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葛欣與顏沁勾結,惡意篡改天佑的證詞,將老太太死亡的汙水潑向雲希希後,她就一直被丈夫慕天南禁足在二樓的臥室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並且,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兒子了,慕天南不讓她出門,連一日三餐都在房間裏,天佑則被帶到了其他房間。
她不是沒想過用點辦法去看看孩子,可這個水深火熱的時候,絕不能跟慕天南對著幹。
葛欣知道自己這步棋已經走錯,如今的境地,讓她如履薄冰。
可l.辛辛苦苦在慕家努力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熬到老太婆死去,她可不想自己的下半輩子也隨著葬送掉。
該怎麼辦呢?
怎樣才能重新在慕家立足?
她的天佑又該如何在兩個足矣隻手遮天的哥哥麵前,博得一席之地?
“嘭”的一聲,門被慕天南從外麵一腳踢開,葛欣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來勢洶洶的人,忙不迭站起來,“天南,這又是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慕天南快步逼近,一把掐住葛欣的喉嚨,將她提到自己麵前來,“要不是你心思不純勾結外人,冤枉自己人,我們這個家何至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葛欣被他狠狠掐著,隻覺得脖子都要快給他掐斷了,無法呼吸導致的肺部咳嗽全部被堵在喉嚨裏,“天,天……”
“葛欣,自問從你跟了我那天起,我慕天南就帶你不薄,這麼多年夫妻雖然談不上什麼濃情蜜意,可好歹也讓你衣食無憂,過著人人羨慕的闊太太生活。你想要的,能給你的我何時吝嗇過?可你呢?居然對我存著別的心思,時時刻刻都在你兒子謀劃!”
慕天南氣得咬牙切齒,“過去那些就算了,這一次,你居然還苟同外人企圖搞內訌來排除異己!你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我,我,錯了……”葛欣努力反抗著,試圖從慕天南的手裏掙脫,可不論她怎麼用力,始終於事無補。
額頭是密密麻麻的細汗,連眼白都不自覺地往外翻,再這麼下去,她恐怕就真的要死了。
對於葛欣的痛苦,慕天南視若無睹,猩紅的雙目猶如黑夜裏窺視食物的猛獸,“倘若這次老二兩個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話落,他一把將葛欣扔到地上。
慕千澤趕到的時候,慕天南已經放手了,還從煙盒裏取出一根香煙正要點上。葛欣則癱軟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汗珠打濕了她的頭發,看起來十分狼狽。
鬧過之後,老宅很快又恢複了寂靜。
這些天,天佑看了心理醫生,又在小初的陪伴下好了一些,雖然還是不大說話,可已經不排斥與人接觸了,特別是小初。
“大伯。”樓梯口,小初把正欲離去的慕千澤叫住。
看著與弟弟眉目極其相似的孩子,心頓時軟了下來,他走過去,輕輕摸了摸孩子柔軟的發絲,“怎麼樣?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他都快忙瘋了,以至於對這個孩子都疏忽了。
小初點點頭,“吃了。”
他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轉身用肉肉的小手把大伯拉到房間裏。
“怎麼了?還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