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誌不清臉色緋紅,赫連曼秋手臂蛇一般纏上麵前男人,肆無忌憚,手探入到男人的衣襟中。
冰冷的甲胄,更激起她的渴望,眼前心底晃動的,隻有甘予玄的俊顏。
“甘予玄,不要離開,不要走,要我!”
“都給爺轉過去!”
晦暗的身影,都急忙跪在地上,迅速地轉過身去,低頭匍匐在地,誰也不敢抬頭去看一眼。
隻是剛才的一眼,沒有人會不明白,原來鎮北候是一個女人。
一瞬間,所有的隱衛都明白了一件事,為何他們的主子一直對鎮北候如此的厚待,器重庇護,卻原來如此。
“屬下罪該萬死!”
“甘予玄,你,你好大膽!”
甘予玄一把扯過薄被,把赫連曼秋抱入懷中,任憑赫連曼秋在他臉上脖頸上親吻不止。
“甘予玄,莫要忘記本太子是你的君主,你乃是本太子的臣子!”
白鷹羽眼角狂跳,背對著甘予玄跪伏在地,額頭碰觸地麵顫聲道:“主上,求主上息怒冷靜,太子爺乃是天潢貴胄,是儲君,請主上冷靜!”
“閉嘴!”
盛怒語調傳入眾人耳中,眾人身體一震,從不曾見過主上如此盛怒,素日波瀾不驚冷峻的語調,此時透出無窮的憤怒殺意,肅殺之氣令眾人深深低頭,心在不停地戰栗。
一代名將之威,多年征戰沙場的威儀煞氣,令太子也不由得微微顫抖了幾下,不敢去看甘予玄。
“甘予玄,你要謀逆不成?”
“太子殿下,你不該動我的女人!”
“哈哈可笑,你也不過是本太子的臣子而已,見了本太子敢不叩拜,該當何罪?”
“甘予玄,要我”
“甘予玄,你要如何?莫非是真的要謀逆嗎?本太子給你一個恩典,放下她出去,跪在外麵請罪,本太子就當今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看著懷中佳人緋紅的臉,春波蕩漾的眸子,剛才她一直在輕聲呼喚他的名字,那樣的深情,絕望而又充滿期待。
“是我,阿蠻,不用擔心有我在。”
“甘予玄,是你?真好”
“阿蠻,你想如何處置太子?”
“大膽,甘予玄你敢如此說話,可知如此冒犯本太子,乃是滅門九族之重罪?”
藥丸入口,赫連曼秋有一瞬間的清醒,冰冷一直落入肺腑,甲胄的冷意眼前的俊顏,幽深黑夜一般的眸子,是他,是他!
“你來了,真好!”
“我要他死!”
“甘予玄,我要你要我”
血劍等人跪伏在地,血劍暗暗悲歎,跟在赫連曼秋身邊如此之久,一直以為她妖孽,卻是沒有想到這位好兄弟乃是一個女子。
難怪她敢肆無忌憚,一次次去魅惑主子,主子對她那般的縱容寵愛厚待,留她在寢室,甚至是同床共枕,原來主子早已經知道她是女子之身,卻害得他們擔心了好久。
“好,阿蠻。”
甘予玄抱住赫連曼秋一步步向太子走了過去,太子渾身麻木僵硬,抬頭看著甘予玄冷魅狂笑:“甘予玄,你敢殺了本太子嗎?你可是意欲謀反,要奪權篡位?”
“白鷹羽。”
“屬下在。”
“殺了他!”
“主上萬萬不可主上,主上,求主上冷靜!”
白鷹羽顫聲哀求,轉身不敢抬頭,一把抱住甘予玄的腳:“主上,屬下懇求主上息怒,求主上息怒,這是太子爺,是太子爺!”
“你以為爺不知道他的身份,需要你來提醒嗎?”
“主上,不可,如何可以”
白鷹羽渾身戰栗,低頭額頭重重落在地上:“求主上三思,三思!”
“鷹羽,跟了爺四年,今日可願說說,你背後真正的主子是誰?”
一句話,讓白鷹羽的身體顫抖如秋風中落葉,大驚失色不由得抬頭向甘予玄望了過去,卻正看到甘予玄衣襟半敞,赫連曼秋蛇一般纏在甘予玄身上。
他急忙低頭:“主上,屬下的主子唯有主上,主上此言令屬下百死莫贖。”
“再說一遍給爺聽。”
白鷹羽重重磕頭在地,一時間口幹舌燥,深深敬畏從心底升起,卻不敢再說一遍,隻有甘予玄是他的主子。
“當爺不知道你當初為何出現在爺的麵前嗎?當爺這四年來對你不聞不問,重用便是相信了你,不知道你背後的主子是誰嗎?”
“主上”
顫聲叫了一聲,白鷹羽抿緊唇緊緊握拳,不想原來他一直就不曾隱瞞過去,甘予玄早已經知道他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