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一樓的門雖然是鎖著的,不過屋裏的燈卻是亮著的,透過玻璃門,清晰的看見甘姐這時候坐在收銀台旁邊的沙發上看電話。
準確的說,電視機是開著的,而甘姐是用手撐著頭在沙發上打瞌睡,一點一點的,正如小雞啄米。
甘姐這麼晚沒去睡覺,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是老板,我想更重要的是因為周末還沒回來,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和周姐打個招呼,雖然我想替周末隱瞞過去,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隱瞞的為好。
頓了頓,我抬手敲了敲玻璃門。
天知道周末對甘姐到底有多重要,我這才剛敲門,本來昏昏欲睡的甘姐突然站起來,都沒看站在門外的是誰,就發動了獅吼功:“敲什麼敲,沒看到老子在看電視呢!”
“甘姐,是我,小飛。”
我挺委屈的,悻悻的縮了縮手,說:“我剛回來,看見一樓的燈亮著,就順路過來看了一下.......”
“呃....小飛啊。”
甘姐一邊過來給我開門,一邊左看看又看看,最終視線定格在我身上,開了門,問:“小飛,周末呢?”
我就知道甘姐這麼晚沒睡覺肯定是在等周末這家夥,想了想,說:“哦,周末啊,他一會就回來了,他送別人回家了。”
“哦,那行,我知道了,你去睡覺吧,我在這看著就行了。”
說著甘姐又坐回了沙發上,看牆上掛的電視,我搖搖頭走回了地下室,本來我是想替周末這家夥掩飾一下,讓甘姐先去睡覺的。
甘姐一句話就把我給堵死了,周末在甘姐心裏的重要程度,如果等不到周末,甘姐肯定是不會去睡覺的。
道了晚安之後,我徑直走回了地下室,翻來覆去躺在床上睡不著,想的都是禦江南,阿偉以及馬大眼這些事情。
現在我和周末基本上已經被帶上了賊船,不缺錢花,不過和這些混混在一起總不是什麼好事,畢竟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突然樓上傳來甘姐的聲音。
“你怎麼不死在外邊,回不回來關老子什麼事!”
跟著就聽見嘰嘰歪歪的電視機被拍死,高跟鞋蹬蹬蹬上樓的聲音響起,“睡覺,明天早上要是敢耽誤了買菜,看老子怎麼扣你的工資!”
“這生的哪門子的氣!”
周末在大廳嘀咕了一句,沒多長時間周末就推門走了進來。
和我聊了幾句之後,這家夥就又拿著他那些破舊的書坐在台燈下看,我想著馬大眼的事情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我和周末仍舊被留在了飯店幫忙,用甘姐的話說就是我們已經是她的人了,一切都要服從她的安排,沒辦法,我和周末決定再找時間去學校上課。
午飯高峰期剛過,甘姐坐在收銀台眉飛色舞數錢,周末在後院洗碗,我在廚房收拾的時候,嶽鴛鴛進門了。
今天的她綁了個馬尾,白色西西安庫,粉色短袖的嶽鴛鴛背了一個大書包,怎麼看怎麼像是康城大學城的學生。
一看有生意上門,甘姐頓時迎了上去,估計覺得對方是女孩,甘姐很客氣,笑著說:“丫頭你是大學城的學生吧,長得真好看,想要吃點什麼?”
甘姐一邊說話,一邊招呼對方入座,無論是說話還是動作,都給足了對方麵子。
這兩個女人往一塊一湊,我就知道周末這家夥的好日子到頭了,嶽鴛鴛不認識甘姐,甘姐也不知道嶽鴛鴛和周末的關係。
甘姐是那種很漂亮的女人,至少在我覺得,甘姐是和靜姐有一拚的女人,現在的甘姐穿著廚師製服,就算是圍著圍裙就算是個子比嶽鴛鴛矮了一點,也要比嶽鴛鴛好看很多。
隨即就聽見嶽鴛鴛說:“姐姐,請問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周末的,我是來找他的,他在不在這裏上班啊?”
“你是?”
一聽這話,正準備拿菜單朝廚房走過來的甘姐站住回頭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開始打量嶽鴛鴛。
今天的嶽鴛鴛,學生打扮,本來就是個子高挑,長相清秀,眉目精致,和我們差不多大,這樣的打扮,不用想,甘姐肯定要誤會。
“我.....”
嶽鴛鴛一時沒回答上來,甘姐的注視讓嶽鴛鴛有些緊張,頓了頓,她才說:“我是他的朋友......”
“朋友?”甘姐的語氣明顯的是不相信,就算是我又怎麼會相信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就是朋友那麼簡單呢?
隨即就看見,本來還是滿麵春光的甘姐,俏臉一下子陰沉下來,很不客氣的朝廚房走過來,一邊展開獅吼功:“周末,有美女找你,還不趕緊出來!”
甘姐竟然把平時對周末的愛稱都給省了,像什麼,“呆子,臭小子”都沒了,而且,習慣了說滾,甘姐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