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要吃人的猛獸,現在完全是個小白兔,周末拉阿偉的時候,滿是真誠,就好像和阿偉是鐵哥們一樣,哪有半分剛剛殺氣騰騰的氣勢。
我是越來越佩服這家夥的演技了,怎麼可以瞬間變臉,當我問起他的時候,這家夥告訴我,當服務員時間長了,你也可以。
看了看周末伸過去的手,阿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在昨天晚上,一切事情敲定之後,今天一天的時間,我幾乎都在了解禦江南中度過。
別看禦江南表麵隻是一個門麵,實際上裏邊別有洞天,足足有五層樓的規模堪比康城很多知名夜總會。
我們前腳踏進禦江南的大門,香味立即撲麵而來,我掃了一眼周圍,兩邊都是長沙發,沙發上坐著的,全都是些穿著黑絲或者肉絲的女人,女人們著裝火辣,打扮的一個個花枝招展。
大門樓蓋了一塊粉紅色的簾子,掀開簾子走出來的女孩約莫十**歲的樣子,和沙發上的那些女人一比,就顯得她衣著明顯保守,妝容也有一些淡雅。
但仍舊掩飾不了這個女孩身材苗條,臉蛋精致,再加上她各自很高,還有身上粉紅色的連衣裙,格外的吸引人。
也難怪禦江南的老板會讓她當迎賓,單就是這姿色,往門口一站,還不知道能吸引過來多少男人硬著走進去,軟著走出去。
看到我們,女孩明顯的有些緊張,看到我的時候還沒什麼,眼眸看向周末的時候,極不自然的避開,甚至雙手下意識的去摸了摸齊大腿的裙擺,似是擔心周末的眼睛能夠看到裙下的春光似的。
但是當她看到我們身後跟著阿偉的時候,手趕忙放開了,看樣子頗為害怕阿偉,臉上變得煞白,說:“偉哥好!”
阿偉聽見女孩叫他,趕忙看向我們兩個,我和周末都無感,看到這,阿偉才送了口氣,驢臉一板嗬斥女孩,說:“這是咱們老大,還不快叫周哥,飛哥!”
說著又轉頭看向我們解釋;“嶽鴛鴛,新人不懂事,周哥和飛哥見諒。”
叫做嶽鴛鴛的女孩聽了阿偉的話之後,臉頰頓時變得煞白起來,趕忙埋著頭朝我們打招呼:“周哥.....飛哥...好.....”
一貫喜歡在陌生人麵前裝冷酷的周末看都沒看嶽鴛鴛一眼,鼻息中發出一聲“嗯,”然後抬腳走進禦江南。
我拍拍嶽鴛鴛的肩膀說:“沒事,他就這人,不用害怕。”阿偉慌忙跟了上來,路過拐角的時候,我還特意回頭看了嶽鴛鴛一眼,出來打工的人都一樣,自立,能幫一點就多幫一點。
本來一樓挺安靜的,就聽見嶽鴛鴛說,
“這個老大還挺好的,幸好沒有為難我,要不然我又該換工作了!”
其實倒是挺希望她能換個工作,兼職也要看地方的,禦江南是什麼地方,我心裏一清二楚,從之前早上和晚上對麵閣樓傳出來的喘息聲就看的出來。
阿偉帶路,我們來到三樓一間寬闊的包廂裏。
推開門後,包廂裏邊坐著十多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每個人懷裏都摟著女人,喝酒聊天,玩的正高興,一看到阿偉,趕忙站起來說:“老大!”
阿偉站在我們身後七點鍾方向指了指周末和我,對眾人說:“弟兄們,這兩位是咱們的老大,這位是周哥,這位是飛哥!”
進門的時候,我就在觀察這些人,阿偉手底下這是幾個人多是些小社青,應該算不上虎頭幫的幫眾,充其量也就是阿偉自己帶出來的小弟,他們自然解除不到馬大眼被我們打這種事情。
再加上我和周末穿的也實在奇葩,我倆穿的差不多,下身一條洗的泛白的藍色牛仔褲,上身是抗旱才能的舊校服,整個就是兩個窮學生,怎麼可能讓這些心高氣傲的小社青信服?
看來等會還是要踩臉立威。
果然,一聽阿偉讓他們管我倆叫哥,這些眼高於頂的家夥不服氣了,所以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開口叫哥的。
甚至還有一個膽大的問阿偉:“老大,你這是哪找來的高中生小弟,整個倆病怏怏的瘦猴,讓我們叫他們哥,他們配嗎?”
我和周末跟沒事人一樣,一人一個門邊靠在門框上,我倆心裏都明白,對付這種人用嘴壓根就不行。
說話的這人光著膀子,長的膀大腰圓,胸前還有一道刀疤,滿臉的凶相,跟我和周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算換成是我,麵對我倆這樣一臉清秀,文文弱弱的人也會笑話成是瘦猴。
這些人因為阿偉這個老大不敢太過放肆,但你一句我一句的取笑我們兩個,尤其是有人開頭之後。
一時間,本來因為阿偉出現而死寂的包廂頓時炸開鍋了,譏諷,嘲笑聲越來越大,有得大膽的已經開始問候我來的家屬了。
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我倆對視一眼。不由的笑了,隨著那些人的一起笑了起來,雙手插在褲兜裏,周末的笑是哪種狠含蓄的笑,我的笑則是包含無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