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你就繼續裝!”
甘姐叉著腰,揚了揚手裏的菜刀,說:“你今天就算說的天花亂墜,演的張藝謀都誇你,可你臉上的紅唇印是怎麼回事?”
“什麼?”
果然,做了虧心事的人都一樣,一聽這話,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臉。
也不是說撒謊的人怎麼樣,在心理學上,人的第一反應是最能反應一個人的情況,就算再怎麼能偽裝的一個人,多多少少第一反應都會和正常反應有所不同。
而周末的第一反應也太誇張了,傻子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噗嗤....”甘姐想笑憋住不笑的樣子還是很好看的,隨手從收銀台的寶寶裏拿出一麵鏡子人給周末,仍舊是女悍匪的樣子,說:“自己看吧,媽的,在外邊偷吃回來了,還給老子裝!”
淵淵昨天晚上估計是真的用了唇彩,因為我臉上就有唇印,隻不過我已經把洗幹淨了。
而昨天晚上周末今天早上才回來,想想都知道昨天晚上幹嘛去了,別說是臉上了,估計身上都滿是小草莓。
“沒有啊,哪裏有唇印了?”周末仔仔細細的在臉上找了幾遍,確認還是那張帥的掉渣的臉,如同被冤枉的大爺,扯著嗓子申訴。
“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甘姐此時站在周末身後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與此同時,高舉的菜刀已經砸向周末的腦門:“媽的,敢背著老子在外邊偷吃,你個被人睡過的二手貨!”
“寶寶,寶寶.....”
周末急眼了,真的急眼了,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與此同時,趕忙抱住甘姐的大腿。
之後,周末就是一頓證明自己。
中午的時候,淵淵來了,還有瑤瑤,兩個女孩子清純的衣著仍舊是那麼明媚動人,盡管我給她買了很多的衣服,但幾乎每次見,瑤瑤都是一身牛仔褲,搭配各色短袖,但穿在瑤瑤身上格外耀眼,淵淵的打扮和瑤瑤差不多,難怪兩個人會成為閨蜜。
但今天的淵淵和以往有些不一樣,兩個人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了,我從廚房出來走到瑤瑤身邊的時候已經想明白是為什麼。
淵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蛋給人一種春光燦爛的感覺,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如同屋外陽光明媚的太陽一樣明媚動人。
以往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今天走路的時候變成了墊著腳尖,小屁股翹鼓著,歡快的小白兔一隻。
趕上中午小飯館最忙的時候,大胖子在廚房掄著大勺,我和周末火急火燎的端盤子清理桌子,饒是穿的很薄仍舊忙的滿頭大汗,誰能想到這小飯店的兩個服務員會是虎頭幫的三爺。誰能想到這兩個很拚的人小青年會是飯館的老板。
兩個女孩子就淪為了我們兩個的小跟班,瑤瑤還好,沒那麼明顯,可淵淵就不一樣了,笑吟吟的跟在周末屁股後邊轉悠,周末端菜,她就上茶,周末收盤子,她就抹桌子,時不時的還會用白皙的小手給周末擦汗。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四個人還挺融洽的,可隨著樓上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周末慫了,不等淵淵繼續給他擦汗,端著盤子一溜煙竄進廚房。
“呦,淵淵來了?”
原本打算追進廚房繼續給周末擦汗的淵淵,下意識的埋頭,頓了頓,又抬頭,微笑著向甘姐打招呼:“甘姐,你在呢!”
不過很快,站在收銀台剛收完錢的我,因為站的進的緣故,看見甘姐的眼眶有些濕潤,有種想要哭的意思。
再看看淵淵,我就明白了,甘姐今年二十六了,我都能看出來,甘姐怎麼會看不出來,昨天見麵時淵淵還是女孩子,今天見麵,她已經是女人了。
“你有段時間沒來了,今天沒上課嗎?”說話的功夫,從收銀台的包包中拿出女孩子洗臉用的麵撲,對著鏡子很優雅的擦臉,趁淵淵埋頭的瞬間,飛快的把眼眶中的淚珠擦掉。
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裏。
“早上,沒課,下午有課來著....”
淵淵注定不會看到甘姐擦眼淚的那一幕,和甘姐說話的時候,習慣低著頭,要麼就是魂不守舍的看著別的地方:“對了,我該回去上課了,甘姐,有時間再來找你玩啊。瑤瑤,你回去嗎?”
瑤瑤支支吾吾的看看淵淵又看向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點點頭,推了瑤瑤一下。
瑤瑤走過去的同時,淵淵已經從收銀台上拿著自給的書包準備走,緊跟著,甘姐半開玩笑的說了句:“淵淵,你現在是女人了吧?”
“.......”
真讓人挺無語的,這話問的,背著書包和瑤瑤轉身要走的淵淵裝作沒聽見,頓了頓,抬腳朝小飯館啊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