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一步步計劃好以後的路,不會再讓陸時冬做出像以前那樣傷害自己和自己家人的事情了。
“我可以進來嗎,嫂子?”
淩晚還在計劃著以後收拾陸時冬的事情,門外就傳來一陣陣敲門聲。
她愣了愣,覺得可能是自己耳朵聽錯了,她還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當嫂子了?
於是她沒有理會門外的敲門聲,繼續想著以後和陸時冬鬥智鬥勇的日子。
“嫂子,我可以進來嗎?”
還是那個聲音,還是在自己門外,淩晚終於可以確定自己剛才不是魔怔了。
“誰?”
淩晚不敢隨便讓一個陌生人進門,隻是警醒地問了一下敲門的那個人。
而門外那人顯然是沒有察覺到淩晚不動聲色拒絕他的語氣,十分自來熟地推開門,畏畏縮縮地探了一個腦袋進去,“我進來了哦!”
淩晚:……這個人怕不是個傻子!
但那人已經自顧自地走進來了,當然不好把他趕出去。
而且淩晚在今早被霍澤雲抱著來醫院的時候,她迷迷糊糊中就聽到了這個聲音鈣,所以她並不是對這個人有非常大的敵意。
“嫂子,你長得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李謹舟一進門那張嘴就吧啦吧啦地說個不停,還十分熱情地伸出了手,想要握住淩晚的手。
淩晚看他瘋瘋癲癲的樣子,有些嫌棄地把自己的手藏進被子裏,“那你是不是等會兒要說車見爆胎了呀?”
李謹舟不動聲色地把手縮回去,內心罵了自己一句:腦子不中用幸好霍澤雲沒在這裏,要不真的攤上大事了。
“哪兒能呢?你那麼漂亮,車車見了你憋了的胎都要給我漲起來。”
淩晚跟他打著哈哈,看著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穿著白大褂的人。她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這個人是去偷了一件別人的衣服來穿。
可能是因為李謹舟故意在她麵前透露出來的就是痞痞的流氓氣息,所以淩晚不能想象這樣一個人滿身正氣地拯救病人的場景。
“那個,你真的是醫生嗎?”淩晚弱弱地問出了聲。
“那是當然了,嫂子,你覺得我不像醫生嗎?”李謹舟笑嘻嘻地反問淩晚,但卻和剛才吊兒郎當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了,眸子裏透露出一股認真。
他當年排除萬難,不顧家人的反對,成為了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穿上了那件莊嚴端重的白大褂,他就不允許自己在這份工作上有差錯,也不允許別人侮辱自己這份神聖的職業。
淩晚當然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李謹舟心情的變化,“當然像個醫生,好醫生。”
這件事就被她這樣一筆帶過,房間裏的氣氛也漸漸回暖。
但淩晚沒有忘記他進門前和進門後喊的自己的稱呼:嫂子”。
“那個,你為什麼叫我嫂子啊,我覺得我們應該不認識吧?”淩晚拿出手機來看了看。
“我們怎麼能不認識啊,我雖然不認識你,但和霍澤雲是好哥們兒啊,那你當然就是我的嫂子了。”李謹舟說得理直氣壯,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