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誘人計劃(1 / 2)

兩個月後的一天,許惠欣和祁陽的婚禮在紅都酒店舉行,成坤做了他們的證婚人。

按理說,許天華應該參加婚禮,但他借口去了國外,一時脫不開身,就缺席了。

他沒有去國外,但卻出省去了南方某市,和舊情人爭執不下去不去參加婚禮的事情,最終沒談攏,向祁陽撒了謊。

半年時間過去,周春霞康複出院,沒有再去縣政府辦工作,而是選擇離開臨山四處走走,放鬆心情,放空自我。

祁陽沒有再去他叔叔家,而和許惠欣父母住到一塊,日子倒也過得和和美美。

到祁陽父親忌日那天,他帶許惠欣返回家鄉祭奠,情緒突然變得暴躁、怪戾起來,完全超出了許惠欣的想象。

“你沒事吧?”許惠欣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你先別問了!”祁陽心情煩躁,看什麼聽什麼都反感,不想說話,隻想安靜。

許惠欣知道他心裏難受,也沒再招惹他,一路跟著,沒有再說話。

祭拜完畢,兩人默默返回了臨山市。

晚上,祁陽翻來覆去睡不著,許惠欣就問:“怎麼了?”

祁陽淡淡地說:“心裏難受睡不著,你先睡,讓我一個人靜靜!”

許惠欣見他這樣,非常擔心,忍不住問:“能說說嗎?有事別瞞著我!”

“父親死得好慘!”祁陽哽咽著說。

許惠欣被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等緩過勁來,又問:“怎麼回事?”

祁陽坐起身,痛苦不堪地說:“十幾年前出了車禍,麵目全非,身首異處,至今沒有找到肇事者。據辦案民警說,父親當時醉酒誤走到路中間被車撞身亡,責任全在他這邊,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許惠欣被嚇得不輕,驚魂不定,兩人沉浸在悲痛中,絲毫沒有睡意。

那是十八年前的一個冬夜,祁隆安和朋友喝完酒,搖搖晃晃相互攙扶走在街上。突然,一輛車急速從身後呼嘯而來,兩人應聲倒地,腦漿迸出,當場斃命。

祁隆安本來不會有事,就因為他嘴巴不嚴,又被警方盯上,醉酒說過不少許天華的壞話,原封不動被傳到對方耳朵,從而招來殺身之禍。

許天華和他沒有半點關係,相反還是仇人,隻是都不知道真相罷了。

“許天華是你什麼人,為什麼要給你家錢?”許惠欣疑惑不解地問。

“聽母親說,是我們家遠方親戚,以前沒見過他,自從出了車禍,來過幾次,後來母親離家出走,見我可憐,又介紹了工作,人挺好的,我很感激他。”祁陽回憶說。

“你父親為人怎麼樣,生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許惠欣有所懷疑地問。

她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在她眼裏,許天華沒有那麼好心,聽父母和其他朋友說,他有黑社會背景,為人陰險狡詐。林子對他那樣尊敬愛戴,突然從雄林養殖公司撤資,致使經營狀況良好的公司一日之間關門歇業,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也許真像其他人說的那樣,是因為林子傷害周春霞惹怒周文雄才會這樣無情。

“惠欣,你怎麼能這樣問?我不容許你懷疑他!”祁陽有些生氣地說。

“那你父親怎麼說,認識他嗎?”

許惠欣追問。

“他沒說過,好像不認識,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或許他忘記了。”祁陽不情願地說。

“你們家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你父親生前幹什麼工作?”許惠欣越來越懷疑,他父親死得有些蹊蹺和意外,為什麼人死後,許天華頻繁出現,而前後都沒有,肯定沒那麼簡單。

祁陽心裏很生氣,但還是忍住了,淡淡地說:“我們家遠離縣城,和鎮政府也有不少距離,母親沒有工作,經濟來源全靠父親一人打工接續。他換過許多工作,從瓦工到鉗工,從油漆工到搬運工,最後在本家叔叔的幫助下,貸款買了輛運砂車,為工程隊拉運砂土石料,漸漸穩定下來,雖然辛苦,但掙的比以前多出不少,維持著我們一家的生活。父親憨厚老實,社會關係簡單,隻是嗜酒如命,一有空就約朋友喝酒。母親勸了很多次,都沒起作用,剛開始很擔心很照顧,後來也就不管不問了,再沒有深更半夜尋找和服侍過他。後來,聽父親說她經常半夜三更才回家,估計外麵有人了,父親考慮到我的學業,也就忍下來,裝作不知道,也徹夜不回家,兩人的婚姻關係已經名存實亡了。父親出事的那幾天,母親沒流過一滴眼淚,隻是不停告誡我以後不許喝酒,就算一滴也不行。她恨透了酒,恨透了父親,恨透了命運,等辦完父親喪事,她留下紙條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