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強打精神和梅姐商量好工作分配。
因為萌寶要吃奶,我也想訓練女兒吖吖吃回母乳,所以兩個孩子晚上還是跟我睡。
白天的時候梅姐多勞,讓我抽出時間來補覺。
做好安排,我催梅姐回房去睡,自己則洗好澡,躺在床上久久無眠。
我忘了,邱雅隻是出門去散心,她早晚都是要回來的。
一想到她晚上與莫景然要睡在一張床上,我的心就揪在了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忽然,我的電話一陣震動,把我從睡夢中吵醒。
扭亮台燈,隻見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肖明”兩個字。
“喂。”我有些不耐煩。
“喂!祈越!媽病了,你快點弄些錢打過來。”
又是錢,上次是女兒,這次是婆婆。
我捂著因憤怒而狂跳的心口,壓低了聲音,“肖明,你要不要臉,吖吖生病時候你一共拿了六萬,之後又讓莫景然還了二十萬的賭債,現在女兒都送到我這裏來養了,你還好意思跟我要錢!告訴你,這些錢我都沒還完呢,沒錢!”
“沒錢?那個莫景然不是有嗎,你跟他要去啊?”
“肖明,你是不是有病,我憑什麼跟他要錢!?”
“祈越,你別以為我傻,那男的分明就是對你有意思,不然,他憑什麼給我女兒治病,又給我還賭債,還不就是為了討你歡心嗎?”
見過不要臉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肖明,你少在這兒放屁!現在孩子在我這裏,你不給我撫養費也就罷了,還天天跟我要錢,你媽病了,你自己想辦法去治啊,憑什麼跟我要錢。”
“祈越,你別是給臉不要臉,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媽不是你媽嗎?你不應該拿錢嗎?”
我簡直要被他氣瘋了,“肖明,你說的沒錯,你媽是我媽,那我媽呢,我媽是不是你媽?我媽生病的時候,你掏過一分錢嗎?”
肖明哼了一聲,“你媽,你不是跟你家斷絕關係了嗎,你哪還有媽!”
這就是我曾經愛過的男人,我為了他與家裏斷了聯係,反倒成了他冷嘲熱諷的資本!
“滾!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沒錢,沒錢!”我按斷電話,調了靜音。
渾身顫抖著,坐在床頭直喘氣。
屏幕很快又亮起來,肖明的電話一遍遍進來,我一直不接。
我不信他的話,除非婆婆親自打給我。
這事十有八九是假的,一定是他又賭輸了,急需還賭債。
過了大約有半小時,肖明那裏沒動靜了。
我正想躺下,電話又一亮,進來一條微信。
“祈越,別不知好歹,你不是不去跟莫景然借錢嗎,那我明天就到他公司去,找他理論理論,他憑什麼霸占著我的老婆和孩子!”
這個渾蛋!
我的頭劇烈的疼起來,顫抖著手指,回了他一條,“你的老婆和孩子?肖明,我們離婚吧。我明天就去法院起訴,至於莫景然那裏,你隨便去鬧,我想如果你去的話,法院判離的速度,會更快一些。”
那邊再沒了動靜。
我呼呼喘著粗氣,再也睡不著,索性下樓,去喝水。
握著涼水杯,我坐在餐桌前發呆。
大門一響,門開了。
我一驚,瞪大眼睛看過去。
隻見莫景然站在門前,也靜靜看著,餐桌前的我。
阿青的臥室被安排在一樓,我和莫景然心照不宣,都沒發出聲音。
月光下,他溫和的笑容展露出來,對我一伸手。
我會意,放下水杯,朝他走去。
他拉住我的手,一推門,將我帶出別墅。
房門外的風暖暖的,像溫水擦過身體,很舒服。
他牽著我,一直朝別墅的小門處走去。
“景然,去哪兒?”我抬頭問他。
“帶你去個好地方。”他吻了下我的額頭。
“可是,孩子還留在樓上。”
“十分鍾,十分鍾我們就回來。”一邊說,他一邊加快了步子。
別墅的小門掩映在一大片的丁香樹下,莫景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插進鎖孔,一扭,門開了。
眼前出現了一個小木屋,他帶我走進去。
裏麵很幹淨,不像是廢棄的樣子。
“這是我的秘密基地。”他笑得像個孩子,“小時候淘氣了,怕被奶奶罰,就偷偷跑到這裏來。”
他獻寶似的說著,忽然拭了拭我的眼角,“祈越,你哭了,怎麼了?”
我這才發覺,被肖明氣出來的眼淚,還留在臉上。
可是,我不能說出實情啊。
我支吾著,“沒什麼,景然,就是突然,心情有些不好。”
“因為邱雅嗎?”他抬起我的下頜,“祈越,你別亂想,我沒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