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路,冷眼笑對千夫指,走到最後的才是強者!
想到這些我又變成了以前的那個柳伊娜。
來到醫院,爸媽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臉色也不是原來那般灰暗蒼白。
“娜娜,你來了!”浮現在兩個老人家臉上的笑容更像展開的菊花。
“爸媽感覺怎麼樣,如果沒什麼不舒服我今天接你們出院啦!”
“好!好!”
意外接到霍子峰的電話,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霍子峰,我現在接我爸媽出院,什麼事情稍後再說!”
“娜娜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嘟嘟嘟
五分鍾後,霍子峰走了進來,氣息稍微不穩定,顯然在路上很急。進來後自動推起我手裏的輪椅。
我便攙扶著我把爸,一行人很快回了家。
吃過晚飯後,我與爸媽商量著留在這裏住幾天,老家漲洪水畢竟要修繕一段時間。爸爸開始時不情願的,誰知拗不過媽媽便也答應留下來。
“娜娜,那個霍先生和你什麼關係?”柳媽媽操著一口鄉音急急聞道,聲音就像一個喇叭,估計整個房間都聽見了,我幾乎可以想象到霍子峰憋笑的眼神。
“霍子峰是我男朋友,好了,多的也就別問了!您好好休息。”我趕緊逃命似得逃出了房間,果不其然,霍子峰看著我笑的一臉高深莫測。
日子就這樣平穩地過著,可是我知道下麵藏著波濤洶湧,比如龍四爺的事情,自從我變相地拒絕他後,每次去等著我的都是閉門羹。
而我的父親也在這樣平穩的日子裏鬧出許多笑話,比如我家馬桶上總有兩個黑黑的腳印,我的父親蹲在馬桶上上廁所留下的痕跡,我總是很擔心父親那身子骨萬一不小心,在某一天特意教父親怎麼使用坐便器。
再比如父親總是脫口而出的家鄉話,遇見不順心的事情嘴裏一大堆髒話格老子的,聽得人總是一愣一愣,也不敢惹這個大爺。
以前我總是覺得這樣子很粗俗,可是我父親好歹人俗心不粗,總好比人俗心也俗的鄉下人好,同樣也比人不俗心俗的某些城裏人好。
霍子峰因為我父母都在晚上也不好留宿,隻是成了我們家的禦用大廚,晚餐都是這個大廚親自掌勺,使得我媽又開始對這個年輕人另眼相看,她若是知道了霍子峰的身份才會知道當初的判斷是多麼可笑。
這天,霍大廚又來到我們家刷存在感,手上拎了一大堆食材把我家冰箱填的滿滿地。
我媽又開始不淡定了,“子峰啊,我們家娜娜年紀也不小了,你這麼跑來跑去也不是事!”說著我媽又開始搓那雙長滿老繭的手,“我知道我們家窮,也沒什麼嫁妝!”
“阿姨,如果娜娜同意我沒有任何意見!”
咳——咳——霍子峰連忙拍拍我的背,“吃飯的時候慢點,又沒人和你搶!”
我怎麼覺得越聽越奇怪了呀!“媽,我和子峰吃飽了,你們吃!”說著不顧霍子峰還沒放下的碗就把他拉走了。
晚風習習,昏暗的路燈將我們兩個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霍子峰,你剛才說的是真心話嗎?”我率先打破了沉默在黑暗中注視著他。
這一刻我是如此的感謝黑暗,在黑暗中霍子峰就看不清我臉上期待的表情,眼裏脆弱而渴望的眼神,是的,我害怕霍子峰告訴我那個否定的答案。
“是!”半晌的沉默之後,我以為霍子峰會繼續以沉默來應對我們之間難言的尷尬,他開口了並且說出了我心裏一直期望的答案。
眼裏隱含的脆弱,不確定,期望在這一瞬間統統變成了喜悅,難以言喻的喜悅。我輕輕走過去給了霍子峰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
那個時候我的世界是充滿灰暗的,而我的父母和霍子峰便是我的救贖,藏在心底深處的希望,縱然沒有了全世界,縱然以後孤身一人,縱然在艱苦而漫長的歲月裏,因為曾經擁有,所以更加珍惜。
第二天,我靠著高栩給我的情報開始蹲守龍四爺,果不其然龍四爺帶著豔雪和他的隨從出現到了酒店。
我跟在後麵想溜進包廂,卻被保鏢攔在了門外。
“我是梅西爾的緹娜,可以幫我通報四爺一聲嗎?”
保鏢互相對了對眼,似乎在考量我的話。
“門外是什麼人吵鬧!”一個隨從出來看到是我一副了然的樣子不加理會便進去了。
我在門口等的百無聊賴之際。一道讓我進去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膜,我立馬準備好著裝揚起一個職業微笑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