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淡笑,他不信眼前這位少年,能拒絕這樣的誘惑,有治好雙腿重新走路的機會,這樣的機會是任何人都難以拒絕的。
琥珀色的眸子,閃動晶瑩琉璃光芒,令辰王不由得心中一動。
眼前這位少將軍,雖然年幼卻是隱隱有了風華絕代的容貌氣質,眉宇間靈氣盈動,隱含英氣。這位少將軍,縱然身為男子,卻是令看到他的男人,也會為之怦然心動。
若再過得兩年,定然是玉樹臨風,大衡皇朝難得的絕代美男子,不知道會惹得多少深閨少女,芳心暗許。
可惜,他對美少年沒有多少興趣,不然定會將這位少將軍帶了回去,金屋藏嬌才好。若是被太子爺看到這位美少年,恐怕是萬萬不肯放過,若是帶回京都,是個難題。
辰王心中算計著,如何能真正把赫連曼秋,納入囊中,成為他的助力,而不是其他人手中的棋子。
他相信,若是能得到這個少年,未來他的大業就多了兩分把握。可惜,如今他上麵有父皇,有太子在,他唯有低頭裝作低調臣服,對太子殿下言聽計從,從無違逆,贏得了父皇的讚許,太子的信任。
如何才能讓這位少將軍,肯一心為他效力,心中再沒有別人?
目光明滅中,辰王起身走到赫連曼秋的身邊,微微彎腰俯身將手放在赫連曼秋的肩頭:“可惜擎宇如此才華絕代的少年,落在北疆偏遠之地,爺也護不了你。終究你如今是大將軍的部下,爺也不好插手,愚兄待擎宇有如兄弟一般,他日必當庇護你,再不會受苦楚羞辱。”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若是必要,他不惜暴露身份,先贏得赫連曼秋的承諾和臣服,收了這個少年的心。
“多謝兄長,兄長此言擎宇銘記於心,但願日後兄長不會忘記此言。”
赫連曼秋抬眼看著辰王,目光飄渺悠遠,透過辰王的臉,心中想的卻是她的弟弟。
很想直接問他一句,是不是穿越到這裏,是不是她的弟弟。
苦笑,這話卻是不便問出來,氣質言語行事都如此不同,這位殿下或許隻是和她的弟弟很巧合地相似而已。
幾番小小的點撥試探,卻未能從辰王身上探出一點漏洞,若眼前這位殿下真的是她的弟弟,她的幾番試探,不會沒有絲毫回應才對。或許是辰王心機深沉,在沒有把握之前,不能肯定她是誰之前,不會輕易透露什麼。
辰王輕笑,手輕柔地放在赫連曼秋的肩頭:“擎宇就不問愚兄用什麼來庇護你,是否有能力保護你?”
“兄長的話,小弟並無半點懷疑。”
赫連曼秋淡笑,目光迎上辰王,兩個人目光交錯,在空中碰撞出一串串無形火花,皆是麵帶笑容,柔和親切,卻在目光中幾番交鋒。
片刻,赫連曼秋微微垂下眼瞼,對方無論是否她弟弟穿越到大衡皇朝,終究是貴為皇子,她如今是大衡皇朝的臣子,先避過他的鋒芒,莫要鋒芒太露才是。
低調,要低調求生存。
甘予玄也好,辰王也罷,都是大衡皇朝的boss,惹不起的主兒。
她如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小命就捏在甘予玄的手心,任憑她驚才絕豔,再有多大的本事,在大衡皇朝,在軍州,甘予玄要她死,她絕活不下去。
辰王也是同樣,她此刻還沒有能自保的能力,至少在甘予玄和辰王麵前,在那個老家夥和太子麵前,沒有自保的能力。
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如何能保護軍州將士?
樓梯下,血劍雙臂抱在胸前,懶洋洋地靠在樓梯口,側耳傾聽上麵的談話,將赫連曼秋和辰王的話,都收入耳中。
血劍是赫連曼秋故意放在樓梯口的,就是要血劍聽到她和辰王之間的所有談話,回去回稟給甘予玄。如此一來,免得甘予玄費力派人打探什麼,也證明她對甘予玄並無絲毫的異心。
聽得上麵那位貌似貴公子的人,敢明目張膽地拉攏赫連曼秋,挑撥離間,血劍心中不由得動了殺機,他不認識辰王,也不知道辰王是誰,冷笑著抬頭向樓上看了一眼。
好大的膽子,在軍州敢公然對主上不敬,想從主上的手下拉人,小子是活膩了!
聽得赫連曼秋如此說,辰王神色不變,俊雅的臉上帶著溫潤如玉的笑容,直起身子盯住赫連曼秋,這位少將軍是猜測出什麼了嗎?
“擎宇此言何意?”
“小弟相信兄長的話,如此而已。”
辰王負手站在赫連曼秋的身前,用俯視的目光看了赫連曼秋片刻,臉上笑意不改,卻是多了幾分傲然和清冷,少了幾分柔和。這一刻,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儀和貴氣,令赫連曼秋眸色一深,直視辰王片刻,微微垂下眼瞼。
“擎宇以為爺是什麼人,就如此相信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