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眼的手下,包括阿偉在內,一共八個將軍,每個人手裏都有十幾個或者幾十個小弟,分別占據這技校,酒店,夜總會,迪廳這些地方。
這電話掛了之後,我就讓阿偉動手安排人,電話約定了見麵地點之後,我,周末還有阿偉觸動了。
阿偉手裏邊有十七個小弟,算上我和周末阿偉三個人,正好二十個,這麼點人和剩下的七個人比起來,確是有些寒蟬人了。
想想也是,阿偉看的場子在老城區,而且還是老城區的城郊,寶寶賓館旁邊的禦江南洗腳城,怎麼可能和那些大酒店比,根本養不起那麼多人。
雖然阿偉在八個人中拍在最後,不過也最得馬大眼信任,再加上阿偉平時四處豐源,和另外七個老大關係都處的不錯,尤其是其中三個,那就跟穿一條褲衩的兄弟一樣。
所以馬大眼把兵權交給阿偉也不奇怪,雖然這個兵權僅僅是一個電話,跟傳話筒差不多。
我讓阿偉帶了七個人,加上我和周末一共十個,一行人坐著金杯麵包車,浩浩蕩蕩朝目的地開區。
我和周末都不是虎頭幫的人,也不是阿偉的小弟,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和周末最多算得上是禦江南的保安,不過因為我和周末表現的太過強勢了一點,讓阿偉的那些小弟把我們兩個當成了老大。
雖然我們不用和馮敬齋那些人幹,不過在我想來,危險和機遇是並存的,那就看到時候能不能把握住機會。
電話中所說,馬大眼和馮敬齋談判的地方,並不是在市區某個酒店裏邊,而是在郊區一座廢舊工廠。
差不多半個小時即將過去的時候,麵包車停了下來,按照我事先在地圖上計劃的,這裏應該是距離工廠一百米開外的一處山包後邊,我自然不可能是第一個衝的,不管是我和周末阿偉,誰都不知道工廠裏邊現在什麼情況。
第一個衝進去的,很大可能就會成為炮灰。
阿偉這小子腦子也挺好使,和我想一塊去了,在這方麵,周末沒有發表意見,顯然是對這沒什麼經驗,所以我就帶著十個人在山包後邊守望。
這個山包是通往工廠的必經之路,我們這些人就躲在路邊的樹林子裏。
偶爾會看到麵包車,小轎車開往工廠的方向,按照阿偉的介紹,其中就有馮敬齋的人,也有馬大眼的人,當然這些人我和周末一個都不認識,而且車玻璃大多都是關上的,我們也看不到。
也不知道是眼花了還是出現幻覺了,一輛白色的城市SUV疾馳而過,我好像看見開車的就是之前見過的禦江南。
“咦,小飛,那人是不是禦江南?”周末忍不住驚問一句。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那輛車挺帥氣的。”
“老大,怎麼啦?”阿偉問的時候,車子已經飛快的穿過山包,似是驚呼一瞥,漆黑的夜裏隻能看到車位紅色的燈光。
“沒事,剛才那車看起來真的很帥!”我毫不猶豫的說。
我們在小樹林裏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阿偉告訴我,馬大眼手下的七個人都出現了,我這才招呼阿偉手下的七個人把麵包車開出來,不快不慢的奔向廢舊工廠。
快到的時候,放眼看去,平日裏連乞丐都不會光臨的廢工廠,此時停了三十多亮麵包車,清一色的金杯,還有轎車,就好像約好的一樣,車燈都是打開的,把廢工廠的院子照的通亮。不過,四下一看,我並沒有發現剛才那輛很帥的SUV。
光影中,螞蟻一般的人群自覺站成兩撥對立,要是單算人頭的話,這裏已經超過了三百。
這兩撥應該就是虎頭幫的馬大眼,以及洪門的馮敬齋。
兩個人都很爺們的站在小弟的最前方,身邊都站著十幾個人,顯然這些都是親信,就是那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
和別人那些小轎車比起來,我們這輛金杯麵包車就顯得狠寒酸了,以至於加上我們這十多個人和那些幾十個人的小團夥比起來,更加的寒酸,就跟要飯的乞丐差不多,尤其是再加上我和周末這兩個穿破舊校服的小年輕。
周末這家夥什麼時候都心大,我也一樣,完全無視那些人怪異的眼神,帶著阿偉一聲不吭的進入馬大眼所在的方陣。
阿偉是馬大眼的親信,我們進入方陣之後,他就屁顛屁顛的跑到馬大眼身邊。
雖然場麵中三四百人的陣容,不過看起來可一點不亂,讓我頓時有種到了樹林裏的感覺,這些人全都是一根根的木樁子。
人群中央,馮敬齋和馬大眼你來我往,吵得不亦樂乎。
兩個人吵架的內容,大概就是說馬大眼要馮敬齋為禦江南的事情道歉,第一次見見馮敬齋,雖然這個老頭已經給你年過半百,頭發已經花白了,不過這脾氣和馬大眼絲毫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