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集(1 / 3)

上集說到,小秋奶奶道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預言――開心果是魔域的救世主,將給魔域帶來五千年之大變……

給冠於如此炙手可熱的頭銜,開心果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抵觸和慌張,怎麼會這樣呢?我可沒那個能耐,也不想有那個能耐。須知當初為了救姐姐冰冰公主,非常天真和盲目地做了所謂的英雄,結果是一路上一連串的波折與險阻飽受不停,與隊友們生離死別,自己也有死了幾回。小小英雄都那麼難做,何況是救世主?真是笑話中的笑話,國際的笑話,天大的笑話,宇宙的笑話,你以為救世主那麼好當的嗎?你看耶穌就知道了,出身卑微,為傳播救世真言,雖說曆經千難萬難不當一回事,卻被迫害無數次,最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後來所謂的複活,那是神化了而已。再看近代的馬克思先生,世界無產階級的偉大導師和領袖,為了反對資本主義對工人階層的壓榨與剝削,領導工人翻身,建立一個新形式的共產主義,然而他一生裏所付出的時間、辛勞、血汗、精力、健康,以及應付種種小磨大難,還有一大堆小人無數次的作梗與迫害,這過程對普通人來說,寧願做瘋子也不想成為偉人。

還有一點,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好萊塢電影《蜘蛛俠》和港產片《功夫》都有這個台詞了),壓力也就更大。所以,偉人不好做,救世主更不好當。為此,開心果一想就害怕,於是道:“奶奶,我不要當偉人,更不想做救世主,我隻想做開心果,一個普普通通的開心果,僅此而已。”

小倩愛莫能助地看開心果,目光中既有理解也有同情,知道英雄難為的道理,她當女俠多年了,如此特殊職業,鋤暴安良,打擊罪惡,人們表麵上覺得她瀟灑威風,高風亮節,羨慕不已,崇拜不已,然而其中的危險與辛苦,誰知道呢?很多時候為了追捕或殲滅一個或一夥狡猾的大惡人,涉危履險,深入賊窩,如有不慎而失手,很可能貞節和性命不保,英名盡喪,有哪個保險公司敢給予投保呢?太平洋?平安?友邦?這些所謂的保險企業最會賺那些貪生怕死的人的錢。

小秋對開心果刮目相看了,真沒想到他是預言中的救世主,尚未成年的她,對英雄有一股衝動的崇拜,如果可以,要陪救世主一起闖蕩。

小秋奶奶道:“開心,我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預言中的救世主,魔域的福音戰士。”

“事實擺在了眼前,我不是……”開心果急急道,很想回家,姐姐過一段時間再救也不遲,現在內心堵得慌,也好矛盾,我不做救世主,我不是救世主的料。

“不!”小秋奶奶打斷了他,“你們第二次進魔域,如果是一般人,那裏過得了泥濘大地呢?三兩下給球怪圍攻射球打死了,沒想到你們不但和球怪們結成了朋友,還招到了一個無薪無酬、食宿自付的小球怪跟班。”

小倩對這事不知道,饒有興趣地聽。開心果倒不覺得有什麼,如果進入魔域之前不是有個聰明的,有義氣更有武器的機器人追風陪伴,他可能放棄闖蕩了。

小秋奶奶又道:“你們渡過了泥濘大地,上了岸邊,麵對近萬隻複仇心切的九爪綠魔怪,打死了對方五千隻,另外五千隻嚇退了,從而大獲全勝,真的是打死人不用償命,這不是神話是什麼?”

“那次是因為Kitty的法寶厲害,不是我們敢死隊的功勞,不敢居功。”開心果如實說道。

“你們打贏了九爪綠魔怪後,進入迷霧森林,被抓進了樹人族地盤,那時我也以為,縱然你們有神兵利器,也絕不可能有命逃出來。要知道,樹人族近萬年來,但凡進入它們地盤的生靈,縱然長得極之大號或者厲害之至,從來隻有死路一條,被無情地當成肥料供樹人吸食。可是你們不但成功脫險,還令一群樹人們服服帖帖,感恩不盡,視為再生父母一般。那一刻,我綜合你們的種種作為,不需要‘埃’什麼‘九九九九’驗證了,我就可以下結論,你開心果就是魔域的救世主,非你莫屬。”

