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看著秋水漫冷漠的眼神,忽然動情了起來。
“我已無心,罷了,你是喚不醒我對你的感情的,我不是忘記了你,而是不再愛你。”
秋水漫冷眼說道,抱著胳膊,一副冷漠的樣子。
“原來你根本沒有忘記我?”蕭絕沉聲道。
“當然沒有,但是這又能如何?記得還是不記得都是一樣的。”秋水漫似乎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我們去找醫聖百子歌,他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蕭絕信誓旦旦的見著秋水漫。
“天方夜譚,如果他真的治得好我,那我也就不會是如今這幅樣子。”
腦海中回想著當初懇求百子歌救蕭絕的時候她的樣子,可如今她卻早就沒有了心動。
“你不敢跟我去?”蕭絕挑眉,目光中帶著一抹審視的味道。
“我不敢?哼,去就去。”秋水漫冷眸一掃,看到綁在椅子上的三個家夥。
“他們三個怎麼辦?”秋水漫的聲音中透著危險的氣息,眯縫著的雙眼透出一股強大的殺氣。
“他們三個就自生自滅吧,坑害了那麼多的人,膽小如鼠的樣子怕是也根本不是祁陽郡主的人。”蕭絕沉聲說道,秋水漫隻是瞟了蕭絕一眼就徑直走出了地牢。
無名醫館,陽光暖洋洋的照進窗子裏,醫聖百子歌背光而立,麵色陰沉。
在醫聖百子歌的不遠處,站著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一頭白發隨風飄蕩的老者,看起來放蕩不羈。
“哼,幾十年沒見了,還是這麼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百子歌率先張口,話語中滿是嘲諷之意。
“師兄,這麼許久沒見了,你還是如此的伶牙俐齒。”
說話的人麵色沉穩,語氣也相對客氣,並無醫聖百子歌那般囂張跋扈的模樣。
“你眼裏還哪有我這個師兄?你不是當今世上最厲害的神醫嗎?”百子歌的語氣酸溜溜的。
“沒想到師兄過去這麼多年還是放不下那等虛名。”
“夠了!白三水,你給我閉嘴!當初若不是你偷了師父的醫經,那師父定然會將所有的醫術都傳給我!”百子歌瞬間暴怒,眼睛瞪圓了盯著白三水,充滿了憤恨。
“這話還要我說多少次,我從未曾偷過師父的醫經”白三水敢想繼續說,卻被百子歌給打斷了。
“罷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從那是開始你我就是老死不相往來,水火不容,這麼多年了我們也未曾見過一麵,今日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無名醫館?”
百子歌背過身去,背對著白三水問道。
“若不是有事前來跟師兄商量,我一向閑雲野鶴也自然不會到師兄的醫館來落腳。”
白三水自知百子歌對他有很大的成見,殊不知年輕的時候,他們是最要好的師兄弟。
隻是後來自己天賦異稟處處都比百子歌優秀,師父將很多的要訣都傳授給了自己,自那時開始百子歌就懷疑白三水偷了師父的醫經。
“哼,你大名鼎鼎的絕世神醫還會有事跟我商量?我是不是該榮幸之至?”
“師兄,你我之間二人因為這件事幾十年未曾相見,如今都已經是年過古稀,還不肯彼此諒解嗎?”
白三水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雖然心裏早就知道他這個師兄是出了名的頑固不化,但是卻還抱著一絲希望。
“你說諒解就諒解?你當我百子歌是什麼人?”
百子歌冷哼一聲,對白三水充滿了不屑。
“罷了,既然師兄如此冥頑不靈那我也沒什麼可說了,今日前來除了探望師兄你還有件事要請師兄幫忙。”
白三水此言一出,百子歌頓時心頭一顫。
“堂堂絕世神醫也有事情要拜托我這位無名小卒嗎?”
白三水聞聽此言擰了擰眉,那雙清澈但是卻深邃的雙眼中迸發出一種神秘的情緒。
“原來師兄你的無名醫館的名字是從此而來,師兄過謙了。”
“別廢話了,我隻給一次機會,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情,或許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可以幫忙。”
“我們往日裏還有情分嗎?”
“你可別多想,我隻是為了再次證明,我比你更加適合繼承師父的醫術罷了。”
“我徒弟穆流非的朋友蕭絕現在有難”
“你竟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百子歌轉身,目光詫異的盯著白三水問道。
“原來師兄早就知道這件事?”白三水擰眉。
“他們的傷都是我醫治的,蕭絕身上的毒已經解開了,隻是秋水漫因此變成了無心之人。”百子歌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略帶傷感。
白三水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通過外力解毒的辦法,就是換心術,但是卻從未見人掌握這種醫術。幾十年沒見了,百子歌的醫術果真是精進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