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集(3 / 3)

又爬了一段山路,兩人明白到此處不是迷霧森林,可能越來越接近流氓人的地盤了。因此,開心果感激了小秋奶奶一回,老不死老掉牙的可愛老太婆靜雪同誌,你還算照顧小開我,但怎麼不直接送我們到流氓人地盤呢?現在還不知要走多少路才能到達,哎,做好人該做到底嘛!害得我們狂吐了無數次,吐的時候也罵了你無數次……

兩人以為不用多長時間就能走出這片山脈進入流氓人的地盤,沒想到這一走,竟然是一個星期,開心果的耐心基本沒有了,時不時把小秋奶奶罵了個不停,這擺明是玩他,老不死的死老鬼!

小倩反而比較從容淡定,走就是了,雖然辛苦一點,但大師哥一天沒音訊,一天還得走。她安撫開心果,耐心一點,堅強一點,要相信自己。開心果回應她,這是他的脾氣,發發牢騷心情好過些,實則沒什麼,他不會停下腳步的,英雄的事業不會停止的……

直到第八天,兩人才看見山脈下麵原來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遠處的淡淡霧氣裏,似乎可以看見一些細小的凸塊如堡壘,一個接一個,似乎有一些細小的影子在走動,估計那是一種中等生靈。小倩和開心果欣喜地對望一眼,那可能就是流氓人了!不禁加快了步子,腳盆和冰婕笑在吧?大師哥在吧?我們來打救你們了!

偏這時,一隻巨獸在遠方一個山坡出現了,向著開心果和小倩奔跑過來,速度頗快。兩人內心一凜,怎麼走了七八天,小怪獸倒見過一些,但都膽小怕事,大號怪物還真沒見過,沒想到一來就一隻超級的,怎麼辦?怎麼對付,人家那麼大,縱然兩人聯手,也將是螳臂當車,不堪一擊。

開心果習慣性擋在小倩麵前,救世主在此,誰敢撒野?但那怪獸好像不當一回事,繼續奔來,目標就是你們兩個有著新鮮血肉的身體。開心果不禁心慌了,又準備立遺囑和叫小倩先逃,他要和這怪獸周旋,但看著越來越近的怪獸,很熟悉,再細看,原來是三頭龍獸,又細看,還是小秋養的那隻。兩顆收縮的心寬鬆下來了,高興不已,有種出門遇貴人的強烈感覺,三頭龍獸,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正需要幫手。

三頭龍獸戛然而止,卻見小秋在其背上,一個跳姿漂漂亮亮跳下了來:“小倩姐姐,開心哥哥,終於找到你們了,我還擔心找不著呢!”

“小秋!”小倩跑了過去,高興地抱了抱她,親切問道:“你怎麼來了?是你奶奶吩咐你來的嗎?”

開心果也走近,歡迎的微笑,投於疑問的眼神。小秋一時間不回話,用怪獸語和三頭龍獸講了一番話後,三個龍頭睥了開心果三眼,“嘶嚎”幾聲,隨即往回跑,回去了。後來得知,它也想跟開心果闖一番事業,好揚名後世,但身上實在沒魷可吃了,得趕緊回赫蘭湖抓魷去,要不,會餓壞或餓死的。可見,生存才是一切的根本。

三人坐在一處山崗上,休息中,小秋語氣輕快地告訴了開心果和小倩,奶奶沒簽署任何批準文件,是口頭同意她出來幫助你們的。但她那美目顧盼的眼神裏,隱藏了某些東西,開心果看當然看懂了,這小妮子九成是離家出走,不經長輩同意擅自跑出來。

……

話說小秋之前送走開心果和小倩,在回程時思考好了幾番,終於下了一個決心。回去向奶奶複命後,她鼓起了勇氣,說道:“奶奶,我想跟開心哥哥一起去魔窟。”

奶奶並不驚訝,溫言道:“小秋,這裏鳥語花香,與世無爭,何必要到外麵的地獄世界呢?”

“奶奶,小秋也想給自己多些曆練,不希望總在你的保護下成長。”

“小秋,你還小,時間未到,放手讓你闖蕩奶奶不放心。”

“又是‘時間未到’,連我的身世奶奶你都推搪了好幾年了,告訴我好嗎?奶奶!爸爸媽媽去哪裏了?我到底是誰?”

奶奶一邊的眼角流下了一滴不易發現的老淚,別過臉去,說道:“乖孩子,聽我說,奶奶非常愛你和需要你,不希望你陪開心果那頭蠢驢送死,縱然他就是預言中魔域的救世主,但預言裏沒有說他會功成名遂。就算他是真正的救世主,能夠成就赫赫的基業,名望極高,但要知道,自古以來沒幾個救世主能夠功德圓滿,善終到老。往往功成後死於非命,不得善終,再好聽的諡號,都是後人在每年那麼一兩次拜祭時喊的,而他本人生前所經曆的困厄、辛勞、凶險,非一般人能想象。”

“那我更應該幫助他。”小秋也有倔強的時候,美目裏閃著淚光。

“你是不是動了情意?”

尚未成年的小秋怔住了,忽然感到一陣心悸,難道情竇初開了?她沒有回答,似乎也在問自己。

奶奶接著道:“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是早早動了情意,但那個時代不一樣,早戀早嫁早育出風。雖然今日世界也早戀成風,男生女生的心理過早成熟,卻晚嫁和晚育、少育,甚至不生育。而且,失戀與痛心的次數越多,日後對感情也越敏感和抗拒,最後卻又隨便選擇。所以,我希望你把握住自己,別意亂情迷而貽誤了自己的未來。何況,他現在身邊已有一位佳人。”

“奶奶,請讓我去吧!?小倩姐姐心裏隻有她的大師哥龍卷風,她不愛開心哥哥的。”

“他們幾經生死劫難,患難與共,什麼火花都擦過了,情已牽,愛已授,或許已經發生質的變化了。”

“不會的,我相信他們沒有相愛,小倩姐姐是絕種的純情、專一的女孩。”

“愛這玩意你懂麼?沒有永遠的愛情,也難有永久的愛人,更不會有永恒的純情與專一,縱然生活在一起,也容易見異思遷,同床異夢。你要知道,人心不是恒久不變的,而且最經受不了考驗。”

“不會的!雖然開心哥哥有時候油嘴滑舌,但絕對不是那種花花公子,就之前他和冰冰姐姐愛情故事,專一、負責、從一而終……”

“小秋啊,你要奶奶怎麼說才死心呢?開心果此人臉短額窄,一看就是無福之相,短命鬼。就算他是救世主,也是上天利用他來收拾魔域現在的殘局而已,用完即斃。”

小秋淚花漱漱,低下頭卻跪了下來,心意已決。

奶奶搖了搖頭,說道:“小秋啊,奶奶不阻撓你了。但你要知道,你現在學的魔法有時會令性格變異,要一直保持開郎活潑,不能生氣,否則……”扶著拐杖一個人離開了,老人家對子孫晚輩們最無可奈何的事情,就是他們在感情上的衝動和盲目,動不動就不顧一切,八頭牛都拉不回頭。

……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