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風已然迷惑,滿臉不解。“這難道王爺你和她”常風實在覺得不可思議,明明秋水漫一個死人為何能給王爺解毒的?
“沒錯,本王醒來後發現身邊有個女子,以為是你們尋來為本王解毒的,便沒有想那麼多。”蕭絕聲音低沉,他記得穆流非告訴他解毒的辦法後,他思慮了許久才同意。
他身體內中的毒本無解藥。可穆流非卻找出一條艱難的解毒之路,但必須要七七四十九天,還需要七個女子做藥引,七日一解。
當日他定好計劃後,便服下穆流非給他的藥假死了七日。這七日裏他的毒性會慢慢彙聚到他腹內的元陽裏,醒來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與女子交合將元陽之毒渡到女子體內,而承受他元陽的女子則是必死無疑。
如今不過是第一次,他體內的毒隻解了七分之一。
“這,那王妃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常風實在想不通,莫非他們家王爺在靈柩中躺了七日,出現幻覺了?
蕭絕的目光再次移到棺槨中的女子身上,穆流非說承受他元陽的女子必定會七竅流血而死,可是蕭絕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女子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蕭絕持著懷疑的態度去探她的鼻息,均勻的呼吸淺淺的灑在他的手指上。蕭絕一愣,雙眸一睜道:“她沒死,常風,快,把穆流非給本王帶來。”
什麼?常風反應了半天這才回神,匆忙起身,著急的出了陵寢。
蕭絕將秋水漫的衣衫整理好,正欲打算將她從棺槨中抱出來,卻見常風去而複返,麵色著急:“王爺,不好了,國師朝著陵寢這邊來了。”
常風才出陵寢的門就接到隱衛的線報,便著急的趕了回來。
蕭絕一愣,微微一思,突然問道:“你說冥婚的人選是國師親自為本王選的?”蕭絕眸光一亮看著常風。
常風點頭應道:“是,皇上將冥婚一事交給國師操辦的。”
蕭絕眸光沉了沉,對著常風道:“此事一定有蹊蹺,常風,通知手下的人,不用攔他,讓他進來。”
“是。”常風頷首,轉身退了出去。
蕭絕靠在棺槨前,目光微微打量著還躺在棺槨中的秋水漫,卻在心中猜測聶容澤將秋水漫送來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正想著,就聽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傳來,蕭絕抬頭,看著那一襲白衣無塵的道袍男人,手中的拂塵雪白,妖孽的容顏,唇角勾著一抹邪魅的笑。
“本座昨夜觀星象,發現原本黯淡無光的紫微星突然發出微弱的光亮,就知王爺你命不該絕。因此特意跟皇上請了旨來為王爺你尋找生機。”聶容澤說著雪亮的雙眸含著淡淡的笑意。
蕭絕輕哼一聲,目光從聶容澤的身上掃過。“別和本王繞這些沒用的,說吧,你又有什麼目的?”蕭絕平日嘴看不慣的就是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不過,在整個昭月國,能夠稱得上對手的,隻有聶容澤一個人而已!
“本座送給的禮物,不知你是否喜歡?”聶容澤說著,走到棺槨前,看了一眼躺在棺槨中的秋水漫。
雖然蕭絕將她的衣衫整理好,但歡愛過後的靡靡之氣卻未曾消散。聶容澤輕笑道:“看來本座還是來晚了一步。”
蕭絕突然一掌將棺蓋合上,擋住聶容澤看秋水漫的視線。聶容澤聳聳肩卻道:“她果然活著,王爺你可知本座為何要將她送給王爺你冥婚嗎?”
“說。”蕭絕麵色不善,吐出一字。
聶容澤對蕭絕的態度沒有在意,學著蕭絕的樣子靠在棺槨前回道:“本座知道王爺你中了秋公瑾的毒,但是王爺你不知道的是,你中的毒來自棺材中的這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