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集(2 / 3)

是的!他人剛升上高空,萬裏無雲的天空中,一片又一片的雲不一會兒顯現出來,交彙一起,一團團烏雲產生了,雷電隨即在很短的時間內形成,霹靂響個不停。

開心果暗喊完了,這樣給雷電擊中,要變成幹屍慘死了,隻好拚命求饒大喊:“前輩,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有意的,隻是瞬間的念頭而已,你這就麼小氣嗎?真的要拿我的命來消你的氣嗎?其實消氣有很多方法的,轉移情緒,或者,或者改變注意力都行,例如想想美好的初戀,想想曾經的溫馨熱戀,不要拿人命來玩,前輩……”

開心果這一番帶有激將法的話似乎有點效果,那烏雲淡淡散去了,雷電也消失了,開心果卻又身不由己地向後騰飛,飛出了那浮島,速度未減,不知要飛到那裏去。開心果仍知道危險未解除,對方暫時不會讓你死,仍要折磨你,心中暗道:難道要把我丟進赫蘭湖裏去?

沒想到的是,要多靈就有多靈,他剛想完,馬上直線下墜,碧藍的湖麵映入眼簾,不消多久就會掉入水中。開心果這回又喊了:“前輩,赫蘭湖無邊無際,我掉下去不是溺水而死,也會遊得累死,最終還會給怪獸的牙齒咬死,你就好心一點好不?我不知道你和葉叔認不認識,或者你們兩人有沒有關係,但看在我和他老人家有交情的份上,一起上過戰場,出生入死,更和他同寢同眠過,還一起上過廁所,別折磨我好不?求你了!”

開心果話一完,忽然重重摔到了什麼,停了!不是落在水裏,而是地麵上,塵土飛揚間,那感覺叫全身散架,心肺俱無,痛苦得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可惜思想仍在。那一刻,和死沒什麼分別的開心果最想說的話是:前輩,我現在隻要求幫我一個小忙,Kill me,Please!(請殺了我)

一刻鍾後,開心果不但死不了,反而能動了,咬著牙坐了起來,一身酸痛無比,深深吸了口氣又歎了歎氣,又不幸活了過來!他四下裏張看,已然明白,掉了一個比較小的浮島上,麵積可能有四五千平方米吧,以前當騎士時為賺點外快或口水腳力費,曾陪某些老板看過廠房,到過很多工業區,能大概估計出那些出租廠房的實用麵積。

開心果一拐一跛地,整個島轉了幾圈,除了有一些形狀各異的植物和幾棵大樹外,還有十幾隻傻傻的猴子模樣的生靈,說它們傻準沒錯,因為,除了睡覺時間外,它們整天笑個不停,你對我笑,我對它笑,它對你笑,不打架不爭吵也不爭寵,更不爭交配權,總之就是笑,“嗬嗬哈哈”個不停。

笑不出來的開心果被煩得要命,無論怎麼追趕與怒斥這些畜生,它們還是笑。開心果真的要神經崩潰了,忽然一臉殺氣,抽出配劍一步一步逼近,冷冷地道:“到地獄對撒旦鬼叫吧,媽的!”(第一次在故事裏說髒話,故事外筆者不知道)

哪知他沒邁兩步,人又突然彈起,升上了高空後,不由自主地掉在不遠處的另一個浮島上,重重摔了下來,又是全身散架,心肺俱無,疼痛得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可腦子仍可思考,他隻好開罵了:老掉牙老不死的死老太婆,你有種就殺了我,不殺我你是孬種、蛇蠍心腸、淫娃蕩婦,法力無邊又如何?我看你是全天下最不幸的女人,幼年喪母,中年喪夫,晚年喪子,克母克夫又克子,老年淒慘鰥寡……

上一回摔倒時一刻鍾就起來了,但這回不是了,整整的一天後,開心果才能動彈,然而更讓他想自殺的是,這個浮島上,除了有一些樹和果子可以吃外,還有幾十隻猿人模樣的生靈,臉上一副副表情好像家裏剛死了人,整天“嗚嗚哇哇”哭個不停,你對我哭,我對它哭,它又對你哭,不打架不爭吵也不爭寵,更不爭配種權,總之就是哭。

看這群哭鬼,開心果站了起來,心如火燒,舉起了劍準備放倒一兩隻,好以一儆百。但一想到如果一動殺機,結果可能是,自己馬上彈射到另一個浮島上,到時不知要和什麼鬼怪生靈相處了,於是放下了劍,算了吧!不理這班哭鬼,在浮島上找了些果子吃了,然後坐在浮島的邊緣上,看著碧波萬頃的大湖,心情那個憂傷和悲觀啊,眼淚不知何時流了出來,腦子冒出了一個念頭,生亦何苦,死亦何哀?

此處是自殺的最佳場所,除了一群哭鬼外,沒有人會阻止你,自殺成功率極高,起碼有99.9%。就算120打得通,也別指望有救護車送你去醫院施救,須知無路可尋(直升飛機?拉倒吧!出動一次要多少錢你知道不?他開心果付不起)。而且這裏環境很好,仙景一般,死了升仙都有可能。現在,就考慮該怎樣自殺吧!自殺的方法有多個選擇,是跳湖還是割脈呢?或者割脖子?又或者效仿東洋武士道精神,切腹自盡呢?

那一刻開心果真是這麼想的,撥出了劍端詳著,放在了手腕脈上,如果用力一拉,不用多久就能成功死去。但他覺得這個自殺方法太多人試過了,不願跟著大眾的路線走。於是把劍架在脖子上,隻要用力一抹,所謂“一劍封喉”的意思也差不多表現出來了(據史書記載,二千年前的西楚霸王項羽就是這樣死的,兵敗後自刎於烏江),可是,這樣死法和人類殺雞有什麼分別?唯有切腹了!但轉念一想,養豬戶或屠宰場的工作人員大多是這樣拿著屠刀,也差不多是這樣殺豬的,如果我就這樣死去,豈不是比豬還賤?一點也不壯烈。

還是跳湖吧!

開心果站了起來,準備像奧運跳水比賽那樣,一個躍起,然後空中轉體三周半、四周半、五周半或者六周半,期間又嚐試多個高難度動作,如向前、向後、向內、反身、轉體等,再落入水中。但問題是,落水後不會馬上死去,倒是便宜了水裏的一些怪獸,毫無謙讓精神的它們會失去秩序地搶吃,最後還可能會演變成暴力流血事件……不行!它們打死或咬傷誰我不理,但它沒給我任何報酬與承諾,不能便宜你們。要知道,我曾經打算死後器官捐獻呢,眼角膜、肝、心髒、腎、胃、骨髓等,任誰人想要都行,就是不給你們湖裏的怪獸……

最終,開心果把劍丟在一邊去了,氣惱自己,討厭自己,大罵自己連自殺都沒有勇氣!

日出日落日又出,天亮天黑天又亮……

開心果在這浮島一待就是三天,與一群哭鬼渡過了漫漫長的三天,真是困死他了,上天無門,下地是水,怎麼離開?雖然能感覺到浮島在慢慢移動,可是,如果要從這個浮島靠近那個浮島,慢則一年半載,最快也要一頭半個月。但其中又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浮島與浮島之間稍微距離近了,會產生互斥,永不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