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古月陽自己知道,父親為什麼要讓顧沁宜和自己結婚。父親年輕的時候,喜歡一個女人,然而因為某些原因他無法娶她,這是那個男人心底的一個死結。
他覺得對不起她,所以要自己的兒子娶那個女人的女兒,自己無法的實現的心願,希望由自己的兒子全部彌補在那個女人的女兒身上。
真是可笑!父親娶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逼迫兒子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嗬。
回神,古月陽鬆開了手,轉而將顧沁宜甩到了地上,他不想再跟這個女人耗下去。
看著古月陽大步離開的背影,顧沁宜從地上起來,攤開手掌,隻見掌心上擦破了皮,血絲一點點的滲出來,就如同她此刻眼底的猩紅。
……
開車狂飆,古月陽想起剛才吳霖琛在電話裏和他說的話,眼底冷了冷。
很快到了他說的別墅,古月陽下車看著麵前的別墅,想著舒元希很有可能就躺在這裏,一雙眼睛危險的要殺人。
大約就是古月陽開車到別墅的時候,躺在床上的舒元希手指動了動,眼睫輕顫,醒了過來。
見舒元希一醒,左尹和左澄連忙走到床邊,脫口而出的都是同一句話:“你醒了,有沒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舒元希腦袋有些遲鈍,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左尹和左澄是在和她說話。搖頭,舒元希說:“沒有什麼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就好,想不想喝水?”不等舒元希回答,左澄轉身就去倒水。
舒元希摸了摸脖頸上被玻璃片劃傷的口子,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當時昏倒了,後來我把你帶回的別墅。”左尹說。
聽到左尹的話,舒元希想起來了。
在旅館裏,她看到左尹來了,支撐不住便昏了過去。
這邊舒元希正想著,那邊古月陽砰的一腳踹開了別墅的大門,動靜很大,傳到樓上三個人的耳朵中。
“我下去看看。”左澄說。
話落,左澄走出了房間。
剛出房間,左澄便看見古月陽一臉陰冷的站在樓下,目光冷厲。
左澄沒想到古月陽會找到這裏來,他嘴角撇了撇,道:“不好意思,私闖別人的別墅是犯法的,在我還沒有報警之前,我希望你趕快離開這裏。”
古月陽不理會左澄的話,隻是耐著性子問道:“舒元希呢?”
左澄眉頭皺了一下,又很快舒散開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再問你一遍,舒元希呢?”古月陽的語氣明顯透著不耐煩。
氣焰囂張的人左澄見過很多,卻從來沒有見過古月陽這麼咄咄逼人的,他當這是哪裏,他的別墅麼?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這位先生。”左澄眯著眼睛警告道:“你毀壞了我的門,在我沒報警之前,最好趕緊出去!還有,這裏有張元希、王元希,就是沒有舒元希。”
古月陽瞪著左澄,眼底盡是冰冷之色,耐心快要耗盡,他道:“我再問一遍,舒元希呢?”
舒元希就在樓上,左澄本來不想和古月陽多廢話。然而古月陽卻一副冷傲囂張的態度,左澄再好脾氣也被激的怒火三丈。
左澄連連冷笑,道:“看來你不打算善始善終了,正好,我現在也不打算了!”
說完,左澄下樓,兩人之間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左澄眼色一暗,動作快速靈敏,眼看拳頭就要落到古月陽的臉上,樓上舒元希的聲音卻突然傳來:“左澄,住手!”
那拳頭和古月陽的臉隻差分毫的距離,然而在聽見舒元希的聲音之後,左澄卻硬生生的停住了。
古月陽轉頭看向站在樓上的舒元希,眼底一閃,道:“你果然在這裏。”
他的目光太過灼烈,好像可以燙傷人似的,舒元希嘴唇動了動,說:“我當然在這裏。”
兩個人的話都太有深意,估摸著除了他們自己,誰也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
古月陽笑了,笑的太過冰冷,他道:“舒元希,有人告訴我,你在這裏,我還不信。看來我真是小看了你,整晚睡在別的男人的別墅裏,這是第幾次了,嗯?”
“不然古總裁覺得呢?”舒元希淡淡道:“不在這裏睡,難道要去你的別墅睡,抱歉,我還不想自虐。”
“和我待在一起就是自虐?”古月陽的眼底一片冷色,像是冰天雪裏的那種冰涼刺骨的寒意。
“你答對了。”舒元希說。
古月陽真是恨不得上去掐死這個巧舌如簧的女人,每一次他都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她的話,可每一次總能被她輕易激怒。
不再接話,古月陽直接上樓,然而剛走到樓梯的一半,左尹卻攔住了他,說:“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