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端起手邊的茶碗,卻並不入口,隻是在手間握著。一臉反而似笑非笑盯著江皇後,眼神中帶著挑釁。
“皇後娘娘若有空,還是好好調教未來太子妃規矩,嬪妾好不容易熬到今日的位置上,可不想再委屈自個了。”
她說完嫵媚一笑,笑容燦爛妖嬈,隱隱還透著放肆。
江皇後眼底微冷,銳利的目光掃向雲妃,她心知雲妃剛剛那翻話必定不簡單。
“雲妃,你這話是何意?”
其它妃嬪老實坐著,心裏卻雀躍著,兩位大神打架,下麵的小鬼自然是看熱鬧了。
雲妃輕輕重放手中的茶碗,然後一臉好奇的望向殿中坐著的其它妃嬪。
“怎麼,大家都沒聽說嗎?皇後娘娘宣懷義郡主進宮侍疾,卻把懷義郡主當丫鬟使,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這不懷義郡主手都被燙傷了,還隻能偷偷去太醫院要些傷藥。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人聽說呢?”
她說完眼神挑釁的朝其它妃嬪看去,這件事情按她的預計,現在理當是闔宮皆知。
其它妃嬪互相看了眼,心裏暗暗叫好。這件事情也是幾個時辰之內,就鬧得闔宮皆知了。
隻是大家雖然心知肚明,可是卻沒人有這個膽子,敢到江皇後麵前提,而且還當麵說出來。打臉,響亮的打臉!
這次江皇後可是將把炳送到雲妃手裏了,虐待未來兒媳婦,確實是個好由頭。
除非江皇後不要這張臉,不怕得駱大將軍府,不怕被人看笑話。不然就得想法子,好好平息這件事情。
江皇後本來努力維持平靜的臉,終於裂開了。怎麼有不裂開呢?她精心維護的完美皇後形像,現在卻因為一個駱初七,成了整個後宮的笑話。
江嬤嬤僵立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麼,心底卻更恨駱初七了。
“雲妃娘娘怕是誤會了,事情其實並非如雲妃娘娘所言,為皇後娘娘泡茶是懷義郡主主動要求的。皇後娘娘一向仁慈,怎麼會為難一個小姑娘呢?”
雲妃挑眉,冷眼掃向江嬤嬤,心裏暗罵,“這個老貨早該死了,還呆在宮裏,真是太礙眼了!”
“是嗎?可是本妃聽到的,與江嬤嬤所言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本宮就好奇了,是江嬤嬤說謊呢?還是本宮說謊呢?”
“這……”江嬤嬤一臉為難,她總不能說是雲妃說謊吧!就算說,也是該由皇後娘娘說,她到底隻是一個下人。
雲妃玩味的望著江皇後,她取下手婉上精致如血的血玉珠子,放在手間把玩。
而眾妃嬪的眼睛,則全盯著那一串精致的血玉珠。玉器誰都有,可是血玉就極為罕見了。更重要的是,誰都知道,這串血玉珠可是番邦剛剛進貢的好東西,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雲妃手中。
“皇後娘娘,看來嬪妾還真是多事了。不過這可怪乑得嬪妾,要怪隻怪這件事情鬧的確實不好看。如今怕是連皇上都聽說此事了。”
江皇後握緊手中的鳳頭,她咬碎了滿嘴的銀牙,狠狠的瞪了雲妃一眼。
“雲妃最好管好你這張嘴,本宮宮中的事情,到底是何人傳出去的,本宮自會查清楚。若是讓本宮查到你身上,本宮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