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會所,四麵燈光璀璨,會所牆壁上,刻著飛龍乘雲,金碧輝煌。

侍者有序的端著酒喝珍饈穿過走廊,然後進入各個包間。

南字開頭的包間,一個長相出眾的女孩子,坐在椅子上,臉色微紅,手卻在腿上狠狠的掐著,幾乎是要掐進肉裏,指甲帶來的疼意,讓她如魅如絲的眸子,多了幾分清明。

盛唯一,蓉城盛家的千金,此時正穿著一身正裝,白色的襯衫,黑色的包臀職業裙,外麵套著一件白色的西裝,利落,大方,將柔弱掩藏起來,多了幾分盔甲護身的冷鷙。

盛唯一,四年前,父親方國將盛家控製住,弟弟盛澤查出白血病,高額的費用幾乎是壓倒了盛唯一,盛唯一要求方國做骨髓穿刺的時候,方國卻讓她,離開蓉城,否則從此以後,盛澤的醫藥費,他分文不給。

要麼盛澤等死,要麼盛唯一和盛澤一起等死。

盛唯一那時候才知道,血緣這種東西,也是假象而已,一個人,內心貪婪起來,連自己親身兒子都可以不要。

盛唯一不知道怎麼班的時候,男朋友顧子琛告訴她分手,前一秒看見他同另外一個女孩子在一起的盛唯一,幾乎是猶如雷劈。

盛唯一走了,帶著恨,對顧子琛的恨,對方國的恨。

“盛小姐,快來,這一杯酒,你一定要喝,這次我們合作,盛小姐的實力我們是看到的,盛小姐後來居上,將我們這些老東西拍死在沙灘上!”一個長相油膩的大爺,手裏端著酒,一臉貪婪的看著盛唯一。

拍死在沙灘上,這麼簡單而純潔的字眼,卻被人說出一陣油膩膩的惡心的味道。

不用想,這個老男人的拍死,不是正常人理解的拍死。

老男人手放在盛唯一的膝蓋上順著盛唯一的腿往上。

盛唯一傾倒杯子中的酒,悉數倒在了老男人的手上,然後站起來,抽出紙巾給他擦手:“真不好意思,我有些暈了,對不起對不起,王總沒事吧!”

“沒事!”王總壓著氣,雖然不爽,可是看著盛唯一這張臉,就覺得舒服,白嫩幹淨,看上去像是那種剛出來的大學生。

“各位,你們繼續,我去一趟洗手間!”不等這些人回答,盛唯一轉身就出了門。

嗬嗬!

盛唯一捧著清水洗了一把臉,然後靠在牆上,閉上眼睛,她有些累。

出去就要麵對些惡心的嘴臉,盛唯一隻能在洗手間裏,得到一絲的安靜。

越發的安靜,卻讓人覺得可怕,那是孤獨。

久久不散的孤獨。

“顧總,這次的收購案,已經談下來了,不過,我不太明白,王氏的問題多不勝數,為什麼顧總要收購王氏?”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不必過問!”男人的聲音醇厚清冽,像是月下清泉,劃過時間的枷鎖,扶平那些讓人躁動的因子。

但是,洗手間裏的盛唯一,卻有一種,遍體生寒的錯覺,回國來,總是避開,卻還是在這裏,遇到他,顧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