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1 / 3)

上回說到,敢死隊給幾位巨樹人先生攔路擋道,不得不大打出手之時,追風眼見巨樹人的緩兵很快就到,為了擺脫眼下的糾纏,向對方開炮了。無意點燒了幾位比幹柴還易燃燒的巨樹人,要命的自焚中,一行人趁機逃跑,進入了一片低矮樹林。敢死隊放鬆下來,都以為這片清幽之地沒有危險,沒料到又遭到矮樹人的埋伏,強如追風和冰三之流都給控製住了,隨即所有伏兵露了出來,外圍上百位巨樹人群眾也出現了,把敢死隊視為罪犯和凶手,圍在了中間,隨後見被追風放火燒死的幾位巨樹人的遺骸給抬了出來,樹人族要開審判大會了,殺人(樹)凶手的追風,幫凶冰三、開心果和箛毐,將會得到什麼樣的處置呢?

樹人族的審判大會,看來還是比較嚴謹而具有規模的,除了上百位二三十米高的巨樹人群眾沒有發言權外,那四五十位和大樹菠蘿差不多高大的矮樹人中,喃哞私語,分成幾組,各自分工。

開心果雖然心亂,卻也看得明白,陪審團、錄入組、宣告員、驗屍組、執法組、監督組、旁聽組、保安組,等等,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點也不馬虎含糊,卻不見半個律師團,也就是說,這場審判,全是它們說了算,沒有靠嘴巴吃飯的律師幫口了。

追風作為重犯,被單獨押在一邊,由兩位三米左右的矮樹人如庭警般拘押著他。別小看這兩位矮樹人,在立定之後植根地下,繁根馬上把追風雙小腿綁緊再綁緊,它們的雙手又分別緊縛著追風的軀幹,真的是五花大綁。追風為了隱藏實力,火炮和鐳射劍沒有收回去,所以,又給它們身上噴出的堅韌的細繩絲晾了起來,不給用。

冰三依然在原地,仍是被裹剩個頭出來,由一位樹人拘押著,這場麵他當然知道怎麼回事了,平時根本不說話的他,突然喊了下隊長開心果。

對方一連串繁複嚴謹的程序還在進行中,開心果腦子在思忖著良策,要怎麼樣才能解決這次危機呢?是起訴方和答辯人之間的官司形式?還是刑事訴訟,以起訴、審判,最後執行為全過程?抑或其它?可是,沒有律師也沒有閱讀過本地法律條文的庭審使得開心果怎麼思索都不得要領,搞得腦子亂心也亂,這時忽然聽到冰三叫喊,看了看旁邊的樹人,想走過去的意思,但給阻止了――兩邊的樹身上,立即有繩絲噴射出來,架成一個大網屏障,接近不了冰三。

沒辦法,冰三隻好喊道:“我如若不測,請幫我救笑笑,一定!”

開心果內心一苦,卻很感動,可見他們兄妹情深,自己又何嚐不是?但為了安撫與鼓勵隊友,隻好道:“三哥,沒事的,不用擔心!”由於心頗亂,隨後的話有點像腦袋進水了:“我們據理力爭,假如這裏有上帝存在,他老人家永遠是公正的,我相信我們能打贏這場官司,上帝他老人家也相信。”

這話,怎麼聽都怪怪的,人家肯定會懷疑你腦子有問題,開心果胡說一通後,想再次走近大樹菠蘿,說說情也好,巴結一下好,卻又給阻止了,幾條大手算是比較文雅地攔住了去路,像是犯人與法官不得接近的意思,千萬別有賄賂或收買的念頭。

這時,有樹人說話了,像宣讀或講述案情,用的是樹人語,冗長晦澀之極的聲音,敢死隊四人根本聽不懂,怎麼不翻譯過來呢?不讓犯人聽明白,這是那門子法律?可是,一連串的宣讀、講述和報告,花了近四十分鍾後,那大樹菠蘿才發話,先是樹人語,然後對著敢死隊說了人話:“樹人族500年來,第一次在外敵逃走之時,把我方孩子6人殺害,手法極其殘忍,硬生生燒死了。現凶手已捉拿歸案,進入繩之以法的程序,開始提審。”繼而問向敢死隊四人,一臉的鐵麵無私:“你們四位合謀殺害我們的6位孩子,可否認罪?”

等了四十分鍾才等到這樁官司的重心,很消磨人的耐心,開心果煩不可耐中已經明白,這個大樹菠蘿就是審判長了,但他開心果可不是善男信女,你們有如此的法庭程序和審問形式,證明還有點文明,於是辯解道:“大樹菠蘿審判長,這其中的恩怨對錯,不是你我可以解釋清楚的,況且,你們又沒有目擊證人。但我可以大膽地承認,沒錯,我方是殺害了你們6位巨樹人,但絕對是因為自衛,致使的誤殺事件,並非謀殺,或者侵略性質的戰爭屠殺。如果這也要追究到底的話,請問,你們其中一位孩子使用不擇手段,撒網把我們從外麵捉來給你們另外的孩子們喂食,這又是道理嗎?又是法律所允許的嗎?有沒有問過我們的意思呢?是否也侵犯了我們行駛自由和民主的權利?如此大張聲勢開庭審問我們的罪,我懷疑你們樹人族的法律尚不完善,所以,我要求引渡回人類的國度受審。”

一位聽得懂人話的矮樹人馬上翻譯開去,此話一出,引來轟堂的反對聲,意思是,你們在這裏犯事,就必須受這裏的法律製裁,我們沒有引渡條例;我們的孩子沒有撒網捉你們,而是你們自動踏入它的天羅地網,視為自願上勾,被捉是天公地義的事,被根係禁錮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不得辯護;在我們樹人族的地盤裏,任何的外來人口必須乖乖受死,這是我們法律允許的;再者,死在我們樹人族地盤是一種無比的榮幸,將有我們的偉大的、博愛的、權威的、至高無上的靈樹之神庇佑,她會引領你的亡魂進入比天堂還要和諧與美麗的國度,榮升為比天使還要受人尊敬、愛戴的神靈;等等……

“肅靜,肅靜!”大樹菠蘿嚴肅地用兩種語言說過後,庭內外才安靜下來。

重刑犯人追風插話道:“審判長,容我說兩句吧。”

冰三和箛毐都把目光鎖向了追風,兩人都認為,追風的話將最有說服力和辯解力,相信和大樹菠蘿審判長,以及和陪審員一行唇槍舌劍之後,能為自己和隊員們爭取到應有的法律權利和司法結果。開心果也看向追風,不過,他不是很樂觀,要知道,每個地域的法律,或說每個種族生靈的族規,都不一樣,都有或大或小的差別,正因如此,才有不同的意見或矛盾產生,外麵世界裏的種族衝突現象不正是例子嗎?

大樹菠蘿審判長那菠蘿頭一臉威嚴,沉思片刻後,向距離略遠的追風點了點菠蘿頭,允許你答辯的意思。

追風感謝一聲,雙眼卻射出幾束光譜,嚇得拘押他的兩位樹人一個激靈,以為主犯要用眼睛放火了,慌忙要把他的頭扭向另一個沒有目標的方向,但機器人的頭部與身體的連接構造精密無比,兩位矮樹人扭不動,隨即也發覺失態了,沒有火苗燒起,卻見追風雙眼射出的光亮淩空組成一幅極為神奇的彩色畫麵,那是全息立體圖像。

樹人們哪裏見過如此的高科技玩意,隻感到神奇無比,人(樹)頭聳動,喃哞私語,三生有幸。當然,作為保安的那幾位矮樹人,還是時刻提防著追風的那一雙眼睛的,以防有詐。

追風這時放出的全息圖像,是敢死隊四人逃離地頭蛇和爪藍怪的廝殺場所後,進入一個大池後的畫麵,但追風不太厚道地做了手腳,隻見畫麵中,開心果、冰三、箛毐,還有高大的機器人在一個大水池裏嬉戲遊玩,好不開心與熱鬧。樹人們給這一幕震驚著,猜測紛紛,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