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初七任由那個黑衣人和駱將軍說話,她抱著衣服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駱將軍臉上的表情,心裏的恨意翻天覆地。
她的父親是這麼的好,在知道上官婉婉是他的女兒之後,絲毫遲疑都沒有就認下她了,雖然兩人有隔閡,但他卻是想盡辦法的想要補償上官婉婉。
但是,上官婉婉呢?她卻費盡心機害死了父親。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住,駱初七一口銀牙差點咬碎,每次看到父親疼惜上官婉婉,她的恨意都會忍不住翻出來,驅使她想撕碎了上官婉婉。
她不配!
上一世害死了父親,這一世不讓她血債血償,她駱初七就白活了這一世。
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裏的恨意,駱初七再抬起眼眸的時候,一張臉已經換上焦急,“父親不要著急,我剛才已經問過了,太子殿下留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已經去追那賊人了。”
不管她心裏是怎麼想的,在表麵,她必須要作出一副親近上官婉婉的樣子,隻是為了讓她的父親放心。
話音落地,黑衣人垂頭走到了駱初七身邊,“將軍請派人跟我來。”
“我也去!”
“我也要去!”
駱初七和駱將軍異口同聲說道。
駱將軍愣了愣,看到駱初七臉上的焦急神色,心裏不由就是一軟,“你也受了驚嚇,這事你就別管了,爹爹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太晚了,你早些休息,讓廚房給你燉寫安神湯喝。”
親自安排好的一場戲,駱初七怎麼可能不去看呢,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上官婉婉和慕沉遠的表情了,一個表現的對自己情深,一個和自己上演姐妹情。#@$&
她倒是看看,那層醜陋的麵具揭開之後,他們兩人還要作出什麼樣子來。
駱初七執意要跟著去,隻推說自己受了驚嚇睡不著,心裏太擔心不如跟著一起去,駱將軍也沒辦法,想著這樣也好讓姐妹兩個關係更好點,想了想也就作罷了,一行人從駱府出發,朝南北河去了。
待黑衣人站在河邊指著一條船說上官婉婉就在上邊的時候,駱將軍一張臉已經黑成了煤球,愧疚更是讓他整個人都萎靡了起來。
“初七,待會兒如果……”
駱初七不等他說完,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父親,您別著急,咱們速度這麼快,姐姐她不會有事的。”說著指揮人去叫了船過來,載著衝著慕沉遠的大船過去了。%&(&
船上上官婉婉和慕沉遠正郎情妾意滾成一團,專注的絲毫沒有聽到外間的聲音,她倆都沒有想到會有人過來,船上的人早就被支到船艙裏去了。
駱將軍在進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和歹徒賊子搏鬥的準備,拔了刀就進來了,駱初七腳步緩緩跟在後邊。
一行人躡手躡腳進了最上層的船艙,還沒靠近就聽到了裏邊的靡音,上官婉婉妖媚的嬌吟聲音由遠及近,駱將軍腦門青筋直跳,直接衝了進去。
船艙裏沒有想象中的淩亂,也根本沒有綁架的情形。
一男一女對坐在地上,男人身上衣服已經不見,隻堪堪一件絳紫色大衣掛著,女人則騎坐在男人的懷裏,兩人在幹什麼傻子都看得出來。
上官婉婉隻穿著一件嫣紅色的肚兜,肚兜上繡著一對並蒂蓮,從胸口直到衣角,披散著黑發襯著皮膚白的跟瓷玉一樣,她的樣子說不出的妖嬈,看得那些進來的下人下腹不由一緊,咯噔咯噔都咽起了唾沫。
駱初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而後驚叫了一聲,捂住眼睛蹲到了地上,一副不敢看的樣子,翠荷在她身後也尖叫了一聲。
“你!!”駱將軍隻覺頭暈目眩,指著上官婉婉和慕沉遠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張臉憋的通紅,眼睛瞪的赤紅。
上官婉婉尖叫一聲撲進慕沉遠懷裏,好在慕沉遠衣服就在旁邊,一抓就連著上官婉婉一起蓋住了,“放肆!都給本王滾出去!”
他是王爺,發起火來誰不害怕,駱將軍和駱初七不怕,那些小廝可怕的很,在駱初七的示意下紛紛退了出去。
一時之間,屋子裏隻剩下駱初七和駱將軍在了。
“你給我把衣服穿好!”駱將軍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如果不是因為她才剛認了父,駱將軍早就打上去了,駱初七垂著腦袋起身,勸著駱將軍走到門口背著身,給了他倆穿衣服的機會。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駱初七心裏說不出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