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曼秋目光清冷,看著段斬塵道:“我輸了,你能活捉我或者讓我沒有還手反抗的能力,我就如你所言,跪在你的馬前束手就縛,我的部下也都束手就縛,任憑你帶回去,向鮮卑王請功!”
“好,果然不愧是赫連山的兒子,有幾分赫連山的血性。都退下去,今晚本王子就和赫連擎宇兩個人交手,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少將軍”
何意低低地聲音,在赫連曼秋耳邊低聲叫了一聲,目光從身邊的那些將領們身上掠過,看有誰可以代替赫連曼秋出戰,迎戰段斬塵。
段斬塵是鮮卑王的五王子,鮮卑族的英雄,武功力量超人,在鮮卑人中也鮮有對手,他知道赫連曼秋絕對不會是段斬塵的對手。但是他的目光從四周這些將領們的身上掃過,也不由得暗歎,恐怕他們這些人中,沒有人是段斬塵的對手。
赫連曼秋沒有帶領其他將領出戰,陳宇陽、全德等人都在帶兵去擾亂鮮卑人的視線,為赫連曼秋拖著其他鮮卑王派出的軍隊。
“段斬塵乃是鮮卑人中的英雄,武功極高,力量過人。”
“我知道。”
赫連曼秋淡淡地說了一句,有時候武功和力量不能決定一切,而她不準備靠硬拚去贏過段斬塵。
“少將軍,讓末將代替您出戰吧。”
陶征低聲說了一句,目光落在段斬塵的身上,此時他回到了赫連曼秋身邊,有人給了他一匹馬。
“不必,我答應過的事情,豈可反悔。”
赫連曼秋淡淡說了一句,催馬上前,段斬塵眸子深處露出欣賞之意,無論麵前這位稚嫩的少年,是不是他的對手,能有這份勇氣和他交手,就足以令他佩服。
“赫連擎宇,你今日敗在本王子的手下,本王子仍然會給予你禮遇。”
“本將軍隻擔心你敗了之後,日後就算是本將軍給你禮遇,你也不好意思再見本將軍!”
口舌之上,赫連曼秋自然更不會輸給段斬塵。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少將軍,且看你手上的功夫如何,出手吧,本王子讓你先出手三招,讓你三招!”
聽到段斬塵這樣說,赫連曼秋的心中微微一動,唇角微微翹起:“若是在三招之內,你被我逼的還手或者受傷,你可就輸了。”
“哈哈,好,如果在三招之內,你逼的對你還手或者傷了我,本王子認輸,你從這裏回到軍州之前,本王子和部下的這些輕騎兵,再不會阻攔你,出現在你的麵前!”
“好,五王子莫要失言成為世人笑柄才是。”
“放心,本王子言出如山,必然不會失言,可不會像你們大衡皇朝的人一樣,無信無義!”
“如果你落馬,可承認你輸了?”
“當然,本王子若是落馬,就認輸。”
段斬塵傲然回答,他和駿馬融為一體,不相信赫連曼秋有本事,把他從駿馬上擊落。鮮卑人的馬術,素來以此自傲,他如何會想到,赫連曼秋另有妙計。
“既然如此”
赫連曼秋說了半句,驀然出手如電,手中的秋水長天劍,一道閃電般,刺向段斬塵的雙目之間。
段斬塵果然沒有還手,隻是抬起手中的刀,阻擋赫連曼秋的劍,頭顱微微偏了過去,沒有出手還招。
可惜,赫連曼秋的目標,不是段斬塵的人,而是段斬塵的馬!
秋水長天劍雖然鋒利,也不足以斬斷段斬塵的寶刀,輕飄飄的劍,和段斬塵沉重的馬刀對上,懸念甚為懸殊,很可能會被段斬塵的刀和力量,讓她的劍飛舞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
幸好,段斬塵答應讓她三招不還手,隻能用刀抵擋封住,不能出招。
幽寒耀眼的劍光,耀花了段斬塵的眼睛,因此他沒有注意到,赫連曼秋的駿馬和他的馬交錯之際,伸出了罪惡的小腳。
靴子底部,驀然伸出一段尖銳鋒利的刀尖,狠狠地刺入馬匹的前腿,順著馬匹的前腿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左手手腕部發出三支袖箭,她可不會管去用什麼樣的辦法取勝。
對上段斬塵這樣的驍勇boss,她當然不會用正常的方式取勝,用什麼手段和辦法,她一向不在意,她要的是結果,勝利的結果。
為了阻止段斬塵,她同時從右手手腕也射出三支袖箭,直奔段斬塵的身體要害,手腕微微偏轉,手中的秋水長天劍隻是在段斬塵的刀身上輕輕地碰觸了一下,就飛快地轉變方向,向段斬塵的咽喉刺了過去。
段斬塵萬萬也不會想到,赫連曼秋的靴子裏麵,還有暗器,傷了他的馬。
看到三點寒光奔著他的要害射了過來,另外還有三點寒光向他的馬匹射了過去,不由得手忙腳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