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恭敬的點頭,壓著心痛道:“太子殿下說的是,這件事情江家也有責任。都是臣管教不嚴,沒有教導好明月。臣知罪!”
皇上點點頭,“江大人,這幾日不必上朝了,還是好好安頓好內宅,再來為朕分憂吧!”
對江涵,皇上本就很不滿,現在這個機會,倒是可以壓壓江涵的氣焰。至於這件事情,到底真相如何,他心中也猜出七八分來了。
江涵現在沒有還口的機會,皇上讓他不必上朝,就是變相的責罰。一個大臣不上朝,那他在朝中的勢力,就會慢慢消亡。他就算不甘也隻能應下。
“臣謝皇上恩典,臣知錯了!”
江明月跪在地上,隻覺得通體發涼,比她膝蓋下的白玉地板都要涼上幾分。她的至親這人,舍棄她了。所以她隻能一死,她要死了……
皇上一臉嫌棄的看向江明月,皺眉:“江明月明日午時問斬!”
聞言江明月跌坐到地上,她抬起蒼白如紙的臉,望著威嚴的皇上,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她卻說不出來。
她隻能像傻子一樣無聲的流淚,可惜沒人明月她的冤屈和苦處。“嗬嗬……”她笑著,不知是自嘲,還是不甘。
駱初七對江明月的死並不覺得婉惜,江明月暗害她好幾次,死的一點都不無辜。
“皇上,臣女有一事不明,祭拜天神的事情既然是雲妃娘娘安排的。為何卻能讓江明月算準時間呢?”
駱初七對上雲妃閃躲的目神,勾唇冷笑。不管最後能不能收拾雲妃,至少要讓雲妃嚐到些苦頭。
“父皇,兒臣也覺得此事有蹊蹺,若說是巧合吧!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就好像江明月與雲庶母妃有商量好似的。”
慕沉月站在駱初七身側,他就是駱初七最大的依靠。
雲妃站在皇上身後,眉心直跳,她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來,無辜的跪到皇上麵前。
“皇上,嬪妾真的沒有,嬪妾的為人如何,皇上最清楚了。就是借嬪妾幾個膽子,嬪妾也不敢故意陷害駱小姐呀!還請皇上明查!”
“雲妃娘娘,這件事情若說巧合吧,還真是巧的讓人不得不往雲妃身上想。但凡臣女再拖幾步,或許那玉龍珠就會提前掉落了。而雲妃娘娘從一大早就開始派人接臣女入宮,接著又是催促臣女趕緊上天台,臣女實在想不通!”
駱初七似笑非笑,眯眼望著雲妃。果然這世上最最肮髒的地方,就莫過於皇宮了。
雲妃哭的淒楚,她抬眼望著駱初七,“駱小姐,本妃隻是按欽天監算好的時辰行事罷了,本妃實在想不出,自己哪裏做錯了。會惹駱小姐如此誤會本妃!”
“雲庶母妃,既然是欽天監算好的時辰,那麼欽天監的人就都知曉,還是隻有你與欽天監的人知曉呢?”
慕沉月繼續追問,審犯人時,你問的越多,到最後出的錯也會越多。他不相信雲妃可以一點都不錯。
皇上皺眉,掃了眼雲妃,冷聲道:“傳欽天監李大人來!”
李大人從雲妃扯出欽天監開始,心就提起來了,暗道自己領著欽天監的閑差,卻沒想到會攤上這樣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