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升,抱歉。”周曼純垂眸思忖了許久,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錯了,太陽的光線晃得她的眼睛有些生疼,她頭疼的揉著眼睛,青蔥般纖細的手指將眼睛都揉紅了。
許寧升有些看不過去了,周曼純此刻的行為就好像是一腳踏進了死胡同,不肯走出來一樣,他猛然間伸出手,做出一個非常不禮貌的動作。
隻見許寧升一把捏住周曼純的手,他因為長期書寫粉筆而略帶薄繭的手指傳來的熱度沁入她光滑的手背,唇形好看的嘴唇淡淡的開口道:“夠了。”
周曼純明媚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慌亂,她飛快的拔出自己的右手,就像逃難一樣的縮回自己的手。
許寧升在心底涼涼一笑,心想著,周曼純當真有那麼討厭自己嗎?就連碰一下她的手,她都表現的那麼排斥。
其實周曼純並不是討厭許寧升,她隻是為了避嫌,畢竟餐廳裏魚目混珠,萬一被人拍了照傳到網上就不好了。
很多事情,既然能避免,周曼純就盡量做到不讓它發生。
“你的手怎麼樣了?”許寧升深情的眸中略帶受傷,見周曼純手腕上的紗布,還是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今天就能拆紗布了,傷口已經長好了。”周曼純撇撇嘴角笑道,笑容中有些許的不自然。
這個傷痕,是她和靳北森爭吵的標誌。
“小純,如果你再這樣讓自己受傷,我真怕我會瘋,從你和他在一起之後,你受了多少傷?”許寧升清澈的眸子裏滿是心疼,神情的臉上布滿了小心翼翼的情緒。
“皮外傷沒什麼,受傷是小事,不可避免的,再說了,這又不是他弄的。”周曼純的神色中略帶慌張,滿心都是想著該如何為靳北森辯解。
“那這個傷口從何而來?”許寧升格外較真的說道,憑他的直覺猜測,這個傷口和靳北森脫不了幹係。
“就是我不小心弄傷的。”周曼純垂眸,小聲的解釋道。
許寧升目光深邃,緊緊的注視著周曼純,眼神裏寫著一萬個不相信,卻也無可奈何,周曼純不肯說,他能怎麼辦?
以許寧升那紳士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逼迫周曼純做任何事的。
“你……你就是太傻。”許寧升表情不滿的渾身一震,正當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你在台上唱著我的創作……”許寧升口袋裏的手機傳來一陣好聽的音樂聲。
周曼純驚訝的抬起頭來,心想著,這也太巧了吧,許寧升的手機鈴聲居然和她一樣,在那首《最佳歌手》響起的時候,周曼純差點以為是自己的手機響了。
許寧升看著屏幕上方的陌生來電,思緒複雜的擰起了眉頭,他剛開始並不怎麼想接,但是後來一想,可能是他的學生或者學生家長打來的電話,立馬就接了。
“許寧升?”電話裏傳來一陣異常冷漠的男音。
“你是?”許寧升不僅蹙起了眉,心中有一分不詳的預感。
光聽聲音他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善茬!
“靳北森。”靳北森單手插兜,佇立在JS國際的頂樓,目光幽冷的望著玻璃窗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