安撫她:“怎麼會呢,去年新一生日的時候,園子不是也送過禮物嗎,這種事情都是相互的啦!”
鈴木園子試圖回憶自己去年給工藤新一送了個啥。
“那他肯定是想謀殺我。”
等想起來了,她就越發確定了:“去年送他生日禮物的時候,我就是懷著要惡心死他的目的準備的。”
“喂喂,我哪有你那麼小心眼……”
“既然這樣。”
鈴木園子看著仿佛被汙蔑了的名偵探,難得相信了他的話,試探著問說:“你想送我什麼?”
“這個不是很好形容,”工藤新一嘖嘖有聲的斟酌詞句,像是對她的智商特別擔憂一樣皺起了眉頭:“是個沒有實體的東西。”
沒有實體……
園子恍然大悟,十分驚喜的說:“你準備站著不動讓我抽你一頓嗎?”
工藤新一笑容一卡。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居然十分期待的雙眼,隻剩滿頭的黑線:“我看是你一直想要弄死我吧……”
依照工藤新一的大腦應變速度,一旦他有所準備,園子是很難從他嘴裏套話的,於是在差點大打出手之前,毛利蘭把兩個人拎到身邊兩側放好,擱前頭跟拉著兩根繩子一樣,把他倆帶去了公園一角的甜品店。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的愛好是互相交錯培養起來的,因為小蘭打網球,所以園子打網球,因為園子喜歡吃甜的,所以小蘭也挺喜歡吃甜的。
因為公園是新開的,甜品店自然也是新的,他們來的時候還沒開門,隻能在附近找了家電影院打發了上午的時間,等中午過去時,那家店裏已經三三兩兩的坐了幾個客人。
找到了可以安穩坐著的地方,鈴木園子點了一桌子的蛋糕準備開吃,她的母親卻突然來了電話。
鈴木朋子像是有點著急的樣子,畢竟園子說了,她隻是和小蘭去嚐嚐新開的甜品店,拿了禮物就會回來,結果中午都快過去了,還是不見回家。
園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急成這樣,但前文有提,她的宗旨是聽爸媽的話,畢竟家大業大,她不知道到的事情多嘛。
於是她給母親報了個地址,說可以叫司機來接我了。
回頭跟小蘭道歉說有事要先離開,雖然很惋惜,不過還有一點值得欣慰:雖然不能和小蘭相處了,但好歹不用看到工藤新一了啊!
名偵探敏銳的察覺到了她那股迷之欣慰的視線,一頭黑線的反問:“……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園子搖搖頭,想要拿起放在一旁的風衣又放下:“我還是先去趟洗手間好了。”
甜品店的洗手間在十分角落的地方,從地形上看連著外麵的階梯水池,比店裏的平均海拔低了差不多五十公分,打開門後有三級低矮的台階。
服務人員害怕有人不適應這種設計,開門就絆倒,詳細的論證了一番不說,幹脆親自帶她過去。
這服務員其實就是店長,他側身站在園子身前,笑容溫和的去拉門,一邊說著您請小心腳下,一邊十分不妙的發現門居然拉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