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掐著顧沁宜的脖子,古月陽轉而便將顧沁宜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古月陽下了狠力,顧沁宜隻覺得難以呼吸,她的臉色漲的通紅,然而臉上卻沒有一絲害怕的表情,她道:“你盡管掐死我,但是掐死我之前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她說著唇角勾起一抹豔麗的弧度出來,像是開在夜裏的荼蘼之花,豔到極致卻有一種淬了毒的美,令人不敢觸碰。雖然嘴裏說著那樣的話,但是她有種莫名的感覺,古月陽,不會動她。
古月陽的確有掐死她的念頭,他看著顧沁宜漲的通紅的臉,看著她因為呼吸難過而繃起來的青筋,他想,隻要他手上輕輕微一用力,他就不會看到這張令他的討厭臉了,可是他不能。
如果就這樣掐死她,後果不堪設想,這些他都知道,人一旦有了顧慮,就沒辦法再狠下心來,僻如現在,情緒緩緩平靜下來之後,他最終鬆開了手。
冰涼的大掌從顧沁宜的脖子放了下來,她慢慢的從身後的牆壁上癱坐下來,可是她卻沒有一絲痛苦的感覺,她在笑。
她說那些話的時候自己也不確定古月陽的會對她做什麼,她一直在賭,可是她賭羸了不是,古月陽終究還是沒辦法對她做什麼。
嘴角高高的翹起,那抹淬了毒的笑容更加的豔麗非常,顧沁宜抬頭看著古月陽,一分鍾之後,她的呼吸才漸漸的平靜下來,她道:“月陽,無論你多麼討厭我,我都不會離開你,所以,與其浪費時間爭吵,不如平靜些,我們平靜的在一起,平靜的結婚,平靜的過完這一輩子。”
“一輩子,你竟然奢望和我過一輩子,顧沁宜,你的心真是越來越大了。”古月陽用冷到人骨子裏的聲音說道。
“你當然不相信我們可以過一輩子,但是我相信,越是兩個相互討厭的人,才會一輩子都糾纏不休,不是嗎?”顧沁宜反問道,她的目光灼灼的盯著古月陽,眼裏仿佛能看到他們兩人的未來一般,閃爍著湛亮的光芒。
那光芒灼傷了古月陽的眼,現在,他不僅想堵住她的嘴巴,更想把她的眼睛給挖掉,這女人說的話太過自信。
壓下心中那股複雜之感,古月陽想離開這裏,他的腳還未踏出包廂,便聽顧沁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古月陽,你記住,我不想再看到像上次舒元希和左尹訂婚的那種事,如果你真的做了的話,我會讓舒元希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腳步連頓都未頓,在顧沁宜話落之後,古月陽便踏出了包廂,顧沁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起身,端端正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讓服務生進來,她今天心情好,所以要多吃點。
……
醫院裏,舒元希還未醒,而左尹和左澄僅休息了幾個小時便又重新過來了,他們讓百合去休息,大家輪流守著舒元希,這樣會舒服點。
至於吳霖琛最終睡在了病房裏,他熬不住了。
百合離開之時,看吳霖琛怪可憐的,便拿條毯子給吳霖琛蓋了上,蓋好,百合這才離開。
百合離開之後,便由左尹和左澄守著,而左尹期間離開了幾次,不過都很快回來了。
中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又到了下午,而下午的時間依舊很快過去,最終到了晚上。
月光悄悄的爬上枝頭,給整個T市添上了迷離的色彩,而古月陽一直沒有回來,吳霖琛下午就醒了過來,醫院有事,他不得不回去。好在顧書裏來了,就由顧書裏在這裏替代吳霖琛。
病房裏的時鍾指向晚上八點四十三分,然而舒元希到現在還沒有醒,加上這一天,她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三天三天是什麼概念,人一直躺在床上,那樣會產生依賴感,會導致她不想起來,左尹真的很害怕舒元希就這樣睡過去,不是有很多植物人,幾十年後才醒嗎。
他等不了幾十年,甚至他一刻都等不了,他隻想她快點醒來,哪怕她不和他訂婚也沒有關係。
握著舒元希的手,他發現舒元希手上的那個戒指還在,古月陽居然沒有將它扔掉?
看到那個戒指,他的眸光暗到極致,大掌在她的那根無名指上摩挲,心裏默默的念著她的名字。
“元希。”
不知道是她在睡夢中感受到了還是怎麼樣,他突然發現那根被他握在手裏的無名指動了動,他以為是的自己的幻覺,於是盯著那無名指看,很快,發現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狂喜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這種突來的興奮感,讓左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從喉嚨裏跳了出來,左澄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