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狼之術!”
“是的,驅狼之術本是鮮卑上古傳下的法門,如今會這驅狼之術的人,也寥寥無幾。鮮於後人,素來是驅狼的高手,不想如今鮮於後人,仍然會這古老的驅狼豢養之術。”
那可於的目光,落在那個臉上蒙著狼皮的男人身上,那些人很快就靠近了他們。
鐵浮屠被陶征帶著人連番攻擊,引開去了其他地方,他們輕易地衝過這道防線,向西方的那條小河衝了過去。
“哪一位是軍州的少將軍赫連擎宇,某來拜訪,可否一見?”
狼王清朗激越的聲音,傳入到赫連曼秋的耳中,她看到那個男子帶著人,已經追到他們身後一百多步的範圍,不再靠近而是用這個距離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麵。
“請過來吧。”
赫連曼秋推了身後的將領一把,那個將領急忙在馬上縱身回到自己的戰馬上,躬身道:“少將軍恕罪,末將隨時恭候少將軍賜罰。”
狼王一個人單身靠近,赫連曼秋做了一個手勢,命令部下讓開,讓那位狼王靠近。
“這位,就是赫連擎宇少將軍嗎?”
“不錯,正是某,不曾問過閣下的尊姓大名。”
“這裏的人,都叫本王狼王,本王鮮於鏡台,乃是鮮卑王族後人,真正的鮮卑王。”
“原來是鮮卑王駕到,失禮。”
赫連曼秋輕笑看著這位鮮卑王,鮮卑族出了兩位鮮卑王,果然有趣。可惜,怎麼看這位鮮卑王,也沒有多少鮮卑王的範兒,一身雜亂的盔甲,還有他臉上蒙著的狼皮,說是狼王更適合些。
“少將軍不必客氣,本王聽聞少將軍到此,親自來迎接少將軍,如果少將軍有意,可以去本王的地方暫時休息片刻。”
“卻不知,鮮卑王的地盤在何處?”
赫連曼秋並無輕慢之色,淡淡地看著鮮於鏡台,這是一位身軀修長,渾身充滿到了爆發力的男人。骨肉均勻手指修長,深麥色健康的肌膚,帶著岩石般硬朗的線條和棱角,岩石般的略顯粗糲男子氣概。
他的年紀應該不算很大,看上去給赫連曼秋的感覺,很是年輕。
狼皮麵具下,隻露出一雙琥珀色般的狼眼,熠熠生輝帶著幾分野狼的狠戾和堅毅。
身軀看上去不算雄壯彪悍,而是顯得修長略帶瘦削,眼睛微微凹陷,幽幽光澤的眸子,正看著她。
“少將軍想在這裏安然行走,有本王給你帶路,招待少將軍,少將軍可是有什麼不放心嗎?”
“鮮於鏡台,好名字。”
淡如煙雲的笑容,略帶寒意,兩個人都在打量對方,自稱鮮卑王的鮮於鏡台,獨自一個深入到她的軍中,沒有絲毫懼意和緊張之色,目光淡然無畏。
“得罪了夫蒙雄天,你還能在這裏立足嗎?”
“連段天峰我都得罪了,還會在乎得罪夫蒙雄天嗎?”
“說的好,你乃是鮮卑王,為何要來助我?”
“段天峰的敵人,都可以成為本王的盟友,少將軍亦如是。”
赫連曼秋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到遠處鮮於鏡台的人,仍然在阻截夫蒙雄天的人,拖延了夫蒙雄天前進的腳步。
“少將軍,此地不宜久留,請跟本王走如何?”
“我要先和我的人彙合,若是鮮卑王願意,可以一路同行。”
“好。”
鮮於鏡台沒有多言,揮手示意,那些鮮卑人跟在軍州將士身後一百五十步之外,不遠不近地一起奔馳,鮮於鏡台就跟在赫連曼秋的身邊不遠,催馬疾馳。
“赫連擎宇,你要如何對付夫蒙雄天?西麵的小河就要到了,難道那條小河,能阻止夫蒙雄天嗎?”
“或許可以。”
聽到赫連曼秋的話,鮮於鏡台頓感無語,什麼叫或許?
須知,若是無法阻止夫蒙雄天,他們就會一路被夫蒙雄天追殺不止。
“你的人馬已經疲憊不堪。”
他提醒了一句,赫連曼秋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那樣的笑容,讓鮮於鏡台的目光不由得久久停留在,赫連曼秋粉潤嬌嫩,含苞待放格桑花一般魅惑美麗的唇邊。
隱隱的流水聲傳了過來,赫連曼秋帶著人馬一路奔行過去,有人騎馬從前麵來接應,看到赫連曼秋等人,撥馬在前麵帶路,向小河奔馳不停。
她也很清楚,部下和戰馬都已經疲憊不堪,需要停下來好好休息,用飯休整。但是在這個時候,她沒有辦法停下來,拿起望遠鏡向遠方看了過去。她在看,陶征他們是不是已經擺脫了鐵浮屠的追殺,能安然渡過小河。
陶征他們若是按照計劃從小河撤離,該可以擺脫夫蒙雄天的鐵浮屠才是。
“赫連擎宇,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