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我看著牌子上明顯是日文的牌子詫異地問。
“據說沒有這個人就沒有現在的溫家。”
“是日本人?”
“是。”
聽見他的回答我不有詫異地轉過頭,卻見他的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的波瀾。
“溫家現在還和日本人有聯係?”
“有。”
聽見意料中的回答,我的心重重一沉,沒想到叱吒京都的溫家背後竟然還有日本人的影子,我內心不由一寒。
“你們這樣做是有考慮過自己的身份嗎?”
“有,但是卻沒有別的辦法。”
從溫子間的敘述中,原來隻要是溫家人就會得一種怪病,病情因人而異,但是最後都會陷入癲狂,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所有人都陷入一種恐慌,但是沒人敢說出去,因為當時處於政治敏感時期,但是這件事從他們遇見那個人的時候開始有了轉機。
從那個人的敘說中,溫家人是身肩重大使命的聯絡使,聯絡未知世界與已知世界的橋梁,當時所有人都覺得他在扯淡,但是當他當場治好一個發病的人時候,所有的人卻不得不信了。
比起被當時世人所不容,與這個日本人合作顯然是更好的選擇,於是溫家與這個日本人達成了共識。
從那以後,溫家人就開始點藥了這個必經的成長經曆,而少數人會因為承受不了藥性而死去,但是大多數人活了下來,並且是健健康康地活了下來,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那種藥不能停。
“難道你們沒有想過那種藥是什麼嗎?”我忍不住脫口而出,竟然隻是因為一種藥,整個溫家就淪為日本人的傀儡。
“有,曾經也有家主想要擺脫這種控製,企圖反抗如本人的控製,卻在第二天瘋癲猝死,從那以後,所有不服的人都死於非命”溫子間淡淡地敘說這一切,聲音裏是無比的平淡。
“那藥呢?”
溫子間搖了搖頭,這種藥含有與一種特殊的物質,我們即使怎麼查卻也查不出那種成分到底是什麼。
聽到這裏,我的心一涼,無法擺脫控製,這種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那些試驗是你們做的嗎?”
“這種藥漸漸地作用大不如前,有些人即使用了還是會發瘋,所以當時那個人提出改良的方案,而在二十年前似乎取得了突破性進展,隻是,關於那次進展的所有資料都被你的母親拿走,甚至樣品。”
說道這裏,溫子間暗暗攥緊了拳頭,顯然他對這件事記恨至深。無法擺脫的桎梏與枷鎖。
溫子間痛苦的抓住了頭發,“我的妹妹,她才10歲,就這樣離開了!”突然,他惡狠狠地看著我,“如果不是你的母親,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雙手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向我的脖頸襲來,在震驚中,我看著我脖子上的雙手冒出的青筋,溫子間是真的想要我死。
“唔”我像一尾瀕死的魚兒一樣拚命地拍打著掐在我脖子上的鐵臂,確是無法撼動分毫,肺裏的空氣一點一點抽盡,我的意識似乎也越來越遠。
難道,就這樣了嗎?想及此,我的眼角不由沁出一滴眼淚,像是一個殘缺的句號。
在缺氧到極致這一刻,腦海裏也變得一片空白,誰的臉也想不起來,我拚命地想回憶什麼,手上掙紮的動作也漸漸緩了起來。
死亡麵前,誰都是那麼的弱小無力,心裏湧上一陣又一陣的埋怨,霍子峰為什麼還不來,不是說好要保護我一輩子嗎?
往日裏的臉雖然想不起來,但是感覺卻還在,甜膩的開心的甘甜的甚至苦澀的,將我整個心填的滿滿的。
如果我死了,霍子峰你會傷心嗎?
你會記得我嗎?如果我像是過往的風,過境無痕,隻怕,你隻會把我放在某個旮旯裏,到死都不會再看一眼。
想到這裏,整顆心都在叫囂著,活下去,活下去,是的,柳依娜絕對不能這樣。
“嘭——!”
掐在我脖子上的鐵臂終於一鬆,我大口大口的攝入新鮮的空氣,幹澀的嗓子不挺地咳嗽起來。
我將從剛才那張桌子上拿的罐子放回了原地,看了一眼溫子間,他似乎被我剛才的一砸砸的失去了意識。
在死亡麵前,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在原地任然驚魂未定,我看著躺在地上的溫子間,急忙爬過去查看他的情況,呼吸狀況任然良好,心淡淡地落回肚子裏,隻是心中的擔憂確是怎麼也不能放回肚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