“奶奶,在樹人族地盤是誤打誤撞,錯打錯著,意料之外。機器人追風才是最大功勞者,他把一群思想未進化過來的樹人忽悠了,我充其量是個小卒。”

“非也,這是天命!今天是小卒,日後就有可能是大將,未來更有可能成為一代領導人。”

“奶奶你什麼都別說了,放我出去好嗎?我想回家。”開心果不顧對方能探測他的思想,反正覺得對方有神經錯亂的嫌疑,越說越離譜。

“你已經回不去的了,魔域的入口早就封了。”

“啊?怎麼會這樣呢?”小倩和開心果都瞪於恐慌的眼神。

“你以為魔域是旅館,可以隨便出入啊?”

“那什麼時候再開啟呢?”開心果問道。

“我不是神仙,怎麼知道?”

“你經驗老到,一定知道的。”開心果仍希望對方能給他答案。

“等救世主把拯救萬民的任務完成後,我猜它就會自然開啟。”

又是屁話,開心果沒心情談下去,腦子很亂,這個“救世主”的金牌非要戴自己在身上了,歎了口氣,就暫時做著先吧,如見有接班人馬上拱手相讓,如有危險立即開溜,可他心底突然有很多疑問,於是問道:“奶奶,你答應你那朋友不幫助任何進入魔域的人類,那你為什麼要派三頭龍獸救下我們呢?”

“你進入我的地盤,我不想有死人沾汙了我這片安寧的地域,就算是自殺,也不可以在我這裏死。除非是自然死、安樂死、老死。”她說的是人,非其它怪獸生靈。

“前輩,就算你不幫忙,指點一下行嗎?”小倩哀求道,“假若我和開心離開這裏了,前路不明,凶險未卜啊!”

“是啊,奶奶!”小秋也幫口道,“就算不出力,也為開心哥哥謀劃指點一下吧,好嗎?”

“他是預言中的救世主,冥冥中自有定數,不是我這老嫗能幹預的。”小秋奶奶說完,竟是回房的意思,拐杖一撐一敲,一步一步往內走去。小秋不敢再說什麼,亦步亦趨地扶著她。

開心果有些急了,忙問道:“奶奶,就算我是救世主,但下一步該怎麼做?”

小秋奶奶沒回話,繼續走她的拐杖路。開心果眉頭一皺,又道:“就這麼丟下一個救世主走了,別那麼不負責任好不?我還有很多的疑問,你到底是什麼人?還有葉叔又是什麼人啊?魔域的實際情況又是怎樣?”

小秋和她奶奶繼續往前走,不願再作任何的回答。

開心果眼見一老一幼深入走廊裏了,眉頭一豎,極之不滿,隻好喊了:“漂亮的奶奶,可愛的老奶奶,親愛的大奶奶,起碼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

“靜雪……”是老人家的聲音,轉了角落後,不見了。

“靜雪?”開心果和小倩兩人相互望著,紛紛搖了搖頭,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和人,不會是隨便起的網名吧?

偌大的廳內靜得讓人空虛鬱悶,久久無語的兩個人各自的思索著,小倩看向開心果,眼神中透出一分鼓勵和同情,先打破了沉默,問道:“開心,我們現在怎麼辦?”

開心果輕輕抓起了小倩的手,看著她,難得的認真。

小倩也不拒絕,平靜的溫柔,但聽開心果道:“小倩,我們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先幫你尋找龍兄,找到他後,我要他馬上和你拜堂成親,然後我再離開。”

小倩臉上升起了一圈紅暈,感動得差點抱過去了,略帶嬌羞地道:“還不知能不能找著呢!”

“如果龍兄真有什麼意外找不著的話,我要定你了!”

這叫小倩臉紅不定,心底剛剛升起的感動一下子消失了,哪有你這樣說話的?你當我是沒人要的醜女啊?一會兒後才道:“外麵這麼危險,就我們兩個,怎麼闖?”

“古怪的老嫗靜雪前輩認定我是救世主,哈哈,有救世主在你身邊,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