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阿偉和孫曉傑也在包廂裏,此時他們的手被反綁著,分別由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扣押,他們看向蹲在門口的我和周末,大聲呼喊,拚命的想要掙脫扣押他們的壯漢,奈何壯漢的力氣太大了,而且他們的雙手也被反綁著,根本睜不開。
而且由於他們的掙紮,阿偉被其中一個壯漢打了一耳光,很清脆的那種,把鼻梁上的眼睛都打飛在地,鏡片摔的粉碎。
“我幹你老母!”阿偉急眼了,反身朝那壯漢撲過去,雙手不能用了,就用腦袋狠狠的砸在壯漢的胸口,就算是壯漢再壯士,也被裝的踉蹌了一步。
阿偉的衝動造成了包廂裏的混亂,一個個叫嚷著撲向阿偉。
阿偉悍然布局,和孫曉傑背靠背,罵娘:“來啊,你們都上啊,老子要是被你們打的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跟張老大周老大混的!”
我和周末蹲在地上,一直在抽煙,江濤帶著人從包廂跑出來站在身後,我們兩個就跟沒看到一樣,阿偉那些人鬧,我們也當沒看見,就是蹲在地上抽煙,似是我們兩個蹲的地方麼有一個人。
包廂中,正對著門口我們端坐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長衫,五十歲高齡,兩鬢斑白,身形消瘦,給我的感覺,這個人是老學究,但是這樣一個人雙眼炯炯有神,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狠辣和彪悍,讓人無端的心裏生出一絲畏懼。
這個人就是馮敬齋,洪門的大長老,在洪門有著很重要的地位。
從我踹門開始,端坐在沙發上的馮敬齋就一直盯著我和周末看,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甚至連眼睛都沒眨動一下,像極了伺機而動的毒蛇。
終於,在阿偉和孫曉傑即將要被他手下的人圍毆的時候,馮敬齋說話了,陰沉而尖銳的省調。
“住手!”
馮敬齋說話很好使,一說話,他手底下的人真的就住手了,其中一個人的拳頭差不多就要砸到阿偉的腦門上了,手腕一頓,硬生生的把手收了回來,本來吵鬧的包廂,因為馮敬齋的一句話而變得鴉雀無聲。
“好狗!”我吐了個煙圈,玩笑一般說道:“都是一群聽話的好狗!”
當然,包廂中的鴉雀無聲並不包括阿偉和孫曉傑,兩個人雖然手被幫著,雖然剛剛被馮敬齋的手下打的鼻青臉腫,但仍舊是生龍活虎,馮敬齋的手下被叫停了,可樂壞了這兩個人,用身體,腦袋,肩膀,撞擊馮敬齋手下的人,喝五喝六的,就跟打了積雪差不多。
迫於馮敬齋的震懾,手底下的這些人被阿偉和孫曉傑騷擾的人一個個狠的牙根癢癢,青筋暴露,能夠想想的到,要不是因為馮敬齋喊停,他們肯定會下狠手,打的阿偉和孫曉傑他媽都不認識他們,尤其是在我誇這些人好狗。
不管我說這話多好聽,但總歸說別人是狗,所以誇人的話也就變成了罵人的話,再加上我們的出場,樣子太過狂妄,一腳踹飛門板不說,還把馮敬齋手下的人給撞翻。
出來混的,那個不是狂誑的嗷嗷叫的狠人,一言不合就動手要讓你死,更何況我還拉了這麼多仇恨值。
所以,馮敬齋一夥人看我和周末的眼神,一個個目露凶光,恨不得撲上來把我們這兩個穿破舊校服的小青年打的滿地找牙。
此時蹲在門口抽煙的周末和女悍匪甘姐有的一拚,都是神經大條的住,壓根就沒發現馮敬齋這些人看過來的凶光,仍舊氣定神閑的抽煙,偶爾還會和站在身後的大胖子和江濤說兩句無關痛癢的口水話,比如問大胖子今天吃飯了沒,問江濤上上酒吧最近有沒有招收美女等等。
而我沒動,一句話沒說,抽完煙,掏出魔方開始玩。
要說玩魔方,剛開始的時候,要花一天甚至兩天時間才能把拚好,後來是一天,再然後是半天,到現在十多分鍾就能把複原。
從馮靜齋的樣子來看,他是想讓我們先說話的,怎麼會想到我們這兩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小青年根本不買賬。
麵部肌肉輕微抖動的馮靜齋輕咳兩聲,估計是沒忍住,先說話了:“張老大,周老大,我都讓我的兄弟住手了,你怎麼不叫你們手底下的兩條狗住嘴啊?你們可要小心了,要是把我熱鬧了,隨時我都會把這兩條狗給弄死。”
“你他媽才是狗呢,你祖宗八代都是狗,你家男女老少都是狗!”阿偉和孫曉傑可不是馮靜齋手底下的哪些人,被人罵了不知道還口,這倆人的嘴可真毒,真就不會去管馮靜齋多麼牛逼的人物,瘋狂的馬寧,就差把一口的唾沫星子噴在馮靜齋的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