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浩然在心底沉沉的歎了口氣,默念著,周小姐啊,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呢?
沒打通周曼純的電話,裴浩然翻出了通訊錄裏千茉莉的手機號,果斷的打了過去。
千茉莉睡意朦朧的接起電話,哈欠連天,她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了,為了周曼純和靳北森的離婚案件,感覺忙的快要猝死。
“喂,誰啊?”千茉莉接起電話,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還在睡覺?”裴浩然持著電話的手拿了下來掃了一眼時間,才六點半,怪不得千茉莉聽不出自己的聲音。
“廢話,你有事嗎?沒有事我就給掛了。”裴浩然的再度張口讓千茉莉聽出了這道聲音的主人,但是她暴怒的語氣絲毫沒有改善。
“虞總住院了。”
“啊!他怎麼了?怎麼會住院?”千茉莉反應及其激動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瞬間睡意全無,片刻間就立馬清醒了。
“昨晚在家裏喝了三十多瓶洋酒,急性胃出血,接連著吐了好幾口血。”裴浩然搖搖頭,非常惋惜的說道,繼續朝著走著。
“小純呢?她去哪裏了?阿琛幹嘛要喝那麼多酒,他不要命啦?”千茉莉一邊打電話一邊找衣服,飛快的跳下了床。
“他們兩人離婚了……”裴浩然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
“怎麼會?什麼時候的事啊?”千茉莉暴躁的揉著頭發,虞琛和周曼純什麼時候離婚的,為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
“就上兩天。”
“阿琛在哪家醫院,你把地址發我微信上,我馬上過來。”
清晨,陽光明媚,就連空氣裏都仿佛飄著花香。
靳北森醒來的時間和靳嶼漠差不多,見周曼純一動不動的睡著,就抱起靳嶼漠朝著客房走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爸爸,為什麼不叫醒媽媽啊?”靳嶼漠揉著自己惺忪的睡眼,迷糊的趴在靳北森的肩膀上問道。
“媽媽昨晚很累,讓她多睡會兒。”
“咦……小漠也很累呢,我可以回去再睡會兒嗎?”靳嶼漠的小短腿掙紮了兩下,想從靳北森的懷裏跳下來。
靳北森板著臉,語氣嚴肅的說道:“不可以,你早上還有圍棋課。”
靳嶼漠帥氣的小臉瞬間焉成了苦瓜臉,“那好吧。”
靳嶼漠年紀雖小,但是自理能力很強,靳北森把他教養的像個真正男子漢,穿衣服,吃早飯都是他自己完成的。
鄒叔一大清早就在門口等候,一輛琥珀色的阿斯頓馬丁停在別墅外麵,車聲呈流暢形,低調而內斂中透著沉穩,像極了鄒叔的性格。
“小漠少爺,請。”鄒叔做出邀請的姿勢,笑著請靳嶼漠上車。
靳嶼漠回頭望了身穿家居服的靳北森一眼,朝他揮揮手道:“爸爸再見。”
“再見,下課後鄒爺爺會送你去奶奶家,晚上爸爸帶媽媽來吃飯。”
靳嶼漠乖巧的點點頭,身體靈活的鑽進車裏,雖然心裏有丁點不願意離開媽媽,但是他是個好學的孩子,尤其喜歡下棋,遺傳了靳北森的所有優點。
靳北森望著鄒叔的那輛車離開別墅區,才轉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