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城,嗜血穀中。
一襲黑衣的男子坐在水潭邊的岩石上,青絲拂背,仿若靜止的雕像般,一動不動。稀疏的光線下,能看到他修長的手指落在膝蓋上,蒼白的嚇人。
半響,他站起身,漆黑的眸子看向夕陽,落寞而又清冷。
這嗜血穀自從恢複後,就再沒了那千年火焰的環繞。雖然溫度比外界灼熱許多,卻也很難再成為禁地了。
如今,留在這裏,不過是他對自己的懲罰罷了
忽地——
一道低沉的嗓音沉沉的傳了過來。
“你還要在這裏待多久,我罰你十天,難道你就真的再也不回去了嗎?”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閻封。
他同樣身襲黑衣,隻是相比於閻帝,卻是多了幾分淩厲和成熟。
“不用你管。”
閻帝冷冷的說著,眼神完全沒有落到他的身上。
見狀,閻封冷哼一聲,聲音更加不悅了起來,“不過是一個女人,以你的地位,想要什麼沒有?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對於閻帝的執著,閻封實在是不能理解。
那個女人囂張而又跋扈,真不知,他這個兒子看中了她什麼!
“你回去吧。”
冷淡而又強硬的下了逐客令,閻帝的視線再次看向了遙遠的遠方。
那個女人的確沒什麼好的,脾氣、性格,完全都不符合他曾經的要求。隻是,現在她已經落在他的心底了,要想忘記又談何容易。
“哼!她偷了我們的靈芝白薇!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似是極為看不慣閻帝如此模樣,閻封冷淡的聲音夾雜了一絲絲殺意。
“那靈芝白薇本來就是認主的,我們努力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讓它動心。被她摘去,也是天意如此。”對於這不可抗的事情,閻帝並沒有過多糾結。
或許,這也可能是葉輕狂影響他的一部分。
“你好之為之!”黑沉著目光說完這最後一句話,閻封拂過袖子,轉身就走。
很快,這嗜血穀就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直到夕陽漸漸暗紅了起來,一道黑色聲音才從洞口處飛掠過來。
“閻帝,有一個自稱南宮的男子要來見您,屬下”
沒等那黑衣人說完,閻帝就冷冷的打斷了。
“讓他進來。”
終於,還是來了
心裏輕歎一口氣,他的神色不知怎麼,竟然有些豁達了起來。
“是!”
黑衣人領命,轉身便退了出去。
不過片刻,洞口處就快速飛來一個身形修長的妖媚男子,他一襲紫衣,狹長的眉眼仿佛蠱惑人心的利器般,讓人不自覺便會深陷進去。
“在下南宮傲,見過閻帝。”
來人正是南宮傲,他極為敷衍的行了一個禮,便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不知道閻帝三天前就派人傳信給我,究竟是為何呢?”
與這個男人的交集不過是大陸上的比武大會,接到信的時候,若不是有黑衣人的口信,他還真不相信呢。
“自然是有事找南宮公子。”
閻帝淡淡的瞥他一眼,神情裏,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
“哦?堂堂閻帝竟然有事找我這個散修?還真是稀奇啊。”戲謔一笑,南宮傲的神色頓時漫不經心了起來。