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集(2 / 3)

“小倩!”開心果在墜落喊道,伸出了手,要大家抓緊,不能分開。

小倩一聽流水聲已有一陣慌意,明白到如果大家都跌入湍急的河水中,失散了可麻煩,能否再遇見也成問題,兩人一起起碼可以相依為命互相照顧,遇見怪獸還可以聯手對付。於是,高空中墜落的兩人,在氣霧濃淡不定的蒸騰中,一雙都是那樣年輕的手,無聲地握住了,就這樣把各自的命運連在了一起,緊緊挽著,緊張握著,突然“咚”的大響,一陣水花飛濺,兩人跌入水裏,不見了蹤影。

(待續……不!)

幾分鍾過去了,山還是山,樹還是樹,氣還是氣,霧亦歸霧,水依舊是水,但在湍急流動中,如黃河之水綿綿不絕。然而,跌入水裏的兩人竟然不在鏡頭裏,怎麼回事?

我們要把鏡頭探入水底去,看看這兩個年輕的家夥到底在水下麵幹什麼,玩什麼躲貓貓遊戲?有那麼好玩嗎?須知你們是主角。

哦不用!開心果首先冒了個頭出來,狼狽得很,連忙吸氣,隨後是小倩,但她顯得驚恐害怕,喝了不少水,忘了女孩的矜持和女俠的風範,一個勁總要抱向開心果,同時在喊:“呃,開心,開心,呃!別丟下我,我不會遊泳!呃,呃呃……”話未完又喝了好幾口水,相當狼狽和可憐。

“抓住我手臂就行,不要有大動作,否則沉得更快,冷靜!”開心果這才認識到,一代女俠原來是個旱鴨子,真是意外。

小倩慌亂中盡量照做,一會兒後漸漸冷靜下來,動作也就小了,也沒再喝什麼水,隻是拖得人家開心果較為辛苦,遊起來非常不便。

河水溫熱,一陣一陣淡淡的白氣升起,開心果眉頭緊鎖,這河水很深,剛才在水下麵的時候,隻知道深不見底,水裏麵有好些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魚怪,尖牙利齒,模樣猙獰,肯定有攻擊性,就是不知餓了沒有,或者對你有興趣與否,若然它們要嚐一嚐你們的皮肉再啃一啃你們的骨頭,是不會跟你打招呼的。所以,要盡快遊上岸邊去,此地不宜久留!

可是,岸在哪邊呢?!

開心果四下裏張望,視野中實在看不到岸在哪個方向,水麵上白氣彌漫,湍急的水流似乎從多個方向湧來,由於氣霧關係,能見度不到二十米,難於辨別事物,一樣是鬼地方一處。

小倩不會遊泳,她總抱著開心果一條手臂,甚至還要抱過來,這樣,拖慢了開心果遊的速度,這叫他很無奈,如何是好?如果一個人倒輕鬆很多,但拖著一隻旱鴨子,哎,一代女俠比落湯雞還要沒用,淒涼!

嘲笑歸嘲笑,抱怨歸抱怨,始終還是要遊的,要不,給一些魚怪當午餐可不是好事,雖然口袋裏有魔法卷軸,可是,古書上有說,魔法卷軸在使用之前不能濕水,否則不靈,一般人還真不知這鬼道理,但他開心果讀過魔法書,書上白紙黑字字句分明:至純至精至高無上的魔法壓在一個卷軸裏,不但不能遇水,甚至不能掉在泥土裏,那會沾汙了魔法之神的聖潔,褻瀆聖靈,致使卷軸不靈,須得晾幹三個小時後才能使用。

“鬼道理就是多!怎麼沒有防水的呢?”開心果在嘀咕道,隨波逐流中,一條手臂給小倩抱著,隻能用一隻手劃水,隨便選了個方向遊去。

小倩一副可憐無助的依賴模樣,在浪花滔滔的水麵上隨開心果慢慢前進。開心果為了驅散這種受挫的心情,和小倩搭起了話:“小倩,我實在沒想到你不會遊泳。”

小倩仍有兩分驚怕,波濤中喘了一口氣,微弱而急促地答道:“年少時太過醉心於劍術,錯過很多的東西。”

“例如?”

“鋼琴、舞蹈、書法、小提琴、風琴、油畫、國畫、作曲、填詞、山歌、民歌、寫作、醫療、衛校、師範、司法、律師、公關文秘、保險、旅遊、電腦IT、寵物護理、畫妝、理發、屠牛、殺豬……”

“哇,你年少時還有這麼多的選擇啊?”

“但我偏偏選擇了劍術,因爹爹後來做了掌門,赫赫有名的武林中人,怎麼也得接他的衣缽。”

“可你怎麼也要學會遊泳啊,須知這是一項技能,危急之時可以救自己一命,甚至可以救他人的性命,好比現在。”

小倩幽幽歎了一口氣,一時間沒有回話,抱緊開心果的手臂,總擔心溺水。

開心果又道:“我聽龍兄說過,你們小時候不是一起在河裏遊過泳嗎?甚至還一起洗過澡呢,怎麼那時不學會遊泳呢?不過,真羨慕你們那個時候的天真無邪、兩小無猜,我和冰冰公主想都不敢想。”

聞言,落湯雞一個的小倩兩腮嫣紅,一會兒才道:“那時少不更事,給爹爹狠狠打一回後,再也沒有碰過河水了,從此更醉心於劍術。”

“原來如此!”

“開心,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幫我保守秘密。”

“指哪件?”

“和大師哥一起洗澡,與及今天,我,我,和你,這,這事。”小倩指的是不會遊泳,大家卻零距離親密接觸的事,假若傳出去,女俠的顏麵何在?也擔心大師哥日後知道了,有所猜忌。

開心果當然明白了,但現在是逃命的時候,那些東西不能多想,要想也要放到以後再想。當然,如今給女孩子抱著的感覺,很舒服,很愜意,猶如在血液裏注入了一股激素,清新有勁,說道:“嗨,還以為是什麼呢,現在你我患難與共,隻能相依為命,哪還顧得了那麼多,拋開一切禮儀道德的傳統束縛吧,那些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屁話,我宣布它無效作廢。”

“謝謝你!”聽到這麼說,小倩心稍安一些,須知她一向矜持成性,成年後從未和任何異性如此親近。

“現在不用謝,等大家都安全後再謝也不遲。”

“開心,你是好人!”

開心果笑了,這句“好人”很有鼓舞作用,甚至能讓人往更深一個層次的地方去想,因這話裏的含義將涉及到男女之間那處敏感的情感區域,可惜就在這時,流水聲愈來愈響,水流也越發湍急和低淺,但見前方氣霧稀薄了許多,幾處水浪傾斜如倒壺,縱然小倩不會遊泳也知道出現了什麼情況,驚慌失措地喊了出來:“瀑布!”

“啊?”開心果幾乎要驚厥過去了,自感命不久矣:“怎麼那麼倒黴啊?難道是當日出師不利,天要亡我?”

沒錯!前方五十米處,一條百多米長的瀑布橫在那裏,嘩啦啦個不停,飛瀑高懸,直下幾千尺,咆哮奔騰,氣勢浩蕩。

眼前情況對於開心果和小倩來說,最好能靠岸,如若不能,找塊大石靠一靠也行,總比掉入瀑布下要好。可是,四周仍不見岸,縱然他開心果拚命地遊啊遊,遊啊遊,甚至法力和內力一起使了出來,向左邊遊了十多米了,仍看不到岸在那裏,反而離哪瀑布越來越近了,氣喘籲籲的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