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死人是不需要憤怒的,更加不需要開心,因為是死人,不管你表現出來怎樣,死人永遠看不到,而周末現在看孫毅,就是平靜的,波瀾不驚。
“老子陪你跪,跪死這個王八蛋!”甘姐抹了一把眼淚,一下子跪在我和周末中間,,這邊讓我沒想到,在甘姐跪下之後,緊跟著,瑤瑤也跪在我另一邊,緊緊攥著我的手。
“哈哈....哈哈.....”
孫毅笑了,笑的前仰後合,笑的那叫一個猖狂,笑彎了腰,往前兩萬五千年,往後兩萬五千年,這天底下兩條腿的都沒有他牛逼,牛逼的金光閃閃。
“媽的,我還以為你們是多硬的骨頭,你們兩個不是都很猛嗎?搶老子的女人,還用啤酒瓶砸我的後腦勺,我他媽要讓你們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啪!
啪!
響亮的兩個耳光甩出,幹淨利落的打在我和周末臉上;“打我啊,站起來打我啊,你他媽不是很能打嗎?來幹老子啊!”
“這邊還沒打。”
孫毅這兩耳光用盡了力氣,我倆被打的上半身差點沒砸在地上,甩出去之後就跟不倒翁一樣,腦袋被甩出去又挺了回來,用舌頭頂了頂被孫毅一巴掌打的火辣辣疼的臉,把另外半張臉遞給孫毅。
而周末也是,他說:“你輕點,我倒是不怕疼,就怕你手打疼了。”
啪!
啪!
孫毅沒有絲毫想要客氣的打算,周末話沒說完,他又是兩個耳光甩出:“媽的,還挺聰明,知道我是瘋子,就為了活命,不惜給我下跪!”
孫毅這次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給用上了,,兩個耳光甩出,直接把跪在地上,身如標杆的我們兩個給打到在地。
甘姐要去扶周末,瑤瑤要扶我,但都被我們兩個給拒絕了,單手撐地,再次挺直了腰板,脊椎半點沒有錢傾斜的姿勢,沒有說話,隻是衝孫毅淡淡的露出個笑臉:“嗬嗬!”
周末笑的跟幹脆,幹淨的微笑,不慘咋任何的雜質。
警察總算來了,遠遠的就響起了警報,浩浩蕩蕩的陣仗。
也是,有人舉報當街持槍,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怪警報響了,至於原因很簡單,明明看到小偷了,不去抓,反而要扯開嗓門大喊,是何居心,相信是個人都明白。
“呸,什麼東西,敢和老子對著幹,幹死你!”
孫毅做事情很小心,臨走之前還狠狠的給了我們一人一腳,但從始至終,他手裏的槍都沒離開我倆,而且是倒著飛快的跑到自己的車前,躬身打開車門,一溜煙,跑了。
在警察趕到之前,周末顫抖的身子從地上站起來,麵目陰沉的可怕,以至於伸手拉甘姐的時候,甘姐縮了縮手,自己站起來的。
我是被瑤瑤給扶起來的,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在學校被欺負的時候,被逼著下跪都是常有的事情,雖然沒有周末那麼大反應,但也不是沒有,
那是以前,來到康城之後,我改變了。
來的並不是李建軍一幹人,而是荷槍實彈的特警,隨便往哪站都會讓人顫三顫的特警,
其中一個領頭的景觀見滿大街都是爬牆跟或者躲在垃圾桶後邊的人,想要盤問我們,因為我們四個是唯一站在馬路邊的,而且還是站著的。
“是你們報的警嗎?”這人說話的時候,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似是麵癱了一樣。
“不是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我們從橫店電影院出來,什麼都沒看到,也不知道。”
我很痛快的回答了警官的問話,甚至把接下來的問題都給一股腦說了。
這警官被我的話給氣到了,冷哼一聲,瞪了我一眼之後就去盤問其他人了。
我怎麼會想不明白,這個警官沒看到剛剛有一輛車才從這裏開走。
為官的道理我不懂那麼多,但簡單的還是懂得一點,官場險惡,這裏的水太深,也太渾濁。
而且,要是讓這些警察知道孫毅就是當街持槍的人,更不會讓他們知道我們就是受害人,因為我明白周末想要報複,要是讓警察知道孫毅,那接下來孫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警察很快就會把目標鎖定在我們身上。
所以,應付這個特警的問話之後,我們四個悄無聲息的走了。
任誰都不會想到,兩個剛剛被槍盯著下跪的男人之後就跟沒事人一樣,照樣的逛街吃飯,照樣的聊天。
這一切都太反常了,實在是反常。
自從大胖子來了之後,我和周末不止一次的帶他去火車站拉客,可大胖子是個直腸子,說不來好話逗那些女乘客開心,而且領悟能力很有限,非但沒有把我們兩個拉客的記錄給破了,反而下降了。
所以,每到晚上,隻要虎頭幫沒事情,我們三個就會去火車站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