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曼秋一副大度的樣子,一揮手:“得,爺是什麼人,豈能跟一條鹹魚和鮮卑小人多做計較。罷了,你既然來了就是客人,爺大度卻不會和鹹魚一樣小氣去為難你。你且在這裏住上兩日,也看看我北疆的興盛。爺準備一些回禮,你給鹹魚帶回去,休要說爺虧待了你,虧待了鹹魚!”
“你”
赫哲發現他的舌頭不好使了,在這位伶牙俐齒的少將軍麵前,他的舌頭純屬是多餘的。
“便是如此吧,來人,去把鹹魚王軍師安排好,好好招待。”
“是,少將軍。”
院落中赫連曼秋的親兵答應了一聲,走了進來施禮後抬頭看著赫哲沒有半點的好臉色,鮮卑狼王送禮送到大將軍府,還送進了主上的書房裏麵來,這不是給他們的少將軍添亂嗎?
這個蠢貨,知道不知道,如今主上就在裏間,把這個笨蛋的話都聽在耳中?
卻不知這個愚笨的家夥離開之後,主上是否會為此責備少將軍,親兵統領狠狠地瞪了赫哲一眼。
狄慶峰如今也被朝廷下旨封了官職,親兵統領就另外換了人。
赫哲無語,知道親兵的想法,無奈地向赫連曼秋躬身:“大王有旨意,請伯爺一定要親眼看看那匹大王費盡心機給伯爺親手捕捉的千裏馬,大王有旨意言道,若是伯爺不喜歡,大王會另外再尋找更好的駿馬,送給伯爺。”
“休要在爺的麵前提鹹魚的旨意,你回去告訴鹹魚,爺不喜歡!”
“可是伯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如何就說不喜歡?”
赫哲的眉毛擰成麻花,這位伯爺分明是故意找茬,為難於他。
“爺來問你,鹹魚送給爺的馬,可有主上的烏騅馬那般神駿?”
“這”
赫哲跺腳揚聲道:“擎天公的坐騎乃是神馬,縱觀天下,又有誰的馬能和擎天公的坐騎媲美?便也隻有寥寥數人而已,那般神馬可遇而不可求,豈是容易得來?伯爺此言,分明是故意為難。”
“爺再問你,鹹魚送給爺的馬,可有你主子鹹魚的駿馬好?”
“這又如何可以如此相比?”
鐵青著臉,赫哲恨不得撲上去一腳把赫連曼秋踢到,踩在腳下狠狠地踩上一千遍,最好就是踩掉這位少年的伶牙俐齒,讓他說!
“連你主子的破馬都及不上,憑什麼送給爺?還讓爺為此感激道謝?爺乃是朝廷大將,一等鎮北伯之位,豈能隨便騎一匹劣馬!真乃是可笑啊,可笑至極!”
赫連曼秋不停地發出冷笑,頭高高昂起,眼高於頂,氣得赫哲咬碎了一口鋼牙,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來人,送客!”
“是,少將軍。”
親兵統領親自到了赫哲的麵前:“軍師,請吧。”
赫哲轉身就走,親兵統領一把攔住了赫哲臉色陰寒滿是殺氣:“大膽,怎敢在我家少將軍麵前如此無禮,你不過是鮮卑草民而已,見了我家少將軍不跪拜,還敢如此無禮,可是活膩了嗎?”
被親兵統領嗬斥了一句,赫哲也感覺到他是太過失態失禮,急忙轉身不情願地向赫連曼秋躬身施禮:“伯爺,是在下過於失禮,懇請伯爺大度見諒,在下向伯爺請罪。”
赫連曼秋冷冷一笑,盯了赫哲一眼,語氣雲淡風輕:“鮮卑人一向粗鄙無禮,不知禮儀,爺懶得和你計較。”
赫哲壓抑下心中的怒火再次躬身:“伯爺,可否為在下引見擎天公,大王有意和擎天公會晤,此言伯爺在北國之時,也曾多次答應過我家大王。”
“既然鹹魚記得爺這話,就不該忘記爺最後對他說過什麼,也罷,爺卻不是鹹魚那般小肚雞腸的人,你先跟隨我的親兵去安置了,待爺請示過主上,再通知於你。”
“如此謝過伯爺。”
赫哲滿肚子幽怨鬱悶,咬牙低頭躬身退出書房,跟著親兵離去。
赫連曼秋擺弄手中的禮單,似乎那位五王子欠她的東西,還沒有送過來,也快到期了,是不是該提醒那位五王子一句?
還有那位三王子,不知道死了沒有,應該不至於那點小傷就送命才對。但是如果段特彥在背後使用什麼手段,或者以此為借口嚴懲三王子,那位倒黴的三王子,還真是的危險很。
這些消息,她該好好問問赫哲,或者去問甘予玄才對。
漫不經心地抬腿走進內室,把禮單遞到甘予玄的麵前冷著臉道:“主上,此事主上看如何處置才妥當?”
甘予玄掃了一眼禮單:“既然是狼王送給你的,你自行處理就是。”
“赫哲是奚魚的軍師,要求見主上,主上可是肯賜見嗎?”
“讓他明日進府拜見。”
“是,末將遵令,主上,末將也需要去準備一些回禮,讓赫哲帶回去,以免鹹魚以為末將小氣,丟了主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