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笑聲,忽然從書房中傳出很遠,所有聽到甘予玄笑聲的人,都用見鬼的目光向書房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位妖孽的小伯爺,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讓本來慍怒的主上,轉眼間笑的如此開心。這些人,可是從來都不曾聽到過主上如此的笑過,也唯有一些常年跟隨侍候甘予玄的隱衛和親兵,才在軍州聽過他們的主上這樣笑過。
他們忽然想起,也是主上和這位妖孽少年在一起時,發出過這樣的笑聲。
果然是不愧是大衡皇朝最年輕,最為驚才絕豔妖孽的小伯爺,竟然這片刻的功夫,就贏得主上的歡心。
“丫頭,害怕了嗎?”
赫連曼秋撇撇嘴,不想承認害怕,但是她心底真的有些害怕。比拚武力,她是純屬找虐,無論是空手還是兵刃,馬上步下,她相信和這位大將軍的武力值,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不知道在床上,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光景?
這個想法,讓赫連曼秋從心底鄙視她自己。
“丫頭,爺說過等你一年,你可是當爺說話不算嗎?”
“難說,你還說過要留我在你身邊,如今卻想把我攆走到荊北去。”
“非是爺要攆你走,爺如何舍得,聖旨是要召你進京!”
甘予玄伸手抱起赫連曼秋,坐下去半靠在床榻上,將赫連曼秋放在懷中。赫連曼秋趴伏在甘予玄的胸前:“哦,聖旨要召我入京嗎?”
“你不記得上次何玉庭說過什麼話嗎?”
“我隻奇怪,你怎麼會讓何玉庭平安回到京都。”
“何玉庭如果出事,爺豈能置身事外?何況如此對你也未必不好。有聖上和皇後娘娘在背後為你做後盾和巨大的助力,爺聽聞太子殿下覬覦你的美色,恨不得立即召你進京相見!”
“呸,休要在我麵前提起那個混蛋的名字,不惹我便算了。敢來惹我,且待我摘了他的狗頭!”
“休要胡言亂語,去了京都卻不可如在爺的麵前這邊肆無忌憚,言行無忌。京都是什麼地方,容許你如此的胡作非為?”
赫連曼秋撇撇嘴,傾聽甘予玄有力的心跳:“我不想去京都,不如我繼續病重如何?”
“聖旨誰敢違背?你是活膩了嗎?此去京都,對你有多少的好處,要爺來告訴你嗎?”
“有何好處?我不稀罕!”
“可知爺用了多少年,費了多少心,流了多少血,才換取如今的北疆?若當初朝廷也肯如對你一般,大力的扶植,如何需要爺如此費盡心力。即便是如今,北疆安插了朝廷很多人,爺行事也是有不便之處。”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還是不想去京都,更不想去見老家夥,向他跪拜!”
“便委屈一些吧,如今你我都是朝廷的臣子,皇上乃是君,至高無上的的君主。我等的性命,都在皇上掌握之中!”
“甘予玄,可想老家夥的那個位置嗎?”
“放肆,這般話到了京都敢說出去,你隻有死路一條。”
“我自然不會去對第二個人說,你便是想要那個位置又有什麼,大衡皇朝如此的腐朽,太子那個混蛋又是那樣的人。甘予玄,不如你便去奪了那個位置吧,我當盡力助你。”
盈盈眼波抬起,望著甘予玄,男人最終極的目標,就該是當皇帝吧?
卻不知那個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位置,對這個男人是否也有無窮的吸引力,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男人絕不該是臣服在別人的麵前腳下,天生就該是坐在萬丈榮光之中,被萬人朝拜!
“胡說”
甘予玄用力扣住赫連曼秋的腦後,壓下了赫連曼秋的頭,兩個人的唇再度吻在一起。
良久,甘予玄才鬆開手:“明日便接了聖旨吧,隻怕不日便要啟程,帶著你的妹妹一起去往京都。”
“她去了京都,是否會有事?”
“無妨,此事你不必憂慮,萬無一失!”
赫連曼秋本是有一點擔心的,如今聽了甘予玄的話,心就全部放了下去。不知為何,甘予玄的一句話,便給了她巨大的信心。
“你會去京都嗎?”
“邊疆封地大臣,不得皇上宣召,不得入京,否則便是謀逆大罪!”
“要我一個人去嗎?”
扁著嘴,赫連曼秋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用手指在甘予玄的胸肌上畫著圈。
“爺會派人跟著你,休要擔心,別動,在動爺今兒就辦了你!”
眸色幽深,甘予玄抬手一把握住赫連曼秋的纖纖玉手,緊緊地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