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爬行到江夫人腳邊上,顧不得剛剛江夫人那重重的一腳,他拚命的磕頭,“江夫人饒命,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明月的手帕會到你的身上。你休要以為明月是將死之人,就任意欺侮於她。告訴你,本夫人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你的家人和親人,也一個都逃不掉!”
江夫人陰冷的聲音,猙獰的表情,就像地獄裏的惡鬼。
江明月可是她從小嬌身慣養,精心培養長大的女兒。若真論到感情她對江明月的母女之情,比對幾個兒子都深。可是正是麵前這個齷齪不堪,又身份下賤的人,居然汙了明月的清白,讓她如何咽下這口氣。
“江夫人,不是小的,不知是小的……”
“哼,不是你還有何人?”江夫人冷聲道,她諷刺一笑,雖然她不能救江明月出去,可是為江明月報仇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牢頭咬咬牙,一身的狼狽,小心的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幾張銀票出來,遞到江夫人麵前。
“夫人您請看,這是上官側妃給小的銀票。全是她逼小的這麼做的,您想小的是什麼人,就是借小的幾個膽,小的都不敢呀!可是上官側妃卻拿小的身家性命做要挾,小的沒法子,這才……”
江夫人痛苦的閉上眼睛,她用力的將手中的銀票直接團成一團,這個上官婉婉居然敢害她的女兒,好,好……
“你為你的身家性命,就敢傷害本夫人的女兒,你也不必活了!”
那牢頭跌坐在地上,雙目失神,他一直以為自己安安份份,做一個小小的牢頭,不會生出什麼亂子來,一定可以安穩度日。
可是沒想到他也有今日,可是他沒有能力反抗。“夫人放心,小的知道自己罪該萬死,小的願以一死向江大小姐賠罪。可是還請江夫人放過小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江夫人憤怒的瞪了那牢頭一眼,諷刺道:“你的家人無辜,本夫人的女兒就不無辜嗎?”
“可是江夫人,小的該說的也都說了,再說了這本就不是小的願意的,全是上官側妃逼的。小心敢拿身家性命做擔保,全是上官側妃的錯,小的隻是想貪些銀子,根本不敢打江大小姐的主意呀!”#@$&
牢頭欲哭無淚,他怎麼就攤上這些事了呢?
“上官婉婉,好,本夫人記下了!”江夫人咬著牙,記下這幾句話,現在上官婉婉若在她的眼前,她必定會親手拿刀捅死上官婉婉。
“那上官婉婉可有說她為何要如此報複明月?”
牢頭低著頭跪在地上,想了想恭敬道:“說了,她說怪江大小姐壓她一頭。她說這世上但凡壓她一頭的人,就必需要死……”
“嗬嗬,這還真合她的風格,她上官婉婉算什麼東西,既然她不喜歡有人壓頭一頭,本夫人就要偏偏壓她一頭!”%&(&
江明月梳妝打扮之後,又恢複了往日的端莊美麗,隻是她曾經那雙靈動的眼睛,此時卻已經失神。
暗淡無光,呆呆的站在那裏,與完全的江明月,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江夫人哭著走到江明月麵前,一把將江明月抱在懷中,就像兒時一樣,在江明月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