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盅毒在你的身上起了作用?”蕭絕沉著臉色說道。
看著秋水漫緊皺的眉頭,一張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他徑直將秋水漫抱起來往落日堡外走去。
“大概是,蕭絕,我好難受。”秋水漫是一個很頑強的人,輕易不會說出自己的痛苦,這次怕是疼到了極致。
蕭絕憐惜無比,恨不得疼是在他身上:“漫兒別怕,我們這就去找白三水前輩。”
但秋水漫已經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溫暖的陽光打在無名醫館裏,整潔的房間,秋水漫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沒有醒來。
光線打在她臉上,有種溫柔細膩的感覺。
蕭絕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過小睡了片刻,很快就醒過來了。
秋水漫依舊沒有醒,已經兩個時辰了。蕭絕皺了皺眉頭,起身輕吻了一下秋水漫的額頭,走出去找白三水。
無名醫館外麵,白三水與百裏歌在鍛煉,作為醫生,有一個好的身體,才能保證高強度的工作。
“前輩,為什麼漫兒還沒有醒過來?”蕭絕劍眉緊蹙,俊美的臉上滿是憂慮。
白三水臉色有些詫異:“應該不可能呀,我先去看看。”
百裏歌也隨著白三水走了秋水漫躺著的房間。房間裏,秋水漫即便昏迷著,雙眉也依舊緊緊地聚在一起,給蕭絕的感覺就是在睡夢中她也十分痛苦。
“不可能呀,應該不會出現這種狀況吧。”白三水看看蕭絕,再看看秋水漫,凝神道。
“不管怎樣,前輩,你先看看,怎麼緩解漫兒的痛苦,我覺得她肯定很難受。”蕭絕忍不住撫了撫秋水漫的眉心,卻無濟於事。
思慮片刻之後,白三水道:“你告訴我,在她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
“是祁陽公主引發了盅毒,之後漫兒說難受,不過多時,就昏了過去。”
“原來如此。”白三水搖了搖頭,百裏歌也迷惑不解。
“毒不是解了嗎?為什麼會這樣,三水老弟,是不是你這次失敗了?”百裏歌遲疑地問道。
“不是,這一次很成功,隻是盅蟲剛剛被驅除,有餘毒沒有清理幹淨,這很正常,所以祁陽公主引發盅毒之後,她才會難受,隻不過,她的難受與你的難受不太相同。”白三水將目光轉向了蕭絕。
“怎麼說?”聞聽此言,蕭絕更加緊張了。
“餘毒不太多,不會特別疼,我聽你這次的情況,她身上的痛苦應該是你曾經的數倍不止,不然不會這麼快地暈過去,隻有一個可能,換心本身就有風險,她剛剛換上了你有餘毒的心髒,這是身體正常的排斥反應。”
聞聽此言,蕭絕手握成拳:“正常的排斥反應,難道以後每次漫兒都要如此痛苦?”
“你也不用太緊張,等我開副藥,好好調理她的心髒,爭取讓心髒恢複以前的機能,大概就會好很多。”白三水說完,走到一旁拿起紙筆寫了起來。
“在這裏呆上兩天,等秋水漫醒來再離開。”
落日堡裏,修建的大氣磅礴的古城牆,中心別有乾坤,有一個雕龍逼真,荷花池中蓮花正好。清風過揚起一池水波。
雖有美景,祁陽公主卻並無閑情。
昨天發生的事情讓她顏麵盡失,今早問蕭絕等人的動向都覺得有失麵子:“婉容,蕭絕還是不肯服輸嗎?”
其實她想問的是蕭絕怎樣了,隻是她覺得自己是公主,昨天蕭絕的舉動分明是在羞辱她。
“回公主,駙馬不在落日堡。”婉容小心翼翼地看著祁陽公主的臉色。
“什麼,他去了哪裏?”祁陽公主起身,臉色發抖。
“應該是被秋水漫那個賤人帶走了,秋水漫那人也真是頑固不化,明知道治不了駙馬的病,還要多此一舉。”婉容冷哼一聲,反倒讓祁陽公主更加的不耐煩了。
“行了,你滾下去吧,沒有大事,不許來煩我。”祁陽公主冷聲道。
等婉容也走了,祁陽公主在落日堡裏閑逛,以排解心中的鬱悶之氣,卻在秋水漫住處的附近發現了一個人。
這大概就是秋水漫帶回來的神醫。祁陽公主冷哼一聲,看那人年紀輕輕的,哪裏會懂?
“你就是特使大人帶回來的人?”祁陽公主上前,冷硬地問道。
冷峭沒見過祁陽公主,卻知道這個人一定是秋水漫所說的對頭,也就是跟幽冥花有關係的人。
“是,參見公主。”冷峭記得秋水漫回來的時候告誡過他,一定要小心行事。
“嗯,你這是在做什麼?”祁陽公主見冷峭麵前擺著幾個瓶子,心有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