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看到段斬塵衝了過來,打了一個呼哨,做了一個手勢,帶領他的人兜了一個圈子,換了一個方向繼續收割地上倒地昏迷不醒那些鮮卑將士和戰馬的生命。
可惜了這些駿馬!
這是何意的想法,但是他這個時候,沒有時間去憐惜這些駿馬,寧可殺死,也決不能留給鮮卑蠻子。
段斬塵當先衝了過來,他身邊跟著衝上來的人不多,其餘的人都落在後麵。段斬塵當頭向何意衝了過去,怒火從他雙眼射出,被殺死的都是鮮卑最精銳的輕騎兵。
“大人,是段斬塵,鮮卑王子!”
何意身邊的人喊了一句,目光驟然一亮,如果能一舉擒殺段斬塵,無意是他們進入鮮卑境內,一件奇功。
聽到身邊的人這樣說,何意的目光森寒,落在段斬塵的身上:“你們幾個跟我斷後,其他的人退!”
“是。”
一聲令下,有十幾個人跟著何意留了下來,其他的人一路催馬一邊斬殺鮮卑落地的將士和駿馬,一邊向赫連曼秋的身邊退了下去。
段斬塵的眼睛血紅,嗜血的猛狼一般,向何意撲了過去。何意沒有推卻迎了上去,他也想看看這位鮮卑的王子,到底有什麼本事。
“當”
一聲刺耳的兵刃交擊聲音,令人牙酸震耳欲聾,兩個人的戰刀碰撞在一起,何意雖然是青銅精鐵的手臂,也感覺到肩膀發麻。幸好他的手臂是金屬的,不然這一下碰撞,他就會被段斬塵的猛力擊退。
畢竟年齡不饒人,他已經年近半百,而段斬塵正在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之時。
看到何意竟然擋住了他手中的沉重戰刀,段斬塵也不由得深深看了何意一眼。不記得軍州赫連山的部下中,有這樣一位醜陋的猛將。
“你是何人,報名受死!”
“軍州少將軍麾下無名小卒,何意!”
何意不退反進,一刀重重向段斬塵劈了過去,雙手左手感覺到虎口發麻,隱隱的痛疼從左手虎口傳到手腕。
他用力盡量用右手握刀,右手是青銅手臂,不怕段斬塵力猛刀沉。
見何意年紀不輕,卻能在和他硬碰後,隨即展開攻擊,段斬塵不相信這樣的猛將會是無名小卒,火氣更大。
二人手中的刀,不停地碰觸在一起,交手數招何意就明白,他今天想給段斬塵造成什麼傷害,是不可能的。對方的武功精妙,力氣極大,如果不是他有著一條青銅手臂,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何意不敢停留太久,和段斬塵糾纏,一路向赫連曼秋身邊退了過去。
“想走,給本王子留下命來!”
何意帶人斬殺倒地昏迷不醒的鮮卑輕騎兵和駿馬,讓段斬塵對何意生出無盡殺機,勢必要斬殺了這個醜鬼才肯罷休。
看到段斬塵步步緊逼,他身邊的十幾個人,也被鮮卑將士糾纏住何意知道不能繼續拖延下去。
“射!”
他忽然大叫了一聲,三道寒光從他手腕射出,轉身就退。隨即,他身邊的十幾個人,同時在手腕處射出三道寒光,一起向後退了下去。
“啊”
段斬塵身邊有人栽落馬下,段斬塵橫刀磕飛了其中的兩道寒光,身體後仰避過最後一道寒光。那道寒光,貼著他的脖頸飛了過去,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驚得段斬塵渾身冷汗。
馬匹不由得一停,何意等人迅速退了下去。
伸手在脖頸處摸了一把,滿手的殷紅,段斬塵狠狠地罵了一句,順手撕下一塊衣袍,纏繞在頸部。
“殿下,殿下,您怎麼樣?”
段斬塵身邊的人,慌亂地問了幾句,靠近段斬塵,如果段斬塵有所損傷,他們都不用活著回去了。
“殺!”
段斬塵冷冷地說了一句,舉起手中的刀,繼續追擊。
“殿下,請留步,不可莽撞,末將唯恐前麵還有埋伏和陷阱。”
“跟著他們走,別亂跑,傳本王子的命令,跟著我們走,不可到處亂跑。”
“是,遵令。”
此時,很多地方的火光,被鮮卑人用泥土掩埋起來,濃煙在風中漸漸消散。
陶征帶著人衝了過來,遠遠對著段斬塵等人就是一輪弩箭,他們的馬匹急速衝到離段斬塵百步左右,隨即一邊射出弩箭,一邊迅速地撥轉馬頭,在段斬塵等人的麵前兜了一個小小的圈子,向來路退了回去。
看到陶征等人控製馬的技術,段斬塵不由得狠狠罵了幾句,這些大衡皇朝的狗崽子們,也學會了他們控製馬匹的馬術,竟然敢拿到他的麵前來炫耀,真是活膩了!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些中原的狗崽子們,這一手玩的真是夠漂亮,不比他們鮮卑人的馬術差勁。
什麼時候,軍州人的馬術如此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