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的時候,舒元希和古月陽說要出去,古月陽回答她的是,他陪她一起去,要不她就是待在別墅裏哪兒也別想去。
即使隔了這五年,男人依舊還是那麼霸道!
不行,絕不能讓古月陽和她一起。
舒元希說:“放心吧,我不會趁機逃跑,念洋還在這裏。”
“想逃也不會讓你逃。”古月陽說:“你讓我陪你一起出去,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別墅,隻有這兩個選擇,如果你不想選的話,那就什麼都不要說。”
舒元希知道這男人決定的事情,很難再改變,所以索性也就不再試圖說服她,她道:“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但必須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古月陽問道。
“你隻能待在車上,不能下車。”
“好。”古月陽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別墅裏沒有人,既然古月陽和舒元希要出去,那自然要把念洋也帶上。
古月陽開車,念洋坐在後座,好奇的問古月陽:“爹地,我們要去哪裏?”
“去餐廳。”
“去餐廳做什麼?”念洋眨著長而卷的睫毛繼續問。
“因為媽咪要去。”古月陽答道。
“哦。”念洋點頭,又轉頭問舒元希:“媽咪,我們是去餐廳吃飯嗎?”
“媽咪不是要去餐廳吃飯。”
“那媽咪去幹什麼?”
“媽咪是要見一個朋友。”
在舒元希說話的時候,開車的古月陽期間微微側了一下眼眸,他斜睨著舒元希的側臉,有一刻的失神。
……
晚上七點五十五分,車子正好在景瀾餐廳前停下,舒元希下車,念洋對她道:“媽咪再見。”
“念洋乖乖的哦,媽咪馬上就回來。”
“好。”
舒元希和念洋說完,轉而便邁進了餐廳,餐廳內,慕白深看到舒元希進來,便衝她抬手示意,舒元希看到便朝著慕白深走了過去。
在慕白深的麵前坐下,舒元希眼眸垂著,兩個人誰都沒有先說話。
“服務生,兩杯飲料。”慕容深開口。
服務生很快端著兩杯飲料上來,舒元希手心裏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因為緊張,所以她端起麵前的杯子輕抿了一口飲料。
正要放下飲料,身後有人撞了她一下,那杯子裏的飲料便灑出了一點出來。
身後的人跟她說對不起,舒元希表示沒事,剛想拿起紙巾擦拭,慕白深正好遞了過來。
那一瞬間,兩人的手在半空中碰到,那不屬於自己的溫度讓舒元希顫了顫,她對慕白深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拿過紙巾低頭擦拭衣服上的飲料痕跡。
“是真的嗎?手機裏的那個人是你的丈夫。”慕白深在這裏忽然開口。
舒元希拿著紙巾的手頓了頓,她抬起頭來對上慕白深的目光,她看著慕白深眼底湧動的情緒,良久,她說了聲是。
“那麼,這五年,是否證明我白等了?”男人認真的問,那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舒元希要怎麼說,還是話已出口,幹脆壞人做到底?
“早在五年前我就說過,慕白深,我沒有讓你等,是你自己一直在等。”
“那你為什麼在醫院的時候要騙我,又為什麼要給我希望?”慕白深又問。
舒元希將手中的紙巾緊緊握成了一團兒。
“因為我優柔寡斷,不過現在我想清楚了,快刀斬亂麻,這就是最好的辦法,我之所以來見你也是這個原因,慕白深,別等了,你已經三十多歲了,時間不會對你特別寬容,你放開之後,才會發現其實並不是非一個人的不可。”
“要是我真的非一個人不可呢?”
“慕白深……”
“好了,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說。”慕白深猛的打斷她。
舒元希說出這些話的後果就是那顆心隱隱在顫抖,傷害一個人的滋味並不好,猶其傷害的還是關心自己的人。
就這樣,兩個人沉默了起來,再無話可說。
餐廳外麵的車子裏,路燈昏暗,古月陽並不能看清舒元希去見了誰,他隻能等舒元希從餐廳裏麵出來。
看了看腕上的表,明明才過去不到十分鍾,然而古月陽卻像等了半個世紀一樣,心底升起一股煩躁。
坐在後座的念洋趁著這時間,爬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對著有古月陽說:“爹地,你猜媽咪見了什麼朋友?”
古月陽目光暗了暗:“爹地不知道。”
“爹地你想重新和媽咪在一起嗎?”念洋又道。
聽到這句話,古月陽轉過了頭來:“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