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便好了,緹娜,不怕他們出手,就怕他們滴水不漏。”漢森聽見我的話,言語之中頓時興奮了起來。
“我知道,這次定要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我暗暗攥起了手,竟然這般惡毒想要害我性命,這帳,一定是要清算的。
“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說,我漢森定當竭盡全力,就算豁出去我這條老命又如何。”漢森話語中頗有磨拳霍霍之意,但是讓我不禁好奇他和這個被詛咒的房間是什麼關係。
平白無故,哪裏肯費這般耐心和精力。
隻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回到酒店才是當務之急。
這邊霍子峰敲了敲門,我急忙收拾好外協的情緒,柔聲道,“你我之間還要敲什麼門。”
誰知門外竟然是毫無聲息,若不是我對霍子峰的腳步聲知之深深,說不定也會以為我弄錯了對象,心下正好奇霍子峰在弄什麼,突然房間的燈啪的一聲熄滅了,窗外星星點點的光漏進來,但是還是讓人忍不住生出一陣懼意。
“子峰!”我大聲呼喚,麵對這眼前突如其來的黑暗,心中還是有些不適,下意識就開始大喊霍子峰,那個我心中值得性命相托的男人。
“吱嘎”門突然開了,門後的霍子峰突然出現在視線之中,他手中推著一個小車,車上點著一支蠟燭,昏黃的燈光好像一個源頭,將光明向四周發散了去,霍子峰就站在著源頭中間,燭光映襯他俊朗的容顏,剛好中和了他臉上的刀削一般的硬朗,整個人就好像是上天派過來的天使一般。
陌上人如玉,世無雙公子。
這句詩突兀地出現在心中,但是看見眼前的男子卻是一點都不覺得那裏不合適了。
眼眶沒由來的一熱,不知道是因為這燭光太暖,還是霍子峰臉上的笑顏太過於閃耀,我定定地注視著前方,整個人就好像二愣子一般呆在了原地,臉上也不知是喜是悲,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真是再也沒有這般分裂的人了。
“娜娜,你今天怎麼這般癡傻,莫不是昨晚摔到了頭,讓醫生來給你好好診治診治才好。”霍子峰勾了勾唇,笑著說道。
如若不是看見他眼裏的那俺戲謔,我還真被他臉上那般關切的神色欺騙了去。
“要說癡傻也是被你餓傻了,弄得這出,不是平白惹我哭嘛?”語氣裏三分埋怨三分嬌嗔,到叫霍子峰幽深了眼眸。
這間病房是霍子峰特意為我準備的,可以說是這家醫院的頂級規格了,病房裏頭還有一間小小的會客廳,霍子峰轉身給桌子上鋪了一層布,將做好的吃食放在了桌子上,修長有力的手指端著碗碟,顏色竟然相差無幾,我不由看癡了去,若是霍子峰將來去做一個服務生,那家飯店定然是會被擠破門檻的。
隻見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隻嬌豔欲滴的玫瑰,拿了一個素淨的瓶子裝了,擺在桌子中央,旁邊就放著燭台,這個房間裏麵唯一的光源。
昨晚這一切之後,他往我這邊走來,目光直直地投射在我的臉上,竟叫人生不出轉頭的欲望,隻想著沉浸在霍子峰這膩死人的視線之中。
我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近地似乎能聞見他身上清爽的薄荷氣息,然後微微彎下身子將我從床上抱了起來,放在一邊,蹲下身子,竟用那雙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指為我穿上鞋襪。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氣,隻覺得整個人仿佛長了翅膀一般飛了起來,飄飄然不知和所謂也。
“娜娜,能走嗎?”霍子峰低醇如葡萄酒一般的嗓音傳到我耳朵時,我的臉上早就爬滿了紅暈,原來是他見我愣在那裏,不由好笑地問了問。
我這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霍子峰見我這般模樣,寵溺地搖了搖頭,我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已經在霍子峰的懷裏了,感覺到他的掌心在我身上留下的灼熱溫度,我的臉似乎更加紅了一些,我悄無聲息地攀住他修長的脖頸,將臉深深地埋進了他的胸膛。
“真好。”夢囈一般的嗓音,也不知道霍子峰聽見沒,我卻是一遍一遍的回味,好像罌粟一般,擁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我到不知何時我也成了癮君子。
這般,就是叫我下一秒死去,我也是願意的。
多年以後,那頓晚餐仍然蹄停留在我的記憶中,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鮮活,誰說時光會老,明明不會,霍子峰就這樣闖進了我的心裏,歲月不能催他老,就一直是那個模樣,住在了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