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我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記不記得重要嗎?”雲希希從他麵前一晃而過,直直往餐廳走去,昨晚喝了酒,現在頭疼的厲害,她可沒閑工夫跟他胡扯。
看著她自顧自走開的背影,慕修離心頭一震,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說她已經想起些什麼了?
張伯在慕家工作多年,與古心蘭和已故的雲父是多年共事的舊識,連同幾個還不到退休年紀的老輩都是看著雲希希長大的,就如同看著慕家兩位少爺一樣。
才一會兒的功夫,後堂口就站著好幾位阿姨,礙於慕修離在,她們紛紛不敢上前。
為了不讓他看出端倪,雲希希全程十分談定,就仿佛真的一點都不記得當年發生的所有事一樣。
喝著蜂蜜水,吃著新鮮出爐的小籠包,一切就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那時候的她也總是坐在這個位置上,吃著家裏廚師做得小籠包或者蒸餃,味道跟現在一樣,鮮香濃鬱,吃起來很有胃口。
隻不過那時候的慕修離,總是很忙,有時候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人影。
倒不是他不回家,隻是真的太忙了,晚上她睡著了他才回來,早上她起床他又已經走了,雲希希知道,那段時間的慕修離在用工作麻痹自己。而她不過是個臨時住進來的孕育工具,所以她不聲不響,也不敢多問,隻是每天等啊等的,希望能見他一麵,也是好的。
雲希希頓時覺得自己當初過得怎麼就那麼窩囊,不就是個男人嘛!
想到這,悲憤頓時化作食量,胃裏竟毫無感覺,她揮揮手,衝不遠處的管家笑道,“張伯,這小籠包味道不錯,還有嗎?再來一籠。”
“難得少奶奶喜歡,我這就給您端過來。”
慕修離看著餐桌上空空如也的兩個竹製籠屜,眉心一蹙,“你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飯量變得這麼大?兩籠包子都不夠你吃。”
“什麼兩籠包子不夠我吃,你沒吃啊!”
“我就吃了一個。”
“噢,那你怎麼不吃啊?包子不合你胃口?”她端起蜂蜜水仰頭就一飲而盡,那叫一個豪邁。
都叫她吃完了,他還吃什麼?
慕修離笑而不語地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十分無奈地點了點頭,指著剛端上來還冒著熱氣的小籠包說道,“沒事了,你要是喜歡,就多吃點。”
“我知道。”說著,她拿起一個小包子就塞進嘴裏。
怎麼突然就這麼來氣呢?!
要擱了以前,回到慕家恐怕能讓她做夢都能笑醒吧!
難得見她吃飯吃得如此暢快,慕修離埋了一整夜的火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索性,他單手撐著下顎,悠哉悠哉地看起戲來,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還能吃多少。
還記得和她頭一次坐在這張桌子上吃包子的情形,當時,她也是這樣,一口氣吃了好多,差點沒把他嚇死。
那時候他很忙,早出晚歸,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時間屈指可數。加上他對雲希希更多的是愧疚,無關情愛,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直到那天晚上,他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暴瘦如柴的女人,才發現,一轉眼,自己已是有婦